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祿東讚站在窗前。
看著那熱熱鬨鬨的街坊,還有不少麵露殺機的青壯。
祿東讚脊背發涼。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長安城傳出襲殺房遺愛的竟然是高句麗。
一時間無數憤青都結伴來到鴻臚寺,對著鴻臚寺大小便。
鴻臚寺的官員是苦不堪言,卻沒法說什麼!
這裡麵帶隊的就是程咬金的幾個兒子,尉遲敬德的幾個兒子,還有魏征的兒子,就連長孫無忌的兒子也來了。
那個頂著豬頭的就是長孫渙。
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長孫無忌也是很賣力的表現的。
房俊也來了,不過沒有參與‘聖戰’,主要是無處立足了。
“房二哥,你不去報仇嗎?”
秦懷道提著大木桶過來,鼻子裡麵塞著布,顯然有些難以承受這該死的臭味。
“這種事沒有意義,除了惡心一下這些番邦,什麼也算不上,有這個時間,你不如早你阿耶,好好習武,以後我們殺到他們的王宮去,到裡麵去轟炸比較給力。”
“轟炸?”
秦懷道有些不解。
“就是大的。”
房俊說完就離開了,他來這裡,主要是看祿東讚的反應的。
高句麗昨日已經被嚇破膽了,絕不可能對自己出手。
但祿東讚是可能的,這位可是吐蕃最為有名的大相,戰略和眼光上都是非常恐怖的。
“房二哥,真的可以嗎?”
秦懷道從小就跟著秦瓊習武,秦瓊晚來得子,就一根小獨苗,自然也是寵愛有加,有事沒事就抓去習武的。
房俊回頭,看著秦懷道“那是自然,隻要你我共同努力一切都是可能的。”
就在房俊轉身的一刹那,鴻臚寺之中,祿東讚也收回了眼眸。
“房俊此人好敏銳的感知,可惜了。”
副使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大相,我見房俊目光似乎盯著這裡看,難道他已經發現了?”
“不錯,這個家夥已經懷疑上我們了。”
“不可能吧?”
副使不相信是正常的,昨日白天才有衝突,晚上就發動襲擊,這種能力吐蕃是沒有的。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房俊此人絕不是簡單之人。”
祿東讚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他的襲擊是天衣無縫的,尤其是襲擊的人,都不是他們的人。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會懷疑我?”
祿東讚的不解其實是能理解的,對房俊了解的都知道,房俊根本沒有親自管理生意。
醉仙樓李淵在管,香皂、唇脂是長樂和高陽在管,食鹽是房遺直在管,胡玉樓是盧氏在管。
月餅鋪子現在是紫蘇和青蓮在管理,就連澹泊書局以後也會是長樂和高陽管理的。
所以房俊根本就沒有去管如何推廣的事情,自然不會知道仲秋還有這種活動。
會在房家的木台子周圍設伏的,恐怕隻有這些半懂不懂的人。
“真是時也命也,這樣的機會今後不會再有了。”
昨日未能殺掉房俊,之前的送禮可就白費了。
“大相,我們還有機會的,隻要贏了演武,我們就能贏得尊重,那唐皇也一定會重新考慮和親的。”
祿東讚沒有說話,他知道和親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大唐已經意識到技藝的重要性,他們渴望的和親娶得隻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大筆的財富。
這種情況下他們是不願意和親的,三隻腳的蛤蟆少見,雙子峰的女人很多。
“和親?o╥﹏╥o笑。”
祿東讚隔壁的王改之此時隻剩下p了。
“那群混蛋是哪裡冒出來的?”
相比祿東讚的沉著,王改之早已經憤怒的咆哮了。
昨日絕對是他的災難日,在太極殿被羞辱,回來就莫名其妙的背負了刺殺房俊的罪名。
這是要把高句麗往死裡整啊!
“查不到,我們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出去的。”
副使一臉的沮喪,高句麗這一次出使絕對是失敗的。
“我總感覺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我高句麗的陰謀。”
副使低著頭,這還用說嗎?
要是沒有人故意引導,鴻臚寺能這樣?
“必須想辦法弄清楚才行。”
王改之心裡已經有了不少的猜測,這裡麵定有李二的影子。
在長安,要是李二不願意,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大唐想做什麼?吐蕃要對吐穀渾動手了,他們難道不應該全力應對吐蕃的嗎?”
……
太極殿,禦書房。
李二眯著眼,神情有些凝重。
昨晚他就得到了程咬金和尉遲敬德的稟告。
雖然兩人都表示,房俊已經被安撫住了,可他的心裡總是隱隱約約感到一絲的不安。
與房俊接觸的越多,他就越發感覺房俊的不簡單。
“袁天罡要辭職?”
看著手裡的奏章,李二的眼神越發的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