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們的收入當然算不上微薄,但若說要靠寫作發家致富,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因而,《闖關東》的熱賣和可能帶給林朝陽的巨額版稅也就顯得尤其令人震撼,充滿了衝擊性。
一想到這即將發生的現實,眾人嫉妒的眼底都要充血了。
陳健功狠狠將筷子插進桌上的紅煨肉裡,恨不得一筷子將林朝陽將來的百萬稿費都夾進嘴裡,嚼成粉末,咽進腸胃裡消化的乾乾淨淨。
當兄弟的,你能比兄弟過的好嗎?你這麼做,你不地道啊!
眾人鬨哄哄的驚歎了一番,林朝陽無可奈何的告誡道:“版稅的事你們出去彆瞎傳,還有那個什麼‘民間文協主席’,都哪兒跟哪兒啊!弄的我跟亂臣賊子一樣。”
李拓打趣道:“你以為老章他現在是怎麼看你的?可不就是亂臣賊子嘛!朝陽,你要另搞個文協其實也不是不行,你人緣這麼好,說不定能把文協給掏空了!”
不等林朝陽說話,一旁的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陳健功說道:“要真是那樣,老章他們那群人能找朝陽拚命!”
眾人說說笑笑,鄭萬龍突然醋味十足的說了一句,“《闖關東》再賣幾個月,朝陽可就成咱們中國的文壇首富了!”
大家齊齊看向他,眼神怪異。
《闖關東》賣不賣,他林朝陽也是文壇首富啊!
這事還有什麼值得爭議的地方嗎?
等吃完了飯,眾人這才離去。
陶玉墨跟屁蟲一樣跟在林朝陽屁股後麵,巴巴的問道:“姐夫,《闖關東》出版,你真能賺一百萬啊?”
林朝陽瞟了她一眼,“問這個乾嘛?”
“沒什麼,好奇唄!”
陶玉墨摸了摸鼻子,沒說實話。
她其實很想說,姐夫你賺了大錢,給我漲點工資很合理吧?
可她不敢,她怕說完了陶玉書捶她,紅白機她才剛到手了兩個月。
“自己算一算不就知道了嘛!”林朝陽隨口應付了她一句。
陶玉墨驚歎道:“一百萬啊!上班得賺多少年啊!”
“以後經濟發展的越來越快,再過三十年一百萬可能跟現在的一萬差不多。”
陶玉墨對林朝陽這種拿她當小孩糊弄的話很不滿,“我這輩子有幾個三十年?二十歲賺一百萬跟五十歲賺一百萬能一樣嗎?”
林朝陽聞言忍俊不禁,你彆說,小姨子的抗pua屬性還挺高。
什麼大餅都不如現成的大餅最好吃!
難怪上班一年,就從她們學校的昌平校區調回了海澱校區,就為了省下每天兩個多小時的通勤時間。
“少說點大話吧!一個月賺幾十塊錢,淨想那幾十上百萬的事。”陶玉書數落了妹妹一句。
陶玉墨被數落也不生氣,她現在都習慣了。
都說女大不中留,不是女不想留,實在是在家裡人嫌狗厭,想留也不好留。
在陶母麵前,她也是這個待遇。
她識趣的跑到角落裡翻起了雜誌,聽著林朝陽和陶玉書說著家常話,心裡不屑的撇撇嘴。
說我說大話,你那閒話比誰都多!
翻著雜誌,陶玉墨突然看到了一篇文章。
“姐夫,你說這次中日圍棋擂台賽,我們中國隊能贏嗎?”
林朝陽猶豫了一下,“這個可說不好。要單純以實力來說,肯定是輸多贏少。”
雖然圍棋起源於中國,但百年以來,在這項運動上日本一直是東亞第一,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聽著他的話,陶玉墨輕歎了一口氣,“真沒希望啊?那跟雜誌上說的一樣。”
陶玉墨翻的雜誌是《新體育》,這一期上剛好有雜誌對於幾天後即將在日本舉行的第一屆中日圍棋擂台賽的結果預測。
中日圍棋擂台賽是今年日本方麵突然向中國提出的想法,最近這些年兩國圍棋界隔三差五就會互相訪問。
訪問期間自然少不了舉行圍棋友誼賽,這也是中日圍棋擂台賽最初的由來。
這次日本方麵提出將友誼賽轉變為對抗賽,連讚助商都找好了,是日本的nec公司,中國方麵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不答應那不等於告訴日本人,中國怕了嗎?
消息放出後,兩國的媒體立刻對擂台賽做了相關報道,新聞引起了兩國圍棋愛好者的廣泛關注和熱議。
中國的《新體育》《圍棋天地》,日本的《棋》《周刊碁》等幾家媒體還專門做了對於中日圍棋對抗賽的調查。
調查顯示,兩國的圍棋愛好者對於擂台賽的結果預測出奇的一致。
超過八成圍棋愛好者認為,日本方麵會取得擂台賽的勝利,而認為中國方麵取得勝利的圍棋愛好者不足兩成。
雙方交手,中國方麵輸多贏少,這是實力決定的,因此圍棋愛好者們的判斷相對而言也是公允的。
失望了片刻,陶玉墨又靈機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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