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近的一天往前看吧,陸程光按照日期開始一一查找起凶手的線索。
這是……
陸程光盯著顯示器按下了暫停鍵,畫麵上顯示的是他搬離易楠家的第二天晚上,易楠居然進入了他的房間。
而且待了一晚上沒有出來……
可惜凶手在意的對象始終是易楠,沒有在客房裡沒有裝攝像頭,不能看到客房裡麵的場景。
所以,易楠當時為什麼要去我的房間,他是在……?
他是不是在不舍我的離開?
是不是也在想著我?
是不是和我一樣……?
一思及此,陸程光的心忍不住激動地微微顫動。
彭!彭!彭!……
就像振翅欲飛的蝴蝶,在即將飛到甜蜜而又充滿誘惑的花田的刹那而默默蓄力醞釀著,想要奮力往那最高點飛去,即使是粉身碎骨也毫不遲疑。
陸程光撫上了不斷顫動著的心臟,五指彎曲一用力,似乎想要把裡邊的什麼東西給攥取出來,但又拿它無可奈何。
他想要立馬就跑回家去質問易楠心裡的想法,卻又害怕聽到不是他所期待著的那個答案。
最終,陸程光將手從胸口移了開來,後背沿著椅子緩緩滑落,無聲地將額前的發絲捋向頭頂:自己不是已經試驗過了嘛,怎麼給了點小火苗就又開始期待了,他應該隻是害怕一個人睡覺吧……
陸程光給易楠異常的行為找了個他自認為合理的解釋。
陸程光想通了之後便加快了視頻的進度,畫麵裡始終沒有可疑的人出現。
直到一直往前排查到11月4號,也就是易楠出門拍攝綜藝那天,在他也離開家以後,大概上午9點左右,有一個身穿灰色、戴著黑色帽兜和口罩,將全身都遮掩得嚴嚴實實的人像屋主一樣光明正大從正門走了進來。
一進到易楠的家就直奔餐廳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後便端著水杯開始在屋子裡閒庭信步般地逛了起來,隻是他喝水的時候背對著攝像頭,沒能看清他的模樣。
打開了電視觀看起易楠那段時間最喜歡看的節目。
接著又進了易楠的臥室,翻開他的筆記靜靜地坐著看了半個小時,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中途會有人突然回家。
在房子裡待了將近一個小時,那人似乎是終於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在每一個隱藏攝像頭的地方將它們取出,一一更換了電池。
最後,又把他動過的所有東西都一絲不差地放回了原位,甚至連看過的那本筆記所放的角度都一模一樣。開了門後大大方方走了出去,完全沒有潛進彆人家的自覺,就像一隻虛幻的幽靈一般,隨心所欲的自由進出著。
這應該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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