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豆豆是賠錢貨,張明國喜歡豆豆也隻是一時的,還是生個兒子才能穩。
這些話連她這個當保姆的聽著都煩,更彆說珍珍了。
不過當時她並不知道珍珍隻是張明國的小三,還以為是娘家人組團來催生二胎催生兒子來了。
“有你什麼事啊你就多嘴,不就是個保姆嗎,還敢插手主人家的事兒了?真把自己當個人了。”珍珍媽白了保姆一眼,言語裡一點都沒有客氣。
什麼時候連個保姆都能訓斥她了,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我是個保姆不假,但我也是珍珍雇來的保姆,又不是你雇的,我不拿你一分錢,你也彆在我麵前擺架子。”保姆一點都不慣著這個老女人。
她早就想懟了,不過那會兒珍珍還跟張明國過著,她到底是個保姆而已,為了自己的工作還是忍了,反正他們在這裡也住不了太久。
現在不一樣了,這情況,她在這裡也待不了幾天了,以珍珍目前的情況,醫藥費跟以後怎麼養孩子都不知道呢,哪裡還有錢雇她啊。
她都半離職狀態了,她怕什麼。
“狗仗人勢的東西!”珍珍媽罵了一句,但是依然沒有看保姆懷裡的豆豆。
豆豆縮在保姆的懷裡,溜著眼睛看著這個在血緣上是她外婆的人。
她認得這幾個人,但是不熟悉,媽媽讓她管他們叫外公外婆跟舅舅。
可是外公外婆舅舅不應該都是很親的親人嗎?
可是他們對她就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她見過彆的小朋友的外婆來接放學,人家外婆可好了,又是親又是抱又是笑的,可是她的外婆對她從來都不親。
“姐,你就雇了這麼個東西啊,連咱媽都不放在眼裡。要我說啊,趁早換人。”珍珍弟弟插嘴道。
“姐姐現在隻是來幫忙照顧我的,我以後也沒錢雇人家了,在我住院的時候都是她在幫忙帶著豆豆,可不像你們一樣當這個孩子不存在,當我也不存在。”珍珍冷笑了一聲。
以前她雖然煩這一家人,但到底親情對她來說是一種羈絆,也是一種約束,她還不能完全放得下他們。
而這一次出事,徹底讓她看清了這一家人的真麵目。
可真是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啊。
她不過就是他們斂財的工具。
用她的時候,跟她要錢的時候就是一家人了,她受傷住院了就看不到他們的影子,連孩子都不幫忙照顧一下。
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孩子這麼小由誰來照顧。
所以她真的很感謝保姆姐姐,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留了下來,幫她照看孩子。
等她好了,雖然不會再雇傭這個姐姐了,但是這個時間段的工資她會照常發的,還會多給一筆。
保姆也從珍珍的話裡聽出來了,她們之間的緣分是真的儘了,珍珍已經沒有錢再雇她,雖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她真舍不得豆豆這個孩子。
不然她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