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成了全場最佳!
三皇子的案子,很快在京城裡就傳得沸沸揚揚,這自然少不了很多人的推波助瀾。
牆倒眾人推,自古真理……
但三皇子卻不是那麼容易推的,畢竟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這些年來所積攢的人脈與勢力亦是不容小覷的。
三皇子府的燈燭燃了幾夜,這些幕僚也終於想出了法子,就是棄車保帥。
把幾個親信推了出去做替罪羊,隻給三皇子落下一個禦下不嚴的罪過,便算不得什麼大錯了。
三司忙了一個月餘,到頭來陛下隻是將他禁足了三個月,即使鄧吉和傅相再緊咬著不放,卻也隻能如此了。
“逸徭,對不起。”鄧吉聽到陛下諭旨之後,便先去了相府尋人,打聽到傅婉書來了書坊,又直奔書坊而來。
他看著站在書架前那單薄瘦削的身影,心裡更加愧疚。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還被打了板子,隻是想給百姓一個公道,她心裡最在乎百姓,可自己卻沒有把此事做到稱心如意,王子犯法終究不能與庶民同罪,一思及此,無能為力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他對傅婉書道歉,同時也是在對那些姑娘們道歉。
“將軍怎麼來了?”傅婉書渾然不覺他的失落,隻是有些驚喜地看著鄧吉,明晃晃的笑容刺痛了鄧吉的雙眸。
該不該告訴她這件案子的結果,他突然有些不敢說。
見他麵色遲疑了一瞬,傅婉書才反應過來,問“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三皇子的案子定了。”鄧吉不想瞞她,還是如實作答。
傅婉書看他的臉色,心裡便已明了,可還是走過去又問“如何?”
“陛下隻是把他禁足了三個月。”鄧吉忽然有些不敢抬頭看她,害怕看見她失望的眼神。
他垂著頭,雙眸看向地麵,忽然聽見傅婉書輕笑一聲,說道“這就是人間公道吧,王子犯法終究不能與庶民同罪。”
鄧吉抬頭,又聽她說“不過我也猜到了,三皇子畢竟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陛下從小就把他當做儲君來培養他,傾注了多少心血,怎麼會忍心做出過重的處罰。”
“對不起”鄧吉輕輕又說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和誰說,傅婉書卻聽得清楚,笑著推了他一下,說“將軍說什麼對不起?”
“如果我能…”鄧吉還沒說完,就被傅婉書打斷了“將軍是陛下的純臣,自然要忠於陛下,切不可掉以輕心。”
鄧吉聞言眸中一亮,原來,她知道自己的難處。
他身為陛下的純臣,隻能唯陛下之意是從,不結黨,不站隊,這些年來,他暗中積攢的勢力,雖然已經逐漸龐大起來,可一切的前提都是陛下不知道。
他若再和傅相一起緊咬著不放三皇子,陛下恐怕遲早都會發現他的異心,那他的努力就都前功儘棄了。
他是如此想,覺得自己沒有拚死一搏,愧對婉書,,可傅婉書卻知道他的無奈,雖然他從來沒和她說過那些事兒,可她卻能知道。
知道他沒有父兄靠山,隻能倚著陛下的看重,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到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