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秀路!
押著辛芷蘭的山賊竟奇怪這救人者,竟還可如此的大搖大擺地走來,所以他一時竟以為這二丫與阿水就是這隱於暗處,殺了他眾多兄弟的高人。
加之此刻這山賊一邊已是死氣沉沉,所以剩餘的山賊們自是對似二丫這樣的女子也都不敢小覷,反正此時於他們而言,寧願是草木皆兵也不願掉以輕心就是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那山賊連拿著刀的手也不似剛剛的這樣穩當,反而是有種顫抖之感。
二丫一見此態,瞥了眼阿水,那得意樣兒已顯露無疑,似乎在說,看吧,就說以聲勢壓之,定是不錯的。
可阿水也隻一副走著瞧的樣子,隻她也趁著這個氣勢,插著腰道,“你們快把人都放了,不然姑奶奶我有你好看的!”
由於二丫還是第一次聽到阿水自稱姑奶奶,所以一時竟忍不住,不過就在那快要撲哧出聲的時候,她卻又給吞了回去。因為她也知,這既然要一鼓作氣的救人,也就是說自己可不能先沒了那氣勢。隻是她雖忍住了笑,但那聳動的雙肩,卻徹底出賣了這強裝而來的氣勢,
所以如此一來,又怎麼能騙得過這些個山賊呢。加之那山賊到底也是見過各色人物不少,所以這些個虛張陣勢的人他們自也是見過的。不過,他們懷疑地也對,怪就怪在二丫與阿水手上連那斷匕也無,而且特彆是阿水那囂張的樣子,讓旁人覺得,必隻會耍耍嘴皮子而已。不過山賊們也有在想,那江湖女俠中有的人還真的是徒手功力不比男子差,所以也暫時未敢對二丫與阿水掉已輕心。
“哥,你說她們是啥人啊?”一山賊與押著辛芷蘭的山賊低語相問道。
“這樣吧,你去試上一試,看這娘們到底什麼來曆?”既不知是何人。那麼試上一試便就知曉了吧。
可那山賊卻怕事般退了一步,“可,可是我不敢”
“看你這沒出息的熊樣兒”押著辛芷蘭的山賊無法,自得讓另一山賊接手押著辛芷蘭,而他就親自出馬。隻是他一出列。就立即做了個江湖人才做的邀武的姿勢。
二丫雖不知這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得告訴她,她這下要完了。而且就算不懂,這猜猜應該也不離十了吧。這些個山賊莫不是以為她們是那什麼女俠之類的江湖人士,所以他使的這個姿勢,乃是要讓她出招?
招,招數也。隻說書人說的口沫亂噴,但到底她也未見過什麼招數嘛。而且就算她也想用她小時候學過的一些三腳貓的打架功夫來濫竽充數,也自是比都不用比,便也知道肯定對付不了這些個山賊的,所以二丫自覺倒是趟在地上裝死比較快吧。
二丫這邊越想越後悔了,而包括顧洪在內的三人自是從二丫與阿水一來。便立即膽戰心驚起來。而且這特彆是對顧洪而言,他自是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且說這光明正大的救人,前提應是自己有那保命的功夫才是啊,所以真是難以想象,這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又哪是這些山賊的對手。而顧洪自知如果此時不是被那布條塞住了嘴而不得說話。那他肯定會直喊二丫離開,畢竟這貿然前來真是太過危險了。
隻顧洪如此想也無用,畢竟他出不了聲,況且二丫此時的狀況就似那已然上了戲台的戲子,而她演的這出名為《假女俠》的戲。她是不想演也得在此刻把它給演完了。
演是要演完的,隻二丫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地向四周求助著,而她心裡也在默默地念叨著黑衣大哥啊,望你們定要配合她呀或者你們乾脆都出來不就好了嗎!至少真大俠比之假女俠要厲害的多嘛。
就在二丫念叨之時,那邊山賊卻看著二丫遲遲不出招,便以為她在等著什麼,隻是他又想或許這娘們還真是根本一點功夫也不會,剛剛那一陣勢還真是因他們自己的草木皆兵才會被嚇到的吧。所以這山賊有如此篤定之後,便立即朝二丫的正麵給攻出了一掌。
二丫又哪能反映過來,且看這山賊的一掌又凶又狠地朝她劈來,她除了心道完了,便也不知能躲到哪裡去,所以她下意識所做的,就隻是立即雙手抱頭,整個人以一種保護自己的姿態而蹲在了地上。
而過了須臾,她原以為自己這腦袋此時應是頭破而血流才對,卻不知這頭破血流是有,卻也不是她。
“小姐,小姐”二丫蹲了一會兒才聽得阿水在喚她。
阿水見二丫還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便暗自好笑道,“小姐啊,你起來看看吧,那些剩下的山賊已都被兩位黑衣大哥給製伏了。”阿水在經過那客棧爭房一事後,對這些個黑衣人本是無一好感的,隻是這次被他們所救之後,她阿水便對他們的好感正蹭蹭蹭地往上升了許多。
二丫聽得阿水如此說後,才慢慢的放開了抱著頭的雙手,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瞅了瞅四周後,才兀自鬆了口氣,“咦,真的沒事了!”那些剩餘的幾名山賊果然都被黑衣人給捆綁了起來,而顧洪他們也都鬆綁了手並摘掉了那塞於口中的布條了。
所以顧洪一得救,便先是與黑衣人荊他們抱拳道謝,然後才立即奔到二丫麵前,把二丫從上至下的好好看了一遍才道,“芙兒,你沒事吧,剛剛爹看你們倆人就這樣的對峙起了那些歹人,爹這心中彆提多擔心了,還好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可怎麼向你九泉之下的娘交代呀。”顧洪說著說著竟吸了吸鼻子,一看便知是說到動容之處了。
而二丫呢,雖然她不是真正的顧曉芙,可又因為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的親爹便去世了,所以她倒是很願意代顧曉芙孝順這位剛認下的爹。
“爹,我沒事啊,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而且你有沒有看到。那些山賊竟被我給嚇了一跳,嗬嗬!”二丫自己說到那危險之時後,還竟笑了起來,看樣子她似乎還在回味著她那時的虛張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