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整個營門位置，所有的響馬都臉色蒼白，死掉的人實在太過淒慘了，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手臂大腿腦花遍地都是。
“那是……那是……”
一個靠的比較近的看出了飛來的橫禍是什麼？
聲音變得顫顫巍巍起來，他旁邊的仁兄已經殺身成仁了，笨笨身子都消失了，順眼看去，那是一條帶血的路，血水已經濺了一地。
就像是犁犁過一遍的一樣，要不是那殘肢斷臂，絕對會被誤認為是紅地毯的。
“那是鐵塊……”
顫抖的聲音剛落下，又是一塊鐵塊撞擊而來。
鐵塊比高鐵速度都要快上很多，一擊之下基本上沒有完整的身體存在的，一個個都被撞成了碎塊，又是一條紅地毯出現了。
“鐵……塊……”
之前說話的那人，發出了他最後的聲音，因為他的下半身已經消失了。
咕嚕咕嚕！血水不斷的冒出來，給這條紅地毯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跑！快跑啊！”
響馬此時也已經瘋了，開始瘋狂的往後逃，可是恐怖的鐵塊一個個衝擊而來，根本沒有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慘叫聲此起彼伏，那條看起來不寬，一躍就能過去的壕溝，此時成了一道天塹，隻能等一塊塊鐵塊去填滿他的空虛才行。
“房俊不是人，是魔鬼，是魔鬼！”
慘叫聲之中，越來越多人開始崩潰，房俊都忍不住乾嘔起來。
這種死亡與之前的那種死亡是不一樣的，更加的令人嘔心。
那白花花的腸子，還有那嘔心的腦髓。
嘔！
房俊趴在女牆上，差點把胃吐出來的。
“房駙馬還是太弱，心態不夠好。”
歐城笑了一聲，下了城牆，直奔玄甲軍的戰馬而去。
玄甲軍是重甲騎兵，用的戰馬也是上等戰馬，數量上是非常少的存在，健壯且用不了幾年。
三千玄甲軍破了十萬大軍，聽著是挺刺激的，可真正要去了解你就會發現，這三千玄甲軍和十萬步卒都差不多等價了。
培養一名馬軍，至少能培養10步卒。培養一名重甲騎兵至少能培養10名輕騎兵，戰馬是上等戰馬，重甲、具裝，哪一樣不是要耗費大量的財力的。
噠噠噠，戰馬走了出來，此時的營門已經七零八落，空空如也，隻剩下地麵上幾根爛木頭。
“玄甲軍！”
“有我無敵！”
“玄甲軍！”
“有我無敵！”
……
外麵，將自己打扮成土撥鼠的張麻子，這時候已經恨不能將自己埋起來。
“玄甲軍？該死的啊！怎麼會是玄甲軍啊！”
噗嗤！
張麻子一口血噴了出來，不知道是箭傷還是氣的，王家竟然沒有告訴他，這地方有玄甲軍。
“撤，快跑。”
玄甲軍，僅僅是一個名字就讓張麻子聞風喪膽。
這就是玄甲軍的威勢，恐怖的威懾力，任何人都不敢小覷一分。
“頭，他隻有五十騎而已，我們還有至少兩千人，隻要我們……”
“隻要個錘子，知道玄甲軍是什麼軍隊不，三千滅掉十萬，你以為是什麼小癟三嗎？”
張麻子已經快要瘋了，他的手下竟然要和玄甲軍過招，真是不知死活啊。
彆說響馬了，就算是官軍，哪一支敢說和玄甲軍過招的，那不是找虐嗎？當初要不是演武有規矩，不能出動重裝騎兵，恐怕祿東讚都不敢說演武二字。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初古崤關一戰，李二可是打出了赫赫威名，靠的全是玄甲軍。
“該死的，趕緊走。”
張麻子哀歎了一聲，他實在想不明白，房俊不過是一個小子而已，為何會有玄甲軍護衛，這種待遇皇子都沒有的，據說太子都沒有的。
當初玄甲軍也不是李二的，那是李淵的，正因為有玄甲軍的存在，李二才屢立戰功，最後搶了那個位置。
李二吸取了那個教訓，玄甲軍不給任何人指揮，就算是太子都不行。
可偏偏玄甲軍出現在這裡，這實在太糟糕了。
“有時候我都要懷疑，房二是不是李二的種。”
“頭！這種懷疑不是你一個人，據說長安很多人都是這樣懷疑的。”
兩千人呼嘯離開，玄甲軍在後麵追擊了十裡，都沒有追上，可見響馬還是很專業的。
至少在逃跑這件事他們是認真的，非常認真的。
就在玄甲軍還要繼續追擊的時候，程處默忽然追了上來。
“玄甲軍返回營地，不得在追擊。”
程處默留下命令，打馬離開。
“嘭！房駙馬，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見不得我玄甲軍立功嗎？”
歐城回來當場就發飆了，開玩笑雖然響馬的人頭不值錢，可砍下一個也是能有一貫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