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巍峨壯麗、金碧輝煌的東宮中,居住著大唐未來皇位的繼承者——李承乾。時光荏苒,這位李二陛下的嫡長子已然擔任太子一職長達十年之久。
曾經的李承乾,確實稱得上出類拔萃,無論是學識還是品德,皆為人所稱道。然而,命運卻似乎與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自他患上足疾以後,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李二陛下或許出於對兒子們的曆練和培養,有意讓李泰參與更多事務並接受磨煉。這本應是一種良性的競爭機製,但對於李承乾而言,這無疑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漸漸地,李承乾的性情開始發生劇變,原本溫文爾雅的他變得敏感而多疑,那顆曾經充滿自信的心如今已布滿陰霾。
就在這時,房俊如同一顆耀眼的星辰橫空出世。李承乾敏銳地察覺到了房俊身上所蘊含的非凡才能和潛力,於是便萌生了將其收歸己用的念頭。
隻可惜,房俊此人頗為特立獨行,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來,哪怕是與他關係向來不甚密切的老三李恪,也未能獲得他的襄助。
麵對如此情形,李承乾並未輕言放棄。他一次又一次地向房俊拋出橄欖枝,試圖以各種優厚條件吸引對方加入自己的陣營。
但每一次,他的熱情都遭遇了冰冷的回絕,房俊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邀請,甚至在公開場合當麵駁斥,絲毫不給李承乾留半分顏麵。
這種接二連三的挫敗使得李承乾的心態愈發扭曲,他開始懷疑起房俊的真實身份和動機。難道房俊背後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亦或是有人暗中指使他故意與自己作對?種種猜疑在李承乾心中不斷發酵,最終竟令他萌生出了除掉房俊這個可怕的想法。
為此,李承乾曾親自前往莊子圍堵房俊,企圖將其一舉拿下。然而,他精心策劃的行動卻以失敗告終。
不甘心就此罷休的李承乾並未死心,當得知房俊即將出兵草原時,他又心生一計,妄圖在戰場上截斷房俊的戰略部署,從而給予其致命一擊。
原本所有的事情都未曾有過任何恩情與特殊待遇,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儘管房俊多次遭受他人暗中算計,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安然無恙,不僅如此,他甚至變得愈發強大起來。
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役之中,他竟一舉殲滅了薛延陀整整十萬人馬!自此以後,他的聲望如日中天,已然遠遠超越了身為太子的自己。
此時此刻,李承乾心中萌生出一股強烈的孤傲之氣,他決定要向房俊好好顯擺一番自己尊貴無比的身份。他要讓房俊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乃是堂堂大唐的太子,更是未來一統天下的皇帝陛下,如果膽敢不歸順於他,那麼日後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可是,就在他尚未將這番傲慢的態度傳遞到房俊那裡的時候,命運卻跟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他自己反倒先一步被囚禁在了東宮之中。
在這漫長而又難熬的五日時光裡,李承乾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徹骨寒冷。如今的整個東宮仿佛變成了一座陰森恐怖的冷宮,那種寒意穿透骨髓,令他毛骨悚然。
曾經那個門庭若市、熱鬨非凡的東宮早已不複存在,往昔那些在東宮裡高談闊論政事、對他讚不絕口的大臣們不知何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連那位時常來到東宮教導他如何處理國家大事的李二,也似乎很久都沒有現身了。好不容易前幾日來過一次,卻是毫不留情地直接將他軟禁於此。
至於往日裡那些親密無間的小夥伴們,此刻也是無法前來探望他了,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進入這座如同牢籠一般的東宮。
剩餘的那位嫡二子倒的確還在此處,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這些家夥毫無主見可言,完完全全就是一幫無用的草包。
此時此刻,他們被困於此地,而其家人們卻遲遲未來將他們接走,這種情形顯而易見,他們同樣已被拋棄。就如同他一般,淪為了無人問津的棄子。
“殿下,陛下究竟是作何打算呀!到底還要把咱們關押至何時?”人群之中有人焦急地問道。
“我若能知曉其中緣由,又豈會仍被囚困於此?”李承乾麵對著眾人紛湧而至的疑問,並未動怒,反倒是異常平靜地回應道。
整整五日時光過去,他已然不知憤怒過多少回了。東宮內的物件幾乎被他砸得所剩無幾,可即便如此,一切依然未曾有絲毫改觀。
李二始終未前來探望於他,東宮仍舊處於嚴密的封鎖狀態之下。李承乾心裡清楚得很,此次李二定然是動了真火。
“想要解除對東宮的封禁,恐怕是遙遙無望之事了。對於他的父親,他再了解不過了,那可是個心如鐵石之人,否則怎會狠心害死自家兄弟,從而登上這皇位呢?”
李承乾心中暗自思忖著,臉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與絕望之色。
甚至就連那些年齡比他小幾十歲的弟弟們,也無一幸免地被圈禁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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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一名侍從麵露憂色地向李承乾說道“殿下,如今東宮的吃食已然出現了明顯的短缺狀況,接下來咱們究竟該如何是好啊?”
這無疑是眾人最為關切的核心問題所在。由於長時間處於這種困境之中,他們不僅各類生活用品嚴重匱乏,就連最基本的食物供應也逐漸捉襟見肘起來。
每天送往東宮的糧食數量極為有限,以至於許多人都難以填飽肚子。想當初,他們可都是些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的貴族子弟,然而眼下卻落得這般狼狽不堪的境地。
隻要稍微感到饑餓,身體便會立刻變得綿軟無力,一個個人仿佛都變成了毫無生氣的皮皮蝦一般。
麵對如此艱難的處境,李承乾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本王亦是無計可施啊!也許這正是逼迫你們離開東宮的一種手段吧。”
事實上,李承乾心中暗自期盼著,如果這些人能夠成功離開東宮,那麼關於自己目前所遭遇的種種情況或許便能傳播出去。
這樣一來,即便不能立刻獲得解救,至少也能引起外界的關注和重視。隻可惜,如今他連李二都無法見到,想要自行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幽禁局麵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他隻能將全部希望寄托於外部的朝臣身上,因為隻有這些人才有可能從這座牢籠般的東宮中脫身而出,並將消息傳遞給外界,從而帶來一線生機。
“誰願意去試一試啊?萬一真的能夠成功出去呢,咱們也就不必繼續留在此地挨餓受凍啦!”眾人紛紛叫嚷著,他們對於李承乾早已不抱任何希望。畢竟,李二的態度他們可是心知肚明。
“對對對,到底誰來試試呀?”人群中不斷傳出這樣的聲音。
就在這時,隻見侯塞雷挺身而出“我來吧”當他開口說話時,李承乾的身體不易察覺地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便用一種飽含深意的目光看向了侯塞雷。
“侯塞雷,如果本太子此次能夠順利出去,那麼你先前向我提出的請求,我定會全力幫你達成所願。”李承乾一臉鄭重地說道。
“太子殿下,您此話當真?”侯塞雷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自然是千真萬確!”李承乾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此時此刻的他已然走投無路,在他看來,除了眼前的侯塞雷之外,其餘之人皆是無用之輩,根本不值得依靠和指望。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拚儘全力一試!”侯塞雷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要知道,他的老爹如今被關在百騎司的大牢之中,而非天牢。
以侯家的能力,想要將其救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而這一次,或許便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想到這裡,侯塞雷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前方走去。
百騎司天牢究竟是怎樣一個神秘而恐怖的所在呢?它乃是當今聖上李二陛下親自設立並掌控的私人牢獄。
就連刑部這樣的重要機構也對其無權過問和乾涉,這裡完完全全就是李二一人說了算的地方。
“我等你好消息。”當李承乾說出這句話時,在場的其餘各家嫡二子全都不禁微微一怔,臉上紛紛流露出些許鬱悶之色。
他們心中暗自懊惱不已,深知自己恐怕已然錯失了那千載難逢的絕佳良機。如今看來,李承乾想必已對他們心生厭煩之情。
然而,李承乾卻並未就此放棄拉攏這些人的念頭。隻見他目光炯炯地看著眾人,緩緩說道“諸位若是能想出法子將東宮內的真實狀況傳遞出去,並助本太子解除禁令重獲自由,本太子在此鄭重許諾,將來定會力保你們能夠順利承襲家族爵位。”
在李承乾眼中,這些人雖然可能在其他方麵能力有限,但在惹是生非、製造事端方麵絕對是一把好手。
倘若得到他的支持與扶植,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掌控住各家的勢力。屆時,一旦他想要有所行動,自然也就變得輕而易舉了。
聽到李承乾這番話,眾嫡二子仿佛看到了一線曙光,連忙齊聲應道“謝過殿下!我們定當竭儘所能,不辱使命!”
對於這些嫡二子而言,這無疑是他們唯一一次拚死一搏、改變命運的寶貴機遇。畢竟,身為嫡次子的他們在家族繼承權問題上處於極為不利的地位,甚至可以說基本毫無繼承資格可言。正因如此,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才令他們一直心懷憤懣與不滿。
若是能夠緊緊跟隨李承乾,那麼待到時機成熟之時,他們未必沒有機會承襲家族的爵位。
要知道,爵位的傳承並非易事,不僅需得獲得朝廷的首肯,還必須呈上奏折,經過層層審批。而隻要李承乾願意略加指點和提攜,這爵位便猶如囊中之物,絕對不會旁落他人之手。
“諸位務必齊心協力,待本太子得以脫困而出之日,便是爾等平步青雲、飛黃騰達之刻!”侯塞雷對此倒是顯得並不十分在意,因為在他眼中,這群人不過是些頭腦簡單的草包罷了,壓根兒難以依靠,李承乾此番行徑無異於病急亂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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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他哪裡知曉李承乾心中真正的盤算呢?否則,他決然不會產生如此想法。
“去吧”隨著這聲令下,眾人紛紛轉身離開,每個人都是昂首挺胸,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然而,當他們行至那被封鎖之處時,剛才的氣勢瞬間消失殆儘,一個個都變得畏縮不前,根本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
“侯大哥,還是您先請吧。”就在這時,有人想起了落在隊伍後麵的侯塞雷。隻見侯塞雷冷哼一聲,隨後邁開大步,毅然決然地朝著前方走去。
原來,負責把守此處封鎖的不是旁人,而是程咬金的嫡次子——程處亮。
隻見侯塞雷慢悠悠地朝這邊走來,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玩味之色。就在這時,一聲厲喝突然響起“站住,再敢往前走一步,立馬射殺!”這聲音猶如驚雷一般,震得在場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侯塞雷聽到這話後,身形猛地一頓,瞬間止住了前進的步伐。他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站在前方不遠處的程處亮,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滿。
“程處亮,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侯塞雷語氣不善地質問道。
“什麼意思?哼,我倒要問問你侯塞雷究竟是什麼意思!”程處亮冷哼一聲,回答得十分乾脆利落。
說著,他緩緩地舉起了右手,隨著他這個動作,身後的一群弓箭手們紛紛拉滿弓弦,箭頭對準了侯塞雷,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箭射出去。
看到這一幕,原本躲在更遠地方偷看的嫡二子們全都傻了眼。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一時間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甚至有些人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緊接著,人群中一陣騷亂,許多人都驚慌失措地連滾帶爬,朝著外麵逃去。
然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侯塞雷雖然心中也充滿了疑慮,但卻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狼狽逃竄。
相反,他先是猶豫了片刻,然後慢慢地舉起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一步一步緩緩地向外走去。
“這才對嘛!還算有點覺悟,果然聰明人和那些蠢貨就是不一樣啊。”程處亮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