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始終沉默著,沒有高喊冤枉,也沒有任何肢體反抗,表現的很順從,甚至在羅子青拿出手銬後很配合的將兩隻手並在了一起。
陸程光和易楠則進了雷文的家,他們摸索著找到了門後的開關後把燈打開。
房間麵積不大,客廳裡沒有擺放什麼家具,很是空曠。
兩人打開了雷文的臥室後卻驚呆了,裡麵堆滿了各種外賣、快遞盒子,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天,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和之前三中學校的垃圾堆比也毫不遜色。
易楠快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心中暗歎:這到底是攢了多久!我怎麼這麼倒黴,又是要翻垃圾的節奏嗎?!
“有人在10天前給你寄了一個包裹,那個箱子在哪?”陸程光回頭問客廳裡被羅子青銬住雙手的雷文。
“就在我臥室裡,我放在電腦桌旁了。”雷文很是順從的就交代了。
陸程光走過鋪滿吃完的外賣盒的地板,來到他的電腦桌旁,果然看到一個手提箱大小的快遞盒,他帶上手套,把整個箱子拿出來,隻見箱子開封處的信息欄裡果然隻寫著收件人的名字、電話和地址,並沒有寄件人的信息。
回到警局開始對雷文進行審問。
他對於自己的縱火行徑供認不諱,“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樓上的小孩子一天到晚的吵吵吵,我一直被他們打擾得睡不著覺,不管是向居委會還是和政府投訴都沒有用!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投訴電話了。他們的家長也是一樣不講道理,對我冷嘲熱諷,這兩個孩子最終一定會長成他們父母的模樣。”
雷文停頓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瘮人的微笑,繼續說道:“自從樓上著火,他們家裡人都搬出去之後,我的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再也不用忍受頭頂上的噪音了。”
“警官,就是我放的火,能擁有片刻的安寧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我一點也不後悔。”雷文緩緩道,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也接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陸程光聽著雷文的陳述,陷入思索,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那個包裹是誰送給你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雷文搖搖頭。
“不認識的人會寄給你縱火工具?”
“隻是在玩遊戲的時候認識的。”
“什麼遊戲?”
“一個叫《深紅灰土》的探索類遊戲。我記得一個月前吧接到這個遊戲的內測通知。和‘廢墟者’就是在這個遊戲裡組隊認識的。”
“那天我玩遊戲的時候沒有屏蔽聲音,樓上的吵鬨聲就被其他幾個隊友聽到了。我當時開了個玩笑,說是想乾脆去樓上放一把火一了百了,就不會再被吵到了。
另外幾個隊友也有人附和說他們也有想要燒毀的東西。
一個說是想把自己上課的教學樓燒了,這樣就不用每天都去上數學物理方法課了。
另一個說是想燒了新月娛樂。
一開始大家都隻當是玩笑話,沒有怎麼在意,當時那個‘廢墟者’在玩遊戲的過程當中一直沒有開麥,在遊戲結束的時候發了信息問我們是不是真的想要燒毀一些東西。我們也都抱著鬨著玩的心態接連附和著是的,大家當時都沒有當真。”
“直到10天前我收到了那個包裹!”雷文驚恐的說道,“我根本沒在那個遊戲裡向隊友透露過我真正的名字、住址以及聯係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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