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小童握緊拳頭,氣的牙癢癢,“觀主,誰在胡說八道?!”
“無礙。”
靈溪神色淡淡,眼皮都沒掀一下。
那位男子仍在叫囂。
“狗屁的元清觀!狗屁的觀主!說不定他們和妖怪是一夥的!!”
“先放妖怪出來吃人,等吃的差不多,她慢悠悠出來救人!”
“她救了個屁!我妻子和剛出生的孩子死於妖怪之口,爹娘也死了,還有三丫的祖父祖母……”
男子一樁樁列舉,仿佛親眼目睹那些慘狀,撕心裂肺大喊大叫。
村民們聽了他的話,心中的感激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恨意。
為什麼不早點出現?
觀主早點出來救人,親人就不會死了。
是她殺了村民!
是她摧毀了村子!!
一切都怪她!!!
村民們臉色瞬變,咬牙切齒吼道“觀主,你為何不早來救人?”
靈溪垂下眼眸,嗓音清冽,“事發突然,我儘力了。”
男子笑的癲狂,“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村子,如今屍橫遍野就是你說的儘力?”
“五日前,鐵柱哥上山被老虎吃了,三日前章哥被狼群拖走,你早該發現了。”
“其實,你根本沒打算救人。”
靈溪扭頭,滿地的鮮血映入眼簾,她輕輕歎了口氣。
這麼多野獸成精太不可思議,按常理它們不該變成妖怪。
就算變成妖怪也不可能見人就殺,這次的野獸非常奇怪。
靈溪蹙眉,“我確實沒發現。”
男人雙目赤紅,叫囂的更大聲,“你們聽,她承認了,承認和妖怪一夥,承認故意看著我們的親人去死!”
村民們的死死盯著靈溪,眼裡凶光畢露“怪你!都怪你!!”
小童氣瘋了,真想一人揍一拳。
不行,冷靜。
以觀主的性子,她必定懶得解釋。
元清觀的名聲不能被老鼠屎毀了。
他從小在觀中長大,是觀主的嘴巴,是觀主的巴掌。
觀主不吵架,他來吵。
觀主不打人,他來打。
小童衝到男子麵前,氣勢洶洶大吼,“一群白眼狼!”
“若是沒有觀主出手,你們早就死了,被妖怪吃掉,被五馬分屍,不可能站在這裡罵元清觀。”
“觀主好心好意前來救人,和妖怪大戰三個時辰,飯沒吃一口,水沒喝一口,錢沒收一分,累的半死還要受你們的罵。”
“以後若有妖怪,元清觀再也不來了,你們親自感受一下妖怪的凶殘!”
小童陰陽怪氣一頓罵。
村民們低下頭,不敢再開口。
小童驕傲地抬起下巴,“哼哼!理虧了吧?害怕了吧?我道法學不行,但罵人從未輸過。”
他大手一揮,“誰還有意見?!”
男子咬牙,肩膀顫抖,似乎在哭。
小童哼哼兩聲,拍了拍他的腦袋,“知道錯了就好,觀主仁心仁術,不會怪你。”
“彆哭了,你……”
男子突然暴起,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張開嘴巴就要咬。
這一口帶著十足的力道,咬下去必定撕下一塊肉。
小童來不及反應,大喊救命,“觀主……啊!!”
兩道尖叫聲同時響起,男子的胸口插入一根樹枝,黑血噴湧而出。
他張開手臂,露出長長的尖牙,發出詭異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