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房俊如今起碼已有武王之境的實力,怎會有危險呢?”幾位老者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瞧出一抹無奈來。
“房俊實力增長如此迅猛,便是最大的危險所在。這天下猶如棋盤一般,眾人各自盤踞一方,房俊卻如黑馬般橫空出世,勢必會擠占他人原有的地盤兒。”
“莫非族老是說有人不願見到房俊崛起,欲對其痛下殺手?”有人驚問。
“此乃定然之事!若非房俊與我盧家略有淵源,恐怕連我盧家都會忍不住動手。武王固然厲害,但真正令人畏懼的,卻是他能在短短一年內修至武王境界啊!”
此刻的盧家亦是惶恐不安,此次他們同樣派遣了一名宗師前去,隻不過並未直奔荒村,而是轉道前往水泥工坊。
儘管最終行動以失敗告終,但好歹雙方尚未徹底翻臉。
“族老,剛剛得到確切消息,咱家派出的盧方回報說,我們盧家有個六品強者在荒村裡遭遇不測啊!”一名族人神色慌張地跑進大廳,向族老稟報。
族老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他瞪大眼睛怒吼道“蠢貨!到底是誰下如此愚蠢?立刻給我徹查清楚!”
此時此刻,這位德高望重的盧家族老簡直要氣瘋了。盧家居然有人敢對房俊痛下殺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暗自思忖著,腦海裡不斷回憶起關於房俊的點點滴滴。
這時,另一個族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據說是……是盧震的護衛乾的。”
“什麼?盧震?那個家主的紈絝子弟?”族老氣得渾身發抖,“他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暫且不論房俊乃是我盧家的外甥,與我們血脈相連,單看他如今所展現出的實力和潛力,難道還不足以令其心生敬畏嗎?”
話音未落,隻見族老盧兵棋怒不可遏,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竟使得桌上的茶杯高高躍起,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濺起一片水花。
四周眾人皆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畢竟,這位盧兵棋可絕非等閒之輩,他不僅是盧家現存的定海神針,更擁有著武王級彆的強大武力修為。
如今已年過八旬,但在盧家中仍享有極高威望。論輩分,他乃是盧家家主的叔公;而真正令人畏懼的,則是他那幾位同樣身為宗師巔峰、距離踏入武王境界僅一步之遙的兒子們。
“如今盧震身在何方?”盧兵棋環視著周遭的老者們,眾人紛紛低垂頭顱,他們之中許多人皆是盧兵棋的後輩,甚至有些還是他的孫兒輩。
此刻這位長輩發怒,他們也隻得乖乖低頭。
“事已至此,你們還覺著包庇能夠解決問題嗎?房俊究竟是何許人也,莫非爾等尚不清楚?暫且不論其卓越的武道天資,單就他那淵博的格物學識而言,便足以支撐起一個家族的興盛繁榮。”
“族老啊,您方才亦言明,現今房俊處境艱險異常。那麼,欲成就一世家門閥,豈不應首先考慮他是否能夠安然無恙地存活於世?”
“誠然,確需關注他能否活命,但於我而言,堅信他必定能夠幸存下來。待到那時,痛哭流涕者必將是那些對他動手之人。畢竟每一股新勢力的崛起,都會伴隨著眾多舊勢力的衰落垮台。顯而易見,一旦房家崛起,勢必會有諸多世家隨之沒落。”
盧兵棋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般炸響,使得在場眾人皆是神色一震,如果事情真如他所言,那麼最為危險的無疑便是他們盧家!
畢竟房俊所受封之地乃是雍奴,此地位於幽州境內,可以想見,將來房家的發展重心必定在此。
"族老啊,恐怕房家的崛起將會給我們帶來極其沉重的打擊。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感覺"有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然而,盧兵棋卻隻是微微一笑"一個家族想要崛起,需要滿足兩個條件。其一便是底蘊,而在這方麵,房家相差甚遠。不論是從文還是從武,如今的房家都難以望其項背。
既無天降隕石相助,又無深厚家學淵源,房俊在世時或許一切還好說,但一旦他離世,便是房家滅亡之時。"
"說得極是!自古以來,被滅門的世家多如牛毛,更遑論區區一個豪族?"另一人附和道。
"但這也正是我們的機遇所在!房家若想晉升為世家,就必須借助其他世家之力。而我們與房家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房家若要尋找靠山,我們便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盧兵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盧兵棋露出幾分狡黠的笑容,房俊在雍奴發展,看似對他們有這很大的威脅,其實卻是盧家的機會。
“族老睿智,房俊活著,活著沒有人可以動得了房家,一旦房俊死了,世家一定會分了房家的,而到時候他們想要保存房家,就必須依靠我們盧家。”
一眾人想通其中關節後,臉上紛紛流露出欣喜若狂之色,房家如今已近乎淪為他們盧家的囊中之物,眼下房家發展得越是風生水起,將來他們盧家所能獲得的利益便愈發豐厚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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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盧兵棋滿臉自傲地吩咐道“速速將盧震押解過去,但此刻尚不適宜同房家發生衝突糾葛,我們需竭力同其維係良好關係,靜候房家淪為我盧家統轄下的小門小戶即可。”
要知道,若無天外隕鐵相助,壓根兒無從實現源源不絕地培育武王之事。而一旦喪失武王坐鎮,此家族必將被剔除出一流世族之列,屆時其他一流世家必定不會坐視不管,勢必會鏟除這個沒落世家以絕後患。
畢竟,一個曾經貴為一流世家的龐然大物,任誰也不願任由它繼續長存於世。要麼俯首稱臣,要麼慘遭剿滅,這便是殘酷無情、毫無人情味可言的真實世界。
“族老深謀遠慮,我等心悅誠服,無言以對,這就前去捉拿盧震,並儘快送至天津。”
“慢著!直接將他帶到房俊跟前,不得有片刻耽擱!”
盧兵棋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慮,他深知房俊絕非等閒之輩,更不是一個容易被理智所左右的人。
每拖延一刻,都可能導致房俊采取極端行動。畢竟,房俊從來都不是那種輕易認輸、善罷甘休的性格。
尤其是當涉及到有仇必報的時候,房俊絕不會心慈手軟。他向來以果敢堅毅著稱,無論是麵對怎樣的強敵或是困境,都從不退縮半步。
此刻,盧兵棋不禁心生疑慮。
“族老,莫非房俊已經著手策劃複仇計劃了不成?”
“你覺得呢?”盧兵棋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洞察一切。接著說道“房俊此人,曆經風雨,一路走來從未屈服於任何壓力。如今身處絕境,除了正麵迎戰彆無他法。”
眾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對於房俊的了解,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再清楚不過。
眾人皆知,房俊此次前來雍奴肩負著重要使命。李二欲圖征討高句麗,但又忌憚戰爭帶來的巨大損耗,遂派遣房俊這位精於格物之道的能人至此,期望他能夠找到改善雍奴局勢的方法。
若非如此,即便房俊功勳卓著,也難以獲封如此遼闊的封地——雍奴之地,其疆域竟達整個幽州的三分之一!
房俊若想將雍奴發展壯大起來,則決不可畏縮不前、示人以弱;任何形式的還擊,哪怕再微不足道,他亦必然付諸行動。
“房俊必定留有後招,接下來盧家是否能夠全身而退,全賴盧震能否平息其心頭之怒。萬勿小覷房俊此人,倘若他果真決意與盧家過不去,我盧家恐怕難以招架。”
“族老所言極是!一尊武王,且是如此年輕的武王,更為難得之處在於並未借助隕石修行便臻至如此境界,此等人物所帶來的威壓實乃駭人至極。”
武王已然是武道稱雄之輩,若非迫不得已、關乎生死存亡之際,決然無人願輕易招惹。
“什麼?”沒過多久,五姓七望其餘各世家皆獲知了這個消息。
世家大族皆擁有自家專屬的情報體係,並合力構建起一套強大無匹的情報網。各世家間的情報信息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實現共享,此番範陽盧家自也不會隱瞞不報,畢竟此舉並無必要。
"房俊竟然已經是武王了?"這句驚歎聲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般,在世家中引起陣陣騷動和喧嘩。
無論是德高望重的族老們,還是掌權一方的話事人們,亦或是眾多年輕後輩們,無一不在麵露驚愕之色。
眾人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莫非房家得到了一塊神秘莫測的隕石?因為隻有傳說中的隕石才能助人突破至宗師境界,但要想成就武王之位,則必須憑借自身實力去攀登巔峰。
然而,有人立刻提出質疑即使有隕石相助,也絕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晉升為武王啊!畢竟,隕石的力量雖強,卻也有限製。而武王這個層次,唯有靠個人苦修方能企及。
於是乎,另一種猜測油然而生——難道房俊真的是憑借自身努力修煉而成?那麼他究竟是怎樣的絕世奇才呢?
即便是天資聰穎之人,也難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取得這般驚天動地的成就吧!縱觀古今史冊,似乎從未有過類似的先例存在。
麵對此情此景,世家族人們的心情瞬間變得惶恐不安起來。他們所畏懼的不僅僅是武王本身的強大實力,更是源於房俊那令人咋舌的年紀。
武王固然可怕,但若隻是普通的武王倒也罷了,可偏偏對方竟是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武王!這種超乎尋常的天賦與潛力實在太過駭人聽聞,足以令任何對手心生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