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的算計真是可怕啊!我們一直都以為,冬天修好路是在做無用功,冬天大地被凍住了,根本沒有辦法修葺房子的。”
秦瓊喝了一口酒,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喝酒了。
旁邊就是暖爐,酒壺放在上麵,不會冷掉。
坐在這裡的都是這一次瓜分蛋糕之人,程咬金、尉遲敬德、李靖、房玄齡……。
圍著火爐,火爐裡麵燒的是蜂窩煤,煙被鐵管帶走。
上麵溫酒,散發出來的熱量還能提升室內溫度。
“老秦,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算計,那是提前布局,布局!”
房玄齡以前下職都是直接回家的,現在也有些悚,加上手裡有些私房錢,交際麵變得更為廣闊。
“老房,都知道你們老房家都是老陰逼了,還藏著掖著做啥?”
程咬金很是不以為意的開口,難得有機會的,可不能讓老陰逼房玄齡帶節奏,最後搞得酸臭味一地。
到時候說話都費勁,一定都不痛快的。
“程咬金,我要和你決鬥。”
房玄齡最討厭彆人說他老陰逼了,說起來他算計誰了?
這些老兄弟可都沒有算計過。
“要說老陰逼,李積那個家夥才是,這個家夥以為將自己的磚窯弄到並州,就能做獨門生意了,哼!”
“嘿嘿,這一波紅利他李積是享受不到了。”
“話說快過年了,那家夥也快回來了吧?到時候得知我們賺的盆滿缽滿,會不會吐血啊!”
程咬金情商很高,一不小心就帶偏了節奏。
“不過這地方現在是真的愜意,我都不願意出去了。”
李靖端起酒,喝了一口。
“就是醉仙酒不能用來溫酒,不然就更加愜意了。”
“是啊,這醉仙酒什麼都好,就是不能用來熱,一熱就沒有酒味。”
尉遲敬德也是深有感觸,就在昨天,他一個人獨酌,結果酒放在上麵,差點將他的眉毛燒掉了。
“好啊!你們喝酒不叫朕,是不是看不起朕?”
忽然一聲大笑在門外響起。
“陛下?”
一眾人趕緊起身,看著李二進來,一個個都很驚訝。
李二平時喜歡去各府串門,他們是知道的,很多時候都是為了增進感情。
君臣也是需要不斷的培養感情的,雖然談感情傷錢。
“怎麼,朕不能來?”
李二進來大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
“秦二哥要是說不行,朕立刻就走。”
眾人都暈倒,你這樣子像是會走的,都當是你家了。
“難能啊!就是怕陛下說我這寒舍太過簡陋了。”
“秦二哥這話可就打朕的臉了,當初營帳我都睡過不少,還和你們一起擠在一個帳篷睡過。”
李二招手,要來了一套碗筷。
“那啥!為何不吃火鍋?”
李二對火鍋可是懷念的很,這種美食在宮裡極為不方便,很難有氣氛的。
皇帝吃的東西都是需要試毒的,這就注定吃火鍋沒法形成氛圍的。
但是在這裡,氛圍就很容易有了。
“陛下說的是,俺家有頭牛,不知道咋的又得了天花,已經奄奄一息了,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我決定幫他解脫。”
眾人看著程咬金,都嘴角抽搐。
“程知節,朕為何沒有聽說牛得了天花會死的。”
李二實在忍不住了,這頭不能開,要是讓人知道他李二喜歡吃牛肉,上行下效,大唐保護牛的國策就完犢子了。
“陛下,可能是天花加受寒,反正就是不行了。”
程咬金一點都沒有尷尬,那表情就像是真的一樣。
要不是大家熟悉這家夥,指定是要被這家夥欺騙了。
“行了,下不為例。”
李二其實也是喜歡這一口的。
“玄齡,你這個二兒子非常不錯,這東西弄出來,今冬至少能輕鬆很多了。”
“每年的冬天都是朝廷最難熬的時候,每年冬天消耗的資源也是非常恐怖的,百姓沒有禦寒的衣物,很多百姓,一個冬天之後就死亡了。”
房玄齡等人都深深吸氣。
“陛下說的不錯,今年因為之前的天花,很多百姓都沒有得到足夠的柴火,今年的冬天恐怕會更加嚴重的。”
其實八九十年代,也有這種情況,尤其是老人,很容易在寒冬中喪生。
火炕是一回事,更多的是人口太多,柴火供應不足。
冬天禦寒的衣物也是極為不足,棉花此時沒有被利用起來,隻能靠皮毛,這是要命的。
皮毛能有多少,麻衣這種東西根本沒有辦法禦寒的。
“此事需要慢慢來,朕相信任何東西的推動都不是一朝一夕的,而且任何事情的變化,都會有兩麵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