再一次來到了芊芊減重中心所在的大樓,陸程光和易楠一前一後,隔開了一尺的距離,拾階而上,經過芊芊減重中心的樓層繼續往上走,到達了三樓的位置。
從樓道口再往裡走便來到了一個畫室門口。
畫室的所有人就是之前叫冷梔的那個美女畫家,她同時也是芊芊減重中心的法定代理人。
沒有想到這位冷梔就是那家位於樓下的減重中心創始人冷槿的妹妹。
她的身份還有她之前一係列奇怪的舉動怎麼都讓人生疑,陸程光和易楠隻能再過來盤問一二。
“叮……”
門上懸掛著的豎條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陸程光和易楠推開門進入了畫室,和之前一樣,沒有看到其他來畫畫的學員,冷梔還是一個人待在最裡邊的房間裡,及腰的長發柔順地垂落在身後。她手持畫筆,靜靜的站在一塊巨大的畫布前,畫布上染滿了大片紅藍相間的顏料,線條流暢,筆觸細膩,就是看不出她畫的到底是什麼形象內容,天空不像天空,海洋不像海洋的。
聽到後方的響動,冷梔沒有回頭,仿佛陸程光和易楠的闖入不過是兩顆毫無意義的灰塵,沒有引起她的一絲波瀾。
冷梔持筆的手依舊保持著原先的穩健,畫筆不停,專注的繼續完成著她腦海中所構思的畫作。
易楠站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還是辨認不出畫布上具體想要表達的事物,或許是她的畫風比較寫意吧。
上次著急找玄陽他們,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觀察這個畫室。
易楠這回審視了一圈,發現整間畫室的牆麵都被刷上了黑色的塗料,顯得很是壓抑。空氣裡彌漫著濃濃的顏料特有的鬆節油味兒,房間後方一半的空間幾乎都擺滿了或完工或未作完的各種畫作,大都是不知所雲的作品,有幾幅用了白色的布遮蓋著,看不清全貌。天光透過窗戶灑在這些畫作上,光影斑駁,更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冷小姐,你好。”陸程光見冷梔始終沒有注意到他們,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冷梔淡淡的瞥了陸程光和易楠一眼,沒有說話,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眼睛裡的神色,就又回過頭盯著畫布繼續手上的動作。
“之前就是你救了杜回軒吧。”易楠篤定的說道。
杜回軒說他當時是被一位美女姐姐給送到了醫院,想來想去,也隻有她了,來這裡之前還給杜回軒看了冷梔的照片,並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杜什麼?”這回冷梔終於有了些許反應,但手中的畫筆依舊不停。
“那個摔下樓的學生。”易楠提醒道。
“哦,你說他啊……”
冷梔的畫筆在空中停了一瞬,似乎是在回憶之前的場景。
“我當時覺得房間悶就打開了窗戶,沒想到剛好有個人攀在外麵的牆壁上,他被嚇到就摔了下去。沒辦法……我隻是怕惹上麻煩才送他去醫院的。”冷梔漠然說道,語氣平淡沒有起伏,似乎隻是在說被顏料弄臟了去洗個手這種小事。
易楠愣了一下,沒意料到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過想來也是,照冷梔這種性格怎麼會主動去多管閒事,攬下送杜回軒去醫院這件煩雜事。
他直截了當地提出了疑問,“那我們之前找人的時候你為什麼說沒見過他們幾個人?”
“你們是在找三個人,我這不是隻看見一個嘛,當然沒見過。”冷梔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易楠被她說得噎住了,還能這麼解釋嘛,這家夥怎麼奇奇怪怪的。
“樓下的那家減重中心也是你在管理吧?”陸程光犀利地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