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還能吃,你看,那邊還有很多好吃的呢。”吳鶯鶯吃著嘴裡的甜餅,又開始張望不遠處的烤肉。
“這些攤檔明晚也會開的,我們可以明晚繼續吃,不要撐壞自己。”吳蔓蔓十分擔心。
“沒事沒事,哪裡會撐壞,這些東西都不頂肚子的。等等我們買點肉乾什麼的,去喝酒吧。”吳鶯鶯仍是一副好像很活躍的模樣。
“還要喝酒嗎?這樣混一起,很容易吐吧。”
“不會的,就喝一點嘛。”
吳蔓蔓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又被吳鶯鶯拉著跑來跑去買吃的,吳蔓蔓腰間掛著的鈴鐺叮叮咚咚清脆作響,仿佛在提示著時間。
吳蔓蔓原本和瑠璃約好的,但是吳鶯鶯卻一吃完晚飯就拉著吳蔓蔓出來。
本來吳蔓蔓想著,吳鶯鶯最多也是想入夜了看下燈籠,結果吃到現在,但是這樣不正常的狀態,吳蔓蔓又放心不下吳鶯鶯,隻好一直陪著。
但是心裡又總是掛念在等待著的瑠璃。擔心瑠璃會不會不等自己了,要是以後都不理自己了怎麼辦。
然後看著鶯鶯胡亂吃東西的樣子,又忍不住各種擔心,雙重的煩惱交織著。
不過此刻一身普通的瑠璃在一家酒樓上靜靜坐著,倒也不著急,紹安為瑠璃倒著酒,瑠璃輕輕抿著,唇齒之間彌漫的甜香,讓瑠璃很滿意,因為這是吳蔓蔓釀的梅花酌,特彆對胃口。
紹安已經見怪不怪了,從瑠璃穿黑衣服,然後殺人,再有點傻乎乎地在這裡喝甜酒,紹安覺得自己現在看到的瑠璃,也許才是原本的樣子,也是有喜怒哀樂的。
似乎有淡淡的音樂飄渺著,瑠璃想著也許是有點醉了,但其實聲音來自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
這邊的房間不同瑠璃所在的房間,瑠璃所在的房間窗戶外麵便是熱鬨的街景。而這裡,打開窗戶,隻敲到一輪明月懸在漆黑的屋簷上,房間也非常靜謐。
吳俁又為幽伶找來了一個特彆的陶塤,接近透明的塤體十分輕薄,似乎稍稍用力就會破碎,浸潤著深海一般的藍色,幽伶的手指自然地觸碰音孔,嘴邊輕輕吹氣,大海一般靜謐的安撫之音漂浮著,仿佛嬰兒的搖籃,仿佛雲端的青逸。
吳俁認真看著幽伶吹奏的樣子,似在認真聽曲子,但是目光卻流轉在幽伶的眉梢眼角,流連著幽伶身上散發的溫存,那曲子到底在奏什麼變得不再重要。
而幽伶低眉順眼地,認真地吹奏著,但是卻不敢抬眸望向吳俁,因為那眼光太熾熱,熾熱到自己害怕隻要一正視,便會忘了接下來該要怎樣演奏。
現代科學,也許會把這種情況,歸納為荷爾蒙在發生作用吧,各種引起感覺的微量元素。
可是儘管研究再發達,再精確,我們似乎無法去抑製自己產生這奇妙的感覺。
而多少故事,都從這一刻身不由己開始吧。有人歸納為宿命,有人歸納為緣分,或者因果,輪回什麼的。
但誰能想到,那不過是一些極其極其微小,甚至要用顯微鏡才能看到的小小調皮怪物在搗亂呢?
幽伶吹奏的那一曲逐漸到達尾聲,因為就像浪潮漸漸退卻般寧靜,但是吳俁的火燒得正旺。
幽伶仍是不敢抬頭,她不知道怎樣去回應。
但是吳俁隻是靜靜地坐到幽伶的身旁
“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像特彆好看呢。”吳俁自然地說起自然的話來。
幽伶也得了機會,終於把頭抬起來,但是徑直望向了窗外。
明明晃晃的月亮像一個巨大的甜湯圓。
“嗯,確實不錯。”幽伶也能自然而然說著自然的話了。
幽伶覺得那種慌張好像漸漸散去了。
“是不是有那種請月神的曲子的,請月神聽到自己的心願。”吳俁請教著。
“確實有,但是不是具體某個曲子,怎麼說呢,你要有一種具體的心願,然後就會知道那個曲子是什麼了。月神聽到了,也會回應。”幽伶解釋著。
“那月神真的會滿足人的願望嗎?”吳俁再次請教。
幽伶望著月亮,微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的哦。”
吳俁也笑了“那,為何要請月神。”
“因為呀,月神會照亮你的內心,讓你知道,要怎樣實現願望。畢竟,人的願望,要自己來實現,不是嗎?”
分割線
二零二零年七月十日,沒想到,一個七月又過去三分之一了。人生是不是也會這樣一眨眼,過去三分之一呢?
今天也是好熱呢。我在縱橫中文這裡開好空調等你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