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妖1!
沒了心跳那不就是死人嗎?
二叔的“人生觀”徹底坍塌了!連醫生都驚恐萬狀的看著自己,師父的話又回蕩在腦海中你呀!壓根就是個活屍,根本不是人。
他錯愕慌亂的逃離了醫院,自己心跳沒了這無法接受,上次檢查還測了心電圖了呀
二叔懶得去號脈,直接掐住脖子感受動脈的衝擊,確實沒心跳了脖子處一團死肉,心跳似乎成了另一個世界的概念,可是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好呀,精力充沛,胃口也極佳,怎麼就沒心跳了呢?
轉折還是發生在身體潰爛時,徹底爛掉了一層皮,以前的自己也就死了,現在活著的,才真正是的活屍,而一切江曉芸早就看出來了!
二叔痛苦的抱住頭,本來還想著跟著師父把血煞除掉,然後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現在可好,徹底沒戲了!或許不能怪安蓉蓉,第一次和師父見麵時,人家就已經說明,自己是活屍,並非活人,活屍怎麼能娶妻生子呢?
他懊惱痛苦的扶著牆默默的掉眼淚,緩了好長時間才接受這個現實,心跳永遠不會再來了,這個重生的自己,是個可憐的怪物!
一個多星期後,更令二叔害怕的事情出現了,當他看見街上的行人時,眼睛裡隻有人家脖子上跳動的血管,那種難以遏製的欲望促使他想衝過去,一口咬斷把血吸乾!特彆是女人,性和食物兩方麵的誘惑折磨著二叔,他甚至想到那種洗頭房,按摩店,包一個女人出來,爽一把後再吃掉!
然而良心依舊未泯,二叔反複的告誡自己,自己是個軍人呀,還是江曉芸的徒弟,師父降妖除魔,造福百姓,自己吃人這算怎麼回事?不行!要堅持!最起碼也要等到明年跟師父見麵,大不了讓師父殺掉,總好過造孽強。
二叔的意誌不可謂不堅強,為了避免不良的刺激和誘惑,他把生意也停了,每天就窩在家裡與世隔絕,那種邪念還能稍微小一些。甚至連師父的樣子都不敢想,不然又會激起欲望來。
然而有些事,你越壓抑越反彈,堅持了一個月後,二叔開始有些動搖了,他在想自己偷偷吃一個人,師父應該不會發現吧?就吃一次,一次就好!
他開車來到了團結湖附近,這裡有幾個洗頭房,2000年初的時候,那種場所在北京也是有的,什麼紅紅按摩,溫州三姐妹之類,二叔出手闊綽,直接包了一個相對年輕點的30多歲的女人出來,回到自己的住所。
其實腦子裡也在想,這他媽的要吃了人家,不要說師父,警察估計都會順藤摸瓜找到自己,然而欲令智昏,此時的二叔已經顧不上許多了,隻想著那新鮮的血液和女人的身體。
想來自己身上有血煞,和這個女人發生關係後她自然會血崩,到時候吃起來更方便然而,在他摟著這個失足女又親又啃,準備成事兒的時候,桌子上的摩托羅拉手機響了。
本以為是生意上的事兒,二叔壓根不想理,繼續脫著女人的褲子,拽掉高跟鞋,還聞了下人家裹著絲襪的腳然而電話響個沒完沒了,搞得他心煩透了!
“大哥,你就接一下唄,反正今晚我是你的人,急什麼?”女人咯咯的笑著,帶點兒嘲諷的意味,估摸她也沒見過這麼猴急的客人。
二叔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為空,但確實是有電話打過來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心說這誰呀?怎麼電話號碼還是空的?
那個年月都是功能機,沒有號碼歸屬地,隻有來電顯示,可顯示也沒有,二叔狐疑的接起了電話。
“喂?”
“徒兒,你在乾什麼?”
一聽見師父的聲音,二叔猛的一顫,差點兒把手機掉下來。
“師父!”二叔激動的直抖!心說師父也會用手機?以前她從來不用的。
“咳咳,我到北京西站了,身上沒錢,過來接我,”江曉芸在電話另一頭說道。
“好好我馬上來,師父,你現在在哪個位置?”二叔激動的問,他興奮極了!師父居然來了北京,那豈不是有救了?
然而,電話另一頭,信號突然變得很不好,江曉芸說話沙沙的啥聽不清,後來乾脆掛了。
二叔一個勁咽吐沫,回頭了看了眼那一臉“風塵”的失足女,直接甩給她1000塊錢讓她滾蛋,江曉芸都來了,還理這種貨色乾啥?
車子一路狂飆,不到半個小時就來了北京西站,然而“人海茫茫”,哪裡也見不到江曉芸的身影,他尋覓了兩個小時也沒找見,師父也不說自己是哪趟車,快把他給急死了!
捧著手機嘗試著回撥電話,然而那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似乎根本不存在過,壓根就沒有已接聽,他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想想也是奇怪,二叔從來沒告訴過師父自己的電話號碼,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正在他慌亂無助,困惑焦慮的時候,後腦勺突然被人給拍了一下,猛回頭,但見一身白色休閒裝牛仔褲的江曉芸正站在自己身後,手裡拿著個浮塵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