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秀路!
“好好”眾人都毫不餘力地拍手稱讚。
二丫本想一個人待在大堂內繼續吃,但無奈被喜愛熱鬨的蘇菀毓給拉走,所以此刻,她也隻來得及隨意抹了抹嘴角,便跟著蘇菀毓拍起掌來。
戲台上,那花旦舞起七彩廣袖,隻見他一伸一甩間,那廣袖便舒展開來,他旋轉成弧,瞬間讓人目眩而著迷。
可二丫除了覺得這花旦舞得漂亮外,至於她唱的是什麼,她還真是一句也聽不懂。
與她反之,在旁的幾名蘇家小姐雖是深居閨閣,但因話本盛行,所以要知道此劇的前因後果也並不難,因此一時都談得頭頭是道。
蘇菀毓還可就這故事插上幾句,可二丫卻是完全不懂,所以至她道了句,“三表姐,這女子長得真好看啊。”這些蘇家小姐們都撲哧地笑了出來。
“什麼女子?那是男的!”蘇菀毓見二丫與她貼耳,原以為她有何高見,孰不知這話一出,她也笑了。
“男的?可是”二丫觀察台上之人那身段,那唱腔,那嬌媚這怎麼可能是男的?
蘇菀毓見二丫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於是低聲道,“這樣吧,等會兒我帶你去戲台後麵,待這花旦卸了妝,你看他是男是女?”
恩二丫點頭稱好。
“啪啪”那花旦擰了指蘭花,唱罷老夫人殷氏點的《漢宮秋》後,下一出則是大夫人韓氏點的《牡丹亭》。
“走!”蘇菀毓見那花旦下台了,於是拉著二丫,繞過眾人就來到那戲台後麵。
噓蘇菀毓食指捂唇,拉著二丫蹲到了其中一個裝有戲服的箱子之後。她雖平時也膽大妄為,但因此刻是去見那唱戲之人,所以也就隻能偷偷摸摸。
戲子在江南其實是個頗為尷尬的行當,它不似妓子和小倌來得涇渭分明。戲子於世,能成為大家者,當然就能受人尊重,但是大多數的,也隻當是那些江湖賣藝,生活艱苦不說,就比如有些權貴之人,也有圈養戲子之癖,當然這是後話了。
再說二丫露出一小半腦袋瓜,與蘇菀毓一邊一個地分彆偷瞄著那花旦。
那花旦先是把頭上飾物一個個摘下,用清水把臉上的妝容洗淨後,再把那戲服脫去,這才露出了屬於男子才有的喉結。
“呀真是男的!”二丫捂住嘴巴。而蘇菀毓一雙眼眸轉向二丫,似乎在說你才相信啊。
“走吧”蘇菀毓看目的達到了,便想著要離開的時候,二丫卻道了句,“彆走!”
“怎麼了?”蘇菀毓不解。
噓原來二丫看到了剛剛撞到她的,那個身上帶著匕首的姑娘。
這姑娘走到已卸了妝容,一副男子模樣的花旦麵前說道,“大師兄,我們真要這麼做麼?”
“我們還有其他選擇麼?好卑鄙的段氏。”那男子咬牙道。
“可是,萬一,這一刀不死,那”那姑娘臉上顯然是寫滿了恐懼和擔心。
“無論如何,儘力殺之,就算不能危及其性命,至少也要有個證物才是你彆怕,師傅暫時還是安全的。”男子說後,提了提靠於牆上的大刀。那大刀發亮,倒影出了那男子黑邃的雙眼。
那邊蘇菀毓與二丫聽到那兩人的對話,身子均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