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救……放開小安。”
牛春花的尖叫聲來得很快,同樣的手也伸得很長。
隻是忽略掉她哆嗦的手,隻看她手上拿著的剪刀的話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臭娘兒們,閉嘴。”
男人明顯耐心不怎麼好,且膽子很大。
牛春花的剪刀並不能讓他有半分的忌憚,他手上的匕首在她的尖叫聲下,朝著安北寧的脖頸住又近了兩分。
“嘶……”
安北寧再次感到脖子的痛疼,讓她忍不住吸了口氣。
下意識伸手就要摸向脖子,被身後男人一手就劈了開去。
“好,好,我閉嘴。你……你的刀拿穩一點兒,彆再傷害她了。”
牛春花看著安北寧脖子上那一條細細的血線,妥協了。
她扔掉了手上的剪刀,連連後退幾步緊張的看著男人。
“小安,彆怕,沒事的,會沒事的。”
牛春花小心的安撫著安北寧,眼睛裡全是害怕。
她平時再潑辣也隻是嘴上厲害,和這種一言不合就讓人見血的殺人犯不是一個檔次的。
想到殺人犯,她立馬想起了身後的季桐。
轉身看向她的時候,才發現病房門已經被推開。
門口除了季桐外,還站著麵色鐵青的洪局長。
“洪……”
“嬸子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們來處理就好。你放心,我們會保證小安的安全的。”
洪局長直接打斷了牛春花要說的話,對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一個年輕人上前來扶著牛春花就往外走。
牛春花一步三回頭,在安北寧微笑的目光下,忐忑的出了病房。
而此時的安北寧,心情很是複雜。
若最初經曆這種情險場景時,她還會抱怨老天爺兩句,那到了現在,她已很淡定了。
這輩子,她好像注定和危機共存。
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得過去的,就像今天。
她已經快躲進“烏龜殼”裡了,該來的還是會來。
不過她很好奇,身後的男人是什麼身份?
他明顯不是上一次的咖喱味兒綁匪,隻因為他的右手食指沒的痣,也沒有那一身一米遠都能聞到的咖喱味兒。
那他又為什麼要抓她呢?
“同誌,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隻要你不傷害人質,能答應你的我一定答應。要不,你先放了她,我來做你的人質?”
洪局長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兩步,舉起雙手並當場轉了兩圈。
“我身上沒有武器,你可以放心。”
“嗬……放了她?交換人質?是你傻還是我蠢,你他媽的站住。若再敢往前一步,老子一定讓你們多見點血。”
男人很明顯油鹽不進,拿匕首的手用力往下一壓,安北寧的脖子上血線明顯的更明顯了幾分。
當她的血跡順著匕首的刀刃往刀柄處流動的時候,洪局長停在了當場。
“彆衝動,我不過去了。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