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同時看向了王謙。
“你到底知道什麼？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我冷聲問道。
江雪和行癡和尚聽到我的話，眼神瞬間變了。
王謙一笑，抱拳道“對不住各位。帶各位來這裡，在下的確有私心。這裡有一件東西，對在下的修行大有幫助。不過，各位也無需誤會，這裡也的確是八門的唯一出路。”
八門唯一出路？
我反問道“原路難道無法返回？”
原路雖然被堵住了。
但是隻要擊碎隧道的石頭，未必不能回去。
王謙聽了我的話，卻是搖頭道“無法回去。各位還記得才進入洞穴時那處停車場裡的雷電嗎？”
行癡和尚疑惑道“那些映照出過去影像的雷人？”
“不錯。”王謙點頭道“這裡是一座實驗室，上麵的雷霆是這裡的天然屏障。每個月隻有削弱一次，每次隻有一個小時。哪怕在這一個小時內，上麵也會出現雷人，至於其它時間，那裡會完全被雷霆包裹，成為一片絕地。所以哪怕原路返回，到了一層，我們至少要還要等一個月時間，才有機會出去。”
我追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因為我是八旗隱龍的後人。”王謙回答很平靜。
江雪瞪大眼睛，驚聲道“你是鬼樓的人？”
“不。鬼樓是鬼樓，八旗隱龍是八旗隱龍。”王謙笑看我們回應道“我的先祖是十二隱龍衛之一，代號紅衣。隱龍衛向來一脈單傳，和傳聞中的一樣，我們的使命是守護皇家正統。直到百年前那一場華夏大劫，八旗隱龍產生了分歧。事情也很簡單，八旗隱龍大部分人認為清廷腐朽，偽滿政府和島國合作殘害華夏，更是對祖宗不敬。可是也有人認為，這是皇室複辟的唯一途徑，隻有接住島國的力量，才能讓皇室重新執掌華夏。最終十二隱龍衛產生分歧，其中一部分人選擇了退出華夏，而一部分選擇和島國合作，最終創建了鬼樓。”
此刻大致明白了鬼樓的來曆，的確和八旗隱龍有關，卻也不能完全代表八旗隱龍。
顯然，對於這件事，江雪比我更關心。
江雪急聲追問道“你不是鬼樓的人？那就是另一批退隱的隱龍衛？那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我的確是那一批退隱的隱龍衛傳人。”王謙走向一邊坐下，掃了一眼四周，回應道“當年那一批選擇歸隱的隱龍衛，也就是我爺爺他們並沒有完全放任不管。特彆是他們知道鬼樓利用清廷龍脈和島國人創造鬼仙之後，便打算清理門戶。那一戰很慘烈，八旗隱龍那一代十二名傳人死了七位。不過最終，我爺爺他們贏了，不僅鏟除了鬼樓，還利用龍脈布下了一處血陣。”
我疑惑道“血祭大陣，是你爺爺他們布下的？”
“對。我爺爺就是主導。”王謙低歎了一聲，點頭道“我爺爺主導布下大陣，並且利用盤龍釘封印了鬼樓想要複生的黑龍。從那之後，這裡就成了一處絕地，外人來到這裡隻有死路一條。直到二十多年前，鬼樓的人再次出現，他們進入了這處絕地，並且破開了我爺爺的陣法，重啟了製造鬼仙的計劃。”
我沒有再說話，繼續等待王謙說下麵的事。
二十年前，這裡也發生過一場變故，顯然王謙是應該知道的。
果然。
王謙繼續說道“相隔百年，鬼樓重現江湖，再次重啟鬼仙計劃。隻可惜，隱龍衛中再次出現了叛徒。那幾年鎮守龍脈的許家和鬼樓合作，一起重啟了鬼仙計劃。他們憑借百年前留下的資料，短短三年間製造出了很多鬼仙。而其中還有一份十分歹毒的鬼嬰計劃，他們利用孕婦腹中的胎兒想要創造出天生的鬼仙。後來我父親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便聯手攻了進來，也是那一戰，我父親死在了這裡，同時也將我們紅衣一脈的至寶幻滅琉璃盞留在了這裡。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尋回幻滅琉璃盞，而你們現在看見的一切，包括這處村落，應該就是幻滅琉璃盞創造的幻境。”
我輕鎖眉頭。
王謙說到的許家，應該就是試驗資料上簽名午言的人，並且這人應該和二師姐有關係。
我沒有追問許家和自己的事，而是對王謙問道“你先前說血祭的五大仙也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幻滅琉璃盞有禁錮精怪神魂的作用。”王謙解釋道“血祭的怪物到了一定時間，的確會消失。但是他們如果進入了幻滅琉璃盞，那神魂就會被禁錮。比如一開始我們剛進來遇見的鬼火，那就是狐仙的神魂印記。而這方世界幻境則是黃皮子的神魂印記。至於白仙，柳仙，灰仙印記應該也在這裡。我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助，幫我得到幻滅琉璃盞。同樣，這也是幫你們自己。因為隻有我掌控幻滅琉璃盞，這處幻境才會消失，八門陣的真正出口才會出現。”
我凝眉道“你是說這裡能夠禁錮精怪神魂？那鬼仙呢？”
“鬼仙？來了這裡應該也會被禁錮。當初我家就是憑借幻滅琉璃盞克製了鬼樓。”王謙回應了一句，卻又站起來開口道“張定安，前麵跟著你的那個鬼仙……也被困在這裡了？幻滅琉璃盞禁錮精怪神魂之後，精怪神魂將無法移動，會被限製在一定的範圍內。如果那個鬼仙被困在這裡，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幻滅琉璃盞才行，否則他可能有危險。”
我點了點頭。
來了這裡之後，本來我想讓貓三娘和周定康注意一下王謙。
可是周定康一直沒有出現。
王謙又說幻滅琉璃盞能夠禁錮精怪神魂，現在來看，周定康應該也被困在了幻滅琉璃盞之中。
我對王謙問道“該怎麼找？”
“等天黑。”王謙凝眉看向天空，沉聲道“隻有天黑之後，幻滅琉璃盞才會顯露真身。不過那時候，精怪神魂也會短時間內失去束縛。”
天黑？
可是現在，天空的太陽才剛剛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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