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光和易楠立馬趕到了那把鑰匙所屬的位於市政廳附近的這家健身房。
健身房外麵掛著的招牌上就印著和鑰匙扣一模一樣的黃色三角形圖標。
“這把鑰匙是你們這裡的嗎?”陸程光出示了鑰匙問道。
“對,這是我們健身房為長期會員專屬定製的鑰匙,每把都匹配一個櫃子,用於存放日常用品。”工作人員保持著慣常的微笑回答。
健身房的監控顯示,李康安在許曉莉屍體被發現的當天來過這個地方,拎著黑色的健身包,停留了20分鐘左右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通過健身包的遮掩,將殺死許曉莉的凶器帶了進來,藏進了健身房租用的櫃子裡。
和李康安身上的鑰匙相匹配的鐵櫃裡赫然躺著一根長約30公分斷裂的鋼筋,外麵用好幾層塑料袋包裹著。
鋼筋的一頭沾著血跡,通過檢驗證明就是死者許曉莉的,而且凶器形態也與許曉莉身上的傷口相吻合,可以斷定這就是殺死許曉莉的凶器。
鋼筋的另一頭也發現了些微的人體皮膚組織,應該是凶手行凶時被鉤傷的,和死者、李康安以及衛豐的dna並不相符。
這些皮膚組織並不屬於目前涉案的任何一人。
櫃子裡還放著幾份和恒遠建設有關的購置材料的合同,和之前找到的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彆,再有就是李康安的一些衣物、水杯、雨傘之類。
還有一個白色的手提包,裡麵放著許曉莉的證件,應該是她的包,但是在她的包裡沒有找到之前所說的她安置的攝像頭,應該是被李康安發現後給扔了。
許曉莉整個人都飄進了櫃子裡,指著櫃子角落裡躺著的一張sd存儲卡發出了疑問。
“這不是我攝像機的卡麼,怎麼會在這兒。”
那張卡正好嵌進了櫃子裡側的縫隙裡,東西又小,如果不認真找很容易就會忽略過去。
易楠將卡的位置告訴了陸程光,看著他將卡艱難的從裡麵摳出來,又小聲問道:“你確定嗎?”如果是真的,那裡麵肯定存著重要線索。
許曉莉點點頭,“我用記號筆做了標記,上麵畫了個小小的字母x,代表我的名字,不會錯的。”
易楠翻開了存儲卡的背麵,那裡確實寫了一個黑色的“x”。
存儲卡的內存很大,記錄的內容多且雜亂。
裡麵的最後一段視頻一直是一個傾斜的角度,大部分是顫抖地拍著地麵的畫麵,中間有一段黑屏,間或有些光亮,隱約能看到灰色的汽車座椅,後麵還有個10秒鐘的片段記錄了李康安的臉。
應該是在李康安將已經不清醒的許曉莉從藍鯨俱樂部帶出來到那棟爛尾樓的場景。
“陸哥,那個戴口罩黑衣人的模擬人像結果出來了。”洛嘉將電腦上剛傳過來的文件打開。
經過人像比對,鎖定了這個叫徐茂的人。
有過數次尋釁滋事、打架鬥毆、故意傷人的前科,是安寧市的幫派成員,他的右眼角斜跨著一道凶狠的傷疤,占據了半邊臉,據說是坐牢的時候被一個死對頭弄的,差點就弄瞎了他的眼睛。有個兄弟當時幫他擋了一下。
年前出獄後徐茂又乾起了之前的勾當,追債,收保護費,幫人乾黑活,什麼有錢拿就乾什麼。
“馬上對這個徐茂發出通緝令,這人和本案件關係密切,大概率就是他在汽車東站對李康安下手,此人極度危險,是個真正的亡命徒,大家都保持警惕,小心行事。”陸程光繃著臉下達了命令。
徐茂雙親已故,剩一個奶奶和他相依為命,是他奶奶靠微薄的撿垃圾的收入把徐茂拉扯長大。
但自從徐茂出來混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過他奶奶家,隻是時不時會寄錢回去。當時他沒有傷害吳義的鄰居阿婆,任她打了兩棍,可能也有想著他奶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