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成了全場最佳!
“那便好。”傅婉書往後一仰,靠在老樹上,難得愜意起來,這似乎是她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任性與放鬆,她在鄧吉麵前似乎毫無規矩可言。
鄧吉也走過來和她並排靠在樹上,半支起右腿,將手臂自然地搭在腿上。
傅婉書看著夜空,突然問“今日沒去瞧瞧衝元大師,你可會有一些遺憾?”
鄧吉搖搖頭,他本就對衝元大師沒什麼興致,瞧沒瞧見的也無甚地所謂。
“那些大師們慣會將一些佶屈聱牙的佛經,我若聽了隻怕會當場昏睡過去。”傅婉書笑了笑,又說。
“嗯,隻要心中有道,便不用再管他人所言,不然便是徒增煩擾。”鄧吉點頭,說。
“什麼意思?”傅婉書側過頭看他。
“我心裡堅守了一個道,彆人跑過來說我是錯的,叫我反其道而行,可我堅守了那麼長時間的道,早就把它融進了骨血,若是一杆子打翻,怕是要曆經脫胎換骨的痛才能改過來,且改完之後也不一定是對的。”
鄧吉看著天上漸顯的北鬥七星,抬起胳膊將它們連起了線。
傅婉書聽完他的話,若有所思地也抬起了頭,而後又說“人活一世,活的就是本心,心有道,事事都有道,隻要不擾他人,自己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她頓了頓,又說“世間道理千萬,誰能隻用一條呢。”
二人沉默地看著夜空,靜謐安和,沒有因為彼此無言而感到不適,反而知道對方的輕鬆,自己也感到十分自在。
北鬥七星的星光在夜色中十分顯眼,而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他閃爍的星群也愈發明亮起來。
“京城裡可看不見這麼亮的星星。”傅婉書說了一句。
“嗯,看不見。”鄧吉側過臉又看向她,心中微動,忍不住攥了攥拳。
方才這一會兒,他沒有吱聲,全是因為自己在心裡尋思著如何開口道出情愫。
他喜歡傅婉書,想要一直陪在她身邊。
“怎麼了?”傅婉書注意到他的呼吸聲微滯,也轉過頭看他。
一瞬間的四目相對,鄧吉渾身血液好像都在倒流,額頭頓時生出了一層薄汗。
篝火的嗶剝響好像已經止住了,他現在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傅婉書又朝他湊了湊,眸中漸漸帶上關切。
“三郎,你不舒服了嗎?”她輕聲問。
“沒…沒有。”鄧吉垂下頭,開始屏息,再一猛地抬頭,徑直看向她的眼底,聲音有些啞。
“我喜歡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迅速說完,咬著牙逼自己繼續直視著對方,不想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無論她願意還是不願意,他都能接受。
“可以啊,我也很喜歡三郎。”傅婉書突然笑了,回了一句。
“你…你說什麼?”鄧吉尚且不敢相信,她居然能麵色不改地說也喜歡自己……
他怎麼有點不信呢?
“我們當然可以一直在一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知道,三郎對我的喜歡是男女之情,對不對?”傅婉書的神色終於有了起伏,隻見她略微皺眉,又繼續問他。
“對。”鄧吉的回答鏗鏘有力。
“那就難辦了。”傅婉書抬起手開始揉搓下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