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她當年為了救我……”
甄月嬋輕描淡寫的把沈憐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就連柳玉珊的事情也沒有瞞著曲悠悠。
她說得平淡，可這一切落在曲悠悠耳中，讓她聽出了疲憊與哀傷。
“小妹的心思姐姐都知道，放心吧，姐姐不會再丟下你，我會好好跟她說清楚。”甄月嬋笑了笑，拉她在自己腿上坐著。
“姐姐……”
曲悠悠眼裡閃爍晶瑩，分不清是哭是笑……
甄月嬋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她聽到了沈憐星的童年陰影，聽到了柳玉珊的孤獨，聽到了甄月嬋的疲憊……
沉默許久，曲悠悠輕輕趴在她的肩上。
“原來姐姐前世就是修士，難怪這麼短時間就達到了這種高度。”
甄月嬋垂眼摸著她的頭發，“傻丫頭，你可比姐姐強多了，七年的時間就已經是開脈後期了，姐姐無非是借助了柳玉珊的感悟和理解而已。若是按部就班的話，姐姐還不如你呢。”
被甄月嬋這樣誇，曲悠悠很開心，“哪有，姐姐在我心裡才是最厲害的，就算是月杳姐姐也沒有姐姐厲害！”
“月杳？”
“對啊，哦我忘了，姐姐可能不認識月杳姐姐，月杳姐姐可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她不僅相貌絕美，還是七宗十二門中最有天賦的女子呢，在玄門裡還有第一仙子的稱號，如果單論相貌，就算是姐姐也比月杳姐姐差了很多呢。”曲悠悠眼裡充斥著異樣的光，似對那名為月杳的女子很是欣賞，言語間更是推崇備至。
聽著這些，甄月嬋無奈的看了眼這丫頭，玉手輕點了一下曲悠悠的額頭，語氣有些酸酸的道，“都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不是？不過，被你這一說，倒也讓我有些好奇，還真想見見你說的這人。”
曲悠悠縮了縮腦袋，趕緊糾正道，“嘿嘿，沒有沒有，但如果論修為的話，還是姐姐最厲害！”
似擔心力度不夠，她又一把抱住甄月嬋的手臂，甜聲道，“姐姐在我心裡才是最完美的，不僅天生麗質，又才智雙全。”
表麵如此，曲悠悠心裡卻是有些恍惚，她沒想到甄月嬋有一天也會為了她吃醋。
這一切讓她覺得都好不真實……
“少來。”甄月嬋無奈，卻任由她抱著手臂，眼裡儘是寵溺。
曲悠悠輕輕擺弄著甄月嬋的手腕上的手表，七年來從未有過的開心，真想此刻時間就這樣永恒……
看著她潔白如玉般的手指，曲悠悠似想起了什麼，忍不住歎了口氣，“月杳姐姐對琴曲也很擅長，她以前答應過要教我，可惜她已經失蹤好久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去了哪裡……幸好我還有姐姐，姐姐你可一定要教我。”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曲悠悠簡單的幾句話，讓甄月嬋似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清是什麼。
“好，隻要你以後聽姐姐的話，姐姐都教給你。你今天太衝動了，若今天姐姐沒來，豈不是又要跟你錯過了。”
聞言，曲悠悠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道“都是那姚逸峰，還有姚雲峰，當年如果不是他們，我跟姐姐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姐姐更不會死，他們都該死，全家都該死！”
“小妹，這件事你不許再衝動，姐姐心裡自有安排。”
“姐姐有幾成把握？”
“不足六成……”
甄月蟬歎了口氣，摸了摸眉心，搖頭問道，“你對天師府了解多少？”
“我知道的也不多，這幾年我一直被師尊督促修煉，很少外出，對天師府的了解也大都隻是門派其他同門姐妹那裡聽說的。”
“聽說天師府這一代天師是明末年間就已經繼任天師，到現在已經是幾百歲的高齡，具體活了多久，知道的人也不多，而在他之下還有十一位師弟，都是現在天師府亦字輩的老道，修為最差的應該都跟姐姐相仿。”
甄月嬋記憶中，這數千年她雖和這龍虎山接觸過，但記憶都已模糊不清，且至今畢竟已經過去太久，此刻聽到曲悠悠這麼說，微微皺眉，“從明朝到現在……三百多年的時間，此人修為怕是已經到了第一階的邊緣……”
“姐姐，之前就聽你說什麼第一階，我都沒機會問，這第一階是什麼意思啊？我隻聽宮主說過，修士的修為分為凝氣，開脈，結丹，元嬰，再上她就沒說了，姐姐說的第一邊緣是她修為已經超過元嬰嗎？”
甄月嬋輕輕搖了搖頭，“還早呢，元嬰之上還有化神，化神之後便是練墟，第一階的意思便是指練虛之下的修為。”
“那練虛之後是不是走到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