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登上船頭甲板後,目光瞬間被無舌所說之人吸引住了。毫無疑問,此人乃真正的高手,他靜靜地佇立於甲板之上,但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超凡脫俗、虛無縹緲之感。仿佛他並非真實存在,而是一團無形無色的空氣,難以引起人們的絲毫注意。
"怎麼樣?"無舌悄然湊近房俊,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房俊深深吸氣,凝視著前方的身影,緩緩說道:"非常強,我竟未能察覺到他竟是一名武王。無中官,此次你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啊!"
此時此刻,房俊心中暗自震驚不已。眼前此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居然比之前遇到的李軌更為強大。如此實力,絕非剛剛踏入武王境界那麼簡單,想必在武王強者當中也屬於頂尖水平。
他不禁低聲喃喃自語道:"這大唐果真是臥虎藏龍之地!短短不到十日時間,我便已接連遭遇兩位武王級彆的人物。"
麵對這樣的情況,房俊既感到興奮又心生警惕。畢竟,這個世界充滿了無數未知的挑戰和機遇,而與這些強者相遇無疑會讓他的人生變得更加精彩紛呈。同時,他也明白隻有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中立於不敗之地。
曾經,房俊認為宗師已經是武者所能達到的巔峰境界,但如今看來,他還是小瞧了大唐的武者們。宗師現在簡直就是不如狗般遍地都是。
"武王?若是果真如此,恐怕老奴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啊!"無舌嘿然一笑,心中暗自竊喜。
他深知,若能發現皇子麾下擁有一名武王,那絕對是一份天大的功勞。現今的李二內心缺乏足夠的安全感,畢竟他是通過殺兄、弑弟和逼迫父親退位才登上皇位的,自然擔心自己的兒子也會如法炮製。
更何況,武王素有"萬人敵"之稱,如果他們有所企圖,實在難以防範。
"中官應該知道該如何稟報了吧?"房俊心情愉悅至極。隻要將李佑身邊有武王的消息傳遞給李二知曉,那麼李佑接下來的日子必定不會好過。
這便是房俊的終極目標能夠製衡皇權的唯有相權;而能令皇子屈服的,則非皇帝老子莫屬。想要讓李佑俯首帖耳,最有效的方法並非與之正麵對抗,而是借助李二之手去對付他。
李二會懟嗎?那是肯定的,他對李佑原本就不是很親近,加上李佑性格乖張,與老李家有仇,李淵活著,李二就不會給他好臉子。
而且李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無論李唐由誰來繼承皇位,都絕對輪不到他頭上。既然如此,那擺在李佑麵前的就隻剩下一條路——造反稱帝!
隻見李佑一臉雲淡風輕、胸有成竹地問道“房俊啊,說說看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呢?”
房俊嘴角微揚,同樣報以微笑回應道“齊王殿下想讓我怎樣行事呢?實不相瞞,在下正準備打道回府了,畢竟眼看著運河就要解凍啦。”
話音剛落,李佑便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但其中卻夾雜著些許冷嘲熱諷之意“房俊啊房俊,你難道以為本王會信你這套鬼話連篇嗎?像你這樣倔強之人怎可能輕言放棄?”
房俊無可奈何地攤開雙手,苦笑著望向李佑說道“我又能如何呢?若是再向前幾步,恐怕齊王殿下您就要迫不及待地下河去冬泳咯。到那時,即便我渾身長滿嘴巴怕是也解釋不清嘍!”
房俊所言非虛,這恰恰就是李佑精心謀劃好的計策。隻要房俊膽敢稍稍靠近一些,他便會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河中,給房俊來個措手不及。
如此一來,房俊必然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冤屈了。聽到這裡,李佑不禁眉頭微皺,因為房俊已然識破了他的計謀。
原本他還盤算著等房俊一靠近,自己立馬重演一出跳河鬨劇,好讓房俊陷入被動局麵。可眼下看來,這個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房俊,你隻需要參與詩會即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真的會這麼簡單嗎?”房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目光緊緊地盯著李佑。
李佑微微一笑,神情顯得十分坦然“當然就是這麼簡單。”
然而,房俊卻並未被他這副模樣所迷惑,反而眼中閃過幾絲狐疑之色。因為他深知,李佑此刻表現得越淡定,就意味著對方針對自己精心策劃的陰謀越發天衣無縫。
“齊王,你我之間不必玩弄這些權謀手段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事不妨當麵鑼對麵鼓地攤開來說吧。”房俊直言道。
“哦?要說清楚什麼?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侯爵罷了,有何資格與本王當麵對質?”李佑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屑。
“齊王殿下既然不願明示,那在下也不便強求”話未說完,突然間,一陣尖銳刺耳的破空聲傳來。
“有刺客!有刺客啊——”最先察覺到異常的並非那位號稱武王的高手,而是房俊本人!
“保護王爺!”幾乎就在同一瞬間,愛字營的眾人齊聲怒吼,緊接著他們迅速加快步伐,如疾風般衝向李佑所在的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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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護住花船,快……”房俊一臉擔心的開口,像極了忠心護主的老仆。
隻聽"嗖"的一聲,一支箭矢如閃電般疾馳而來,緊貼著李佑的臉頰飛過,穩穩地射中了他麵前三寸處的木板!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刺客!是刺客!"武王最先反應過來,他的眼神充滿了驚愕和警惕,身體像離弦之箭一樣飛速衝向李佑。此刻的李佑早已嚇得臉色蒼白,氣喘籲籲,全身不受控製地顫抖著,那分明是極度恐懼所帶來的生理反應。
就在這時,一旁的中年武王焦急地喊道"殿下,房俊的船快要越過我們了!"他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顯然對房俊如此迅速的應對感到不可思議。仿佛一切都早有預謀,房俊在第一時間便做出了決斷,就好像他早已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然而,此時的李佑完全沉浸在恐懼之中,根本沒有聽清中年人說的話。見此情形,中年人無奈之下隻好提高音量,再次吼道"殿下,房俊要跑了!"
終於,經過一番努力,李佑從恍惚中稍稍恢複了些神智,但仍顯得有些茫然失措。"誰……誰要跑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遲鈍地問道。
當他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妙時,卻發現房俊的船隻已然越過了自己的花船,正準備揚帆遠航、逃之夭夭。望著逐漸遠去的背影,李佑懊悔不已。
"齊王,多謝相送了!"房俊得意洋洋地大聲呼喊著,笑聲回蕩在整個河道上空。緊接著,他率領著愛字營如一陣旋風般迅速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佑差點吐血,好不容易堵住房俊了,結果房俊一個回合就突破了。
“剛才那一箭絕對是房俊算計好的。”李佑不斷的咆哮“快攔住他。”
“殿下,您有證據嗎?”孔慧元攤在地上,下麵已經出現了一灘黃色液體。
“我沒有啊!都能這不是很清楚的嗎?”
“沒有證據,殿下準備怎麼辦?”中年武王露出了幾分無奈,正當手段對付房俊,就必須要有證據,要是什麼都沒有,到時候就要出大問題了。
李佑神情暗淡,沒有證據,他的的確確沒有辦法“那我要是現在跳河來得及嗎?”
周圍所有人都傻眼了,車都走了,你才倒下?碰瓷這事情都可以如此不專業嗎?這樣不專業能訛錢嗎?
“來不及了……”
房俊的船隊此刻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向前駛去,眨眼間便已駛出老遠。
"多謝齊王相送,齊王的熱情我們銘記於心!"愛字營的士兵們齊聲高呼,聲音響徹雲霄,"多謝齊王相送"
李佑氣得險些吐出一口老血,眼前的場景讓他不禁回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感覺自己仿佛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咬牙切齒地怒吼道"房俊,本王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另一邊的部署情況怎樣了?"李佑轉頭問道。
"若是此刻立刻追趕上去,興許還能抓住些機會。"那位一直麵無表情的中年武王此刻也流露出些許驚慌之色。
李佑大手一揮,果斷下令"掉轉船頭,全速追擊!"
房俊的船隊速度極快,短短一刻鐘後,便抵達了一段水流較為平緩的區域。
"小三,看這樣子,李佑這次確實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啊。這裡應該就是他們設下的第二道障礙吧!"房俊凝視著前方河道上橫七豎八漂浮著的眾多船隻,這些船看似正在清理河中的淤泥,但實際上卻是故意阻塞住了河道。
“倒是有些手段,隻是他不在這裡,這些手段也就廢了,傳令,擂鼓,但凡敢阻攔的船隻撞翻。”
“哈哈哈!這才是我認識的房俊!”
程處默發出一聲大笑,開始指揮船隻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