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最近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於是決定去找點錢花花。
她和雪桐關起門來鼓搗了許久,打開時小麥嚇了一大跳“姑娘,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
雲枝張開雙臂高興的轉了一圈“是不是看起來都不像我了?”
小麥老實的說“是變醜了,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你是誰的。”
雲枝鬱悶了。
佛手從屋頂上飄下來,將她拉回房間。
“你乾嘛你乾嘛?我急著出門……”
佛手拿起梳妝台上的工具,開始在雲枝臉上塗塗抹抹。
雲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佛手平日裡從來不化妝,怎麼看起來這麼熟練?
改了眉形,加深了膚色,顴骨和兩腮更是下了狠手。
雲枝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最後變得麵目全非。
我是誰?我在哪兒?
結束後,佛手滿意的拍拍雙手,可以了。
雲枝心悅誠服的對她伸出大拇指“你是這個,等我搞到了錢,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氏果然言而有信,十裡紅妝送雲幻兒出嫁。
從永安侯府到國舅府總共五六裡的距離,顯擺不開永安侯府嫁女的陣勢,迎親隊伍繞著全城走了一圈,吹吹打打,好不熱鬨。
雲幻兒乘著做工精巧的八抬大轎,據說從她七歲那年就開始製作了,就等著這一天譽滿京城。
竇均海穿著大紅西服坐在高頭大馬上,朝周圍誌得意滿揮手。
打頭的家丁一路向兩旁圍觀人群撒銅錢。
看在錢的份上,圍觀者臉上的笑意和恭維都真誠了幾分。
雲崢親自送親,騎馬跟在竇均海身後,看著國舅府的暴發戶做派,心中不屑又窩火,偏偏還要做出高興派頭。
他大病初愈,清瘦了不少,雖笑著卻眼神陰翳,雲枝覺得他大概快憋瘋了。
有玉樹臨風的他在一邊,竇均海被襯托得更加醜陋,活像一個腆著肚子的蛤蟆。
雪桐鑽著空子擠到葉典身邊“姑娘聽說,國舅府裡亭台樓閣雕梁畫棟十分美輪美奐,想去見識一下,最主要還是好久沒見世子了想念得不得了,勞你一會兒跟世子說一聲。”
葉典頭皮一麻。
上次幫著雲崢偷偷進侯府,雖然沒被夫人查出來。
但那日之後世子身體狀況急轉直下,找來禦醫才瞧出症結所在,還在世子被窩裡搜出女人的肚兜。
太太和老太太大發雷霆,春山院上上下下都吃了掛落。
他這個世子的貼身長隨,夫人更是惱怒他伺候得不儘心,打了二十個大板子。
他屁股現在還一抽一抽的疼呢,隻不過今天大喜的日子,不敢不爬起來伺候。
讓他這時候再去幫雲枝牽線,打死他也不敢。
見他十分不情願,雪桐以為今日懸了,回頭告訴雲枝。
雲枝也早有準備,安慰她“無事,隻要世子知道我想他就行,忙完了就會來找我,是一樣的。”
混在人群裡看著十裡紅妝,雲枝真想當麵問問今日的新娘雲幻兒,你喜歡即將奔赴的命運嗎?
雲崢完成了送親任務,被國舅府引入坐席奉為上賓。
這場雙方都不情不願的婚姻,事到臨頭卻要裝作十分歡喜、期待至極。
不過這種層麵的表演,對京城的達官貴人來說,小場麵而已。
落了座,雲崢喚來葉典“剛剛雪桐找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