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屋內,一行人迅速忙碌起來,整理環境,為樊父的康複提供一個舒適的環境。王柏川細心地將樊父安頓在床上,輕聲祝福他早日康複。
樊母看在眼裡,心中對王柏川的好感倍增,她作為過來人,自然能明白王柏川的心意。
樊勝美急忙上前與王柏川交談,生怕樊母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柏川,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今天該怎麼辦。你還要趕回去,彆耽誤時間了。”
王柏川關切地問:“家裡還有菜嗎?燃氣能用嗎?沒有的話我去買些來。”他的細心和周到讓樊勝美感到十分溫暖。
樊勝美笑著拒絕:“不用了,這些我自己來就行。”
“那你有現金嗎?我這有張信用卡,你先拿著用。”王柏川掏出信用卡,遞給了樊勝美。
樊勝美趕緊推辭,不想過多依賴王柏川。
當兩人回到眾人麵前時,樊勝美突然提議:“要不你幫我給她們訂個房間吧。”
姚斌立刻插話:“不用了,我已經訂好了,房間足夠我們住的。你就彆操心了。”眾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邱瑩瑩看到時間不早了,想要去買菜做飯,但被姚斌阻止了。
他認為在當前的情況下,並不適合安心做飯。他讓樊勝美下樓送送王柏川,同時自己則給南通的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
姚斌並非毫無準備地來到南通。他深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道理,更何況他還帶著一群朋友。
在二代圈子裡,人們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和一條隱形的鄙視鏈。姚斌作為一線城市的二代,自然站在了這個圈子的頂端。
南通的二代們以能進入一線城市的二代圈為榮。雖然姚斌平時並不太關注這些,但這次來到南通,他打算利用這些關係來確保大家的安全。
他很快找到了一個在本地頗有影響力的二代——錢少。錢少的父親是市區的一把手,而他本人則遊手好閒,一直渴望融入上海的圈子。
當圈裡的朋友聽說姚斌需要南通的關係時,便將他介紹給了錢少。錢少得知姚斌要來南通,興奮不已。
他清楚姚斌在上海的地位和影響力,若是能與姚斌建立良好關係,將來在上海的發展必將一帆風順。
姚斌選擇利用錢少並非想要仗勢欺人,而是看中了他容易收拾收尾的特點。隻要在上海給他一些甜頭,他就能為姚斌提供足夠的保護。
二代們往往更看重麵子而非真正的利益,更何況錢少這種遊手好閒的人。姚斌的電話非常有效,錢少在接到電話後十分鐘就趕到了現場。
“姚哥,這種小嘍囉還需要我出馬?”錢少一進門就顯得格外親近,毫不客氣地直奔姚斌而來,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
姚斌微微皺眉,直接問道:“行了,你帶了多少人來?”
錢少畢恭畢敬地回答:“帶了十五個人,其中五個是本地的二代,他們也想見見您,不過我讓他們在樓下候著了,不知您是否方便?”
姚斌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既然是你帶來的朋友,就叫他們上來吧,但如果是非二代身份,就在外麵等候。”
他並不想在這小地方顯得過於張揚。
錢少見姚斌如此給麵子,心中大喜,連忙打電話通知手下上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姚斌向眾人介紹了錢少以及他的朋友們。當得知關雎兒是姚斌的女朋友時,這群人立刻熱情地稱呼她為“嫂子”,讓關雎兒有些羞澀。
不一會兒,樊勝美的家裡就擠滿了人。這些二代們紛紛自我介紹,其中有兩個官二代、三個富二代,還有一個來自警務係統。
不過,在姚斌麵前,他們都顯得謙遜有禮,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關雎兒雖然有些緊張,但曲筱綃卻很快融入了這個圈子。她習慣於與二代們打交道,很快就和這群人打成了一片。這些人見曲筱綃是姚斌的同伴,對她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雖然曲筱綃覺得被當作姚斌的附屬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明白這是一個拓展人脈的好機會。萬一能從這些人中找到商機,她那個瀕臨破產的公司或許就能起死回生。
就在這時,樊勝美家的電話響了。果然,是那些鬨事的人打來的。他們聽說家裡有人,便氣勢洶洶地要過來麵談。
現在樊勝美已經完全不怕了,剛才這些二代們的介紹她都聽到了,一個個背景深厚,讓她倍感安心。
姚斌看著這群鬨事的人,也不理會他們,隻是對錢少說:“把人叫上來吧。”
錢少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群身著黑衣、氣勢洶洶的人衝了進來。
這些人一看就比那些鬨事的人更像黑社會,打扮得如同黑客帝國一般。
姚斌見狀,戲謔地笑道:“行了,兄弟們動手吧,先把這些人圍起來。錢少,你先給這幾位大哥報報名號。”
錢少也覺得這場景有趣,便給幾個二代示意了一下,開始介紹:“我姓錢,我父親是市委書記。”
“我姓李,我父親是公安局長。”李少補充道。
“我姓黃,我父親是財政局局長。”黃少接著說。
“我姓趙,我父親是惠中重工的董事長。”趙少最後說道。
“我姓時,家父是天海國際的董事長。”時少補充道。
姚斌見各位大少紛紛報出家門,便轉向那些帶頭鬨事的人,用一種看似陰狠的語氣說道:“我們已經自報家門了,各位也請亮一亮你們的底牌吧。”
麵對姚斌等人強大的氣場,帶頭大哥瞬間明白他們並非等閒之輩,趕緊收斂起囂張的氣焰,顫聲道:“我們哪有什麼底牌,就是一群普通老百姓。如果知道您幾位在這裡,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鬨事。”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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