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秀路!
“啊,是啊,說起來,芙兒學學管家也好,這以後嫁去夫家總是有用處不是。”大夫人韓氏顯然是在試探自家婆婆,她說嫁出去,也就是把蘇家給故意繞開了。
但哪知老夫人殷氏卻說道,“是該學管家了,說起來,因我在做女兒的時候,在娘家並沒有怎麼學管家,但嫁到這兒,才知後悔呢!嗬嗬,還沒少被你們老祖宗罵呢!所以,芙丫頭如今有吳氏帶著,這以後興許就要成一段佳話了。”說著,殷氏臉上帶笑,還褶起那微微皺紋。
大夫人韓氏一聽,臉色驟然一變。成一段佳話?是說吳知月由姨媽變作那婆婆,把外甥女帶在身邊培養她成為蘇家孫輩的管家媳婦!這麼說來這顧曉芙要成為蘇家孫媳婦的事,幾乎就是板上定釘了?
不過,吳知月願意麼?韓氏終是歇嘴了,她可是在好暇以待的等著吳知月的反應呢。
可二夫人吳知月卻覺得自家婆婆選這時間把那學習管家道出,卻應是有所考慮的。或者是老太爺那邊有什麼消息?因為畢竟那大老爺們的事,自然是前院最清楚不過了。
但是,真要接受這顧曉芙做媳婦麼?她吳知月從一開始便抗拒著,更何況她可沒如此寬闊的心胸,去接受庶妹之女。
“芙兒,你可願跟著姨媽學這管家的規矩?”吳知月淡淡而道,隻因她就算不喜,也總不能在老夫人殷氏麵前表現出一二。
“我芙兒覺得小孫嬤嬤教得挺好的。”二丫一時被那‘管家’二字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可沒有老夫人殷氏和二夫人吳知月的考慮和打算,她隻覺得首先是規矩,她確實覺得一個小孫嬤嬤已經把她折騰地夠戧了,而且如果真要去跟著二夫人學,那她這贗品的小姐之身可經得住考驗麼?她還真怕自己會在二夫人那雙眼睛下穿幫啊!
“小孫嬤嬤雖好,但很多管家的東西,她一個婆子如何知道,你還是好好跟著你姨媽學吧。”老夫人殷氏說道。
“我恩”二丫在心裡歎氣著,她本來還覺得自己這次可以逃過去的,卻不料這學習管家才是最大的懲罰吧。可她還能如何呢?先答應吧。
而在此時,三小姐蘇菀毓人未入這大堂,而聲卻先至,“祖母,你千萬不能罰芙妹妹啊。”
“喲,是小喜鵲來了,你今兒不是要上那琴師的課麼?怎麼到這兒來了?”老夫人殷氏一看是蘇菀毓來了,便開懷道。至於那小喜鵲的稱呼,也是因蘇菀毓整天唧唧喳喳的,是殷氏的開心果,也就有此昵稱了。
“祖母,我看四妹妹也回去了,你怎麼不讓芙妹妹也回去啊,我可要在她麵前好好炫耀炫耀。”蘇菀毓看到二丫站著,便知道此事應該還未嚴重到要被罰,所以她此刻越發天真爛漫,隻為討得老夫人殷氏的歡心。
而果然殷氏雖對媳婦吳知月有隙,但對蘇菀毓這個孫女還是很喜歡的,“快來祖母這兒,說說你要在你芙妹妹麵前炫耀什麼?”
“祖母你也是知道的啊,我的女紅一直都比不上芙妹妹,這好不容易的,我的古琴終是比的過她了,所以啊,我就要在她麵前炫耀一下。”蘇菀毓說著,還不忘在二丫麵前揚了下眼,可這揚就揚吧,竟然還眨了一下眼睛。
什麼意思?二丫不知,隻愣著看著蘇菀毓。而蘇菀毓隻得繼續地用口型與她說著--快答應!
“哦!我也想聽聽三表姐的琴聲呢老夫人,那我是否可以”二丫看懂了蘇菀毓的口型,也恍然大悟道。
“行行,我老太婆也不礙著你們了,去吧。”殷氏撫著蘇菀毓的柔夷便說道。
“走!”蘇菀毓自覺成功,打算拉著二丫的手就要離開,但大夫人韓氏這時又插了進來,“說起來,我也很久沒見芙兒做的絲帕了,芙兒何時再給我做上幾條啊?”
“這芙兒因為之前落水的緣故,還未還未完全記得那針法,所以”二丫含糊道。她目前還是在練習一朵花再加一隻蝴蝶的階段呢,而且那蝴蝶還沒繡完,不過可預見的是,小孫嬤嬤看了,定會被氣暈過去吧。
“怎麼這表小姐的針法還是顯得如此生疏麼?”大夫人韓氏似在追究著,雖沒指名道姓,但也很顯然是在問那小孫嬤嬤。
“回大夫人,老奴覺得表小姐的繡法,就似從來沒學過般,但是聽那衛大夫說,這很可能是因為暫時性失憶了,所以老奴覺得還是讓表小姐從基本功繡起,興許這樣之後,表小姐便會把那繡法慢慢憶起吧。”
“原來還有這等事,小孫嬤嬤怎麼都不說呀?”
“老奴每次教完表小姐,必定會向老夫人或二夫人稟報的,如此,不知這以後也是否要向大夫人稟報呢?”
“不用了。”大夫人韓氏心裡又一次的很不是滋味,她一聽這稟報不稟報的,便認為這是再一次的說明她這個大房夫人還真隻能守著自己大房的一畝三分地,也就是說其餘事情,她還真的沒有權去管。
“恩,這症狀還真要衛大夫再好好瞧瞧。”
“那祖母,我們走了。”蘇菀毓也不管大夫人韓氏,拉著二丫就要走。
可吳知月卻要顧著這位大嫂於晚輩前的麵子,“毓兒,這像什麼話?你大伯母還在呢!”
蘇菀毓見狀,隻能有氣無力地又道了句,“哦大伯母,你沒事的話,我們走了啊。”
這是詢問?還是知會她一聲啊?大夫人韓氏是不滿的,但礙著自家婆婆,又不能說什麼,“沒事了,你們去吧。”
於是乎,也不知後麵老夫人殷氏,大夫人韓氏以及二夫人吳氏說些什麼了,反正很快的,二丫與蘇菀毓走著走著便走出了後院那回廊裡。
“三表姐,我不是要回去聽你彈琴麼?”怎麼竟把她帶到前院這裡來了。
“嗬嗬人來了。”
蘇菀毓把茫然不知的二丫推到身前。
“人給你送出來了,有什麼獎賞沒有?”原來在那拐彎處,二公子蘇士清卻在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