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和二哥閒聊了一會兒,就掛掉了電話。
既然聯係不上呂楠,準備早點休息,累了一整天,感覺自己都快散架了。
一停下來,渾身就開始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睡覺前,楊斌還是像往常一樣檢查了一下船上的設備,確保一切安全。
從前到後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
今晚有二哥和呂楠在周圍照應,楊斌終於可以回屋睡個安穩覺了。
簡單洗漱之後,他就回房間了。
一躺在床上,楊斌舒服地歎了口氣“哇~還是床上舒服啊。”
雖然船上的床沒有家裡的大,但比躺椅可好多了。
彆的不說,至少手腳可以伸展開。
才躺下沒兩分鐘,楊斌就呼呼大睡,房間裡時不時傳出酣睡聲。
船上,也終於恢複了平靜。
角落裡的海獺,也縮成了一個球,把腦袋埋在輪胎圈裡呼呼大睡。
海浪拍打著船體,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好像在演奏一場歡快的交響樂。
不遠處,爵士號和寡婦號的甲板上也是靜悄悄的。
今晚的夜色特彆暗,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
漆黑的海麵上,隻有幾盞探照燈在閃爍著。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五點,楊斌就被一陣刺耳的鬨鈴聲吵醒了。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透過舷窗往外看,外麵還是一片漆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楊斌在床上磨蹭了兩分鐘,把衣服塞進被窩裡捂一捂,太涼了。
冰涼的衣服,突然讓他想起小時候,家裡用的那種燒煤球的小爐子。
隻要往爐子裡塞幾塊煤球,留一個小孔,就能燒一整晚。
冬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把脫下來的衣服放在爐子旁邊。
第二天一睜眼,衣服都是暖烘烘的。
衣服在被窩裡捂了一會兒,楊斌才利索地穿衣服起床。
這天兒冷得,起床都得鼓足勇氣,沒點毅力還真起不來。
楊斌看了一眼氣溫,清晨最高氣溫才2度,凍死個人。
穿好衣服後,他發現手腕上的扭傷好像好利索了。
楊斌試著活動了一下,雖然還有點疼,但比昨天強太多。
稍微注意點乾活,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恢複得這麼快,還真讓他有點意外。
楊斌打開門,涼颼颼的冷氣直往臉上撲,凍得他打了個寒顫。
“這鬼天氣,說冷就冷。”他一邊嘟囔著,一邊大步走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路過夢娜房間,房門緊閉,屋裡靜悄悄的。
這個點兒,估計都還在睡懶覺呢。
楊斌先到廚房,看看紅糖雪梨燉得怎麼樣了。
一揭開鍋蓋,原本白色的梨變得紅彤彤的,還飄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經過一晚上的小火慢燉,梨已經燉得稀爛。
楊斌是第一次做,居然沒翻車,相當成功,比外麵賣的賣相還要好。
等夢娜和念楚睡醒了,正好一人一個,暖心又暖胃。
早上有點冷,楊斌倒了杯開水暖暖手。
他端著水杯來到甲板上,站在船頭四處張望。
天雖然還沒亮,但海平麵上的探照燈明顯比昨晚多了不少。
這些探照燈,代表著都是一艘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