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建這就將玉壺春瓶重新放下,又裝模做樣的對除瓷器外的一些雜物進行了一番查看。
確定除了這件青釉褐斑玉壺春瓶外,沒有其他值錢的玩意後。
曹子建這就拿過一件沒有任何裝飾,看起來十分普通,用來裝針線的朱紅針線盒,朝著中年男子開口道“掌櫃的,這針線盒什麼價格出手?”
“這”中年男子萬萬沒想到曹子建看了這麼久,最後居然從中挑了個並不是瓷器的玩意。
這針線盒,就是被他當垃圾扔在這的。
所以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這玩意該開多少價格合適。
趁著中年男子愣神的功夫,曹子建繼續道。
“掌櫃的,實不相瞞,看到這針線盒,讓我想到了我那早已過世的奶奶。”
“我是被我奶奶一手帶大的,當年穿的衣服就是奶奶親手給我縫補的。”
“那一幕幕老人家在世的畫麵,哎不說了。”
“你開個價吧。”
古玩這一行就是這樣,連哄帶騙。
中年男子能哄騙曹子建,曹子建自然也能哄騙對方。
聽著曹子建的述說,中年男子很想給這針線盒開個高價。
奈何,本來就值幾個銅板的玩意,自己總不能開價一塊大洋吧?
沒辦法,中年男子隻得道“公子,隻要今天我們能做成買賣,這針線盒,我送給你便是。”
“彆,買賣終究是買賣,我哪能白要你的東西。”曹子建搖頭道“這樣,這裡的東西我全要了,一塊大洋怎麼樣?”
“一塊大洋太少了。”中年男子搖頭道“這裡光瓷器就十二件了,最少也得三塊大洋。”
“掌櫃的,這你就不厚道了。”曹子建開口道“剛才合著問我身上有多少錢,敢情在這等著我呢。”
“你看看你這些瓷器,裂的裂,缺得缺,怎麼也不值三塊大洋。”
“公子,不殘缺那就不是這個價了,更何況,這不是有件完好的嘛。”中年男子說著,指了指那青釉褐斑的玉壺春瓶。
關於這玉壺春瓶的存在,中年男子也知道。
隻是,這瓷器太‘醜’了。
自他開這家店的時候,這瓷器就已經被擺在店裡了。
如今十多年過去,彆說賣了,連個詢價的都沒有。
後麵拋售的時候,彆人對這瓶子也沒有任何興趣。
所以他就將這瓶子放到了這堆‘破爛’中。
“也就這件好的。”曹子建開口道“那這樣,咱倆各退一步,你也彆三塊,我也不一塊,折個中,兩塊大洋,我全要了。”曹子建開口道。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後,最後同意了下來。
將兩塊大洋遞給中年男子後,曹子建問中年男子要來了一塊粗布。
而後將瓷器和雜物全部放到了粗布之上,直接一卷。
看著曹子建的舉動,中年男子心中直搖頭。
“果然是個外行啊,哪有瓷器這麼打包的。”
其實,中年男子不知道的是,那件元代龍泉窯青瓷褐斑點彩玉壺春瓶,早就被曹子建趁中年男子不注意的時候,收入儲物戒指了。
“掌櫃的,告辭。”曹子建將包袱拎上,這就出了崇林閣,重新坐上了黃包車。
隨著黃包車停在巡捕房的門口後,曹子建也沒有將包袱拿下,而是朝著車夫開口道“車夫,這包袱你幫我送到”
曹子建將自己四合院的地址跟車夫說了一下,而後便是支付了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