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還黑著。
楚知弋失笑道:“外麵的人隻說這些嗎?沒有其他傳言?”
他聲音很乾,連穗歲給他倒了杯水。
“你想聽什麼傳言?”
溫水潤了嗓子,他的聲音亮了不少。
“想聽彆人說你是靠扒我的衣裳上位……”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傷得不夠重!
“瞎說什麼呢?”
連穗歲癟嘴,“有本事彆讓我救你!”
這都第幾次了?再救幾次,他把整個王府賠給她都不夠診金!
“歲歲,我要你幫我個忙。”
他突然嚴肅起來,連穗歲正色道:“你說。”
“幫我瞞住我受傷的事實。”
他的行蹤,隻有親近的幾個人知道,昨晚那些刺客卻對他的行為了如指掌,他身邊有細作,且還是與他極為親近的人!
除了連穗歲,他現在誰都信不過!
傷好隱瞞,穿上衣服看不出來,連穗歲頭疼的是另一件事情,等天亮了該怎麼跟秦氏解釋他在自己閨房裡這件事情。
楚知弋虛弱地咳嗽著,他也挺可憐的,連穗歲不忍心拒絕。
“好,你安心休息,我想辦法跟娘解釋。”
能怎麼解釋?
說某人來偷香竊玉?
連穗歲咬牙。
淦!
她的清譽啊……
自古桃色緋聞傳播的速度最快,她的名聲是真的保不住了!
連穗歲找小桃串好口供,主仆兩個一大早蹲在琴心院門口。
“你說,我乾嘛要處處替他著想?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我以後也不用要臉這種東西了。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小桃不解道:“夫婦一體,您跟王爺還要分彼此嗎?”
連穗歲:“……”
淦,該死的封建糟粕。
“歲歲,你怎麼在這兒蹲著?”
已經過了請安的時間,連穗歲卻遲遲沒有去給秦氏請安,秦氏不放心,親自過來看她。
“歲歲。”
身後也有人喊她,聽見聲音,連穗歲想裝死。
秦氏順著聲音看過去,楚知弋隻穿著裡衣,雙手搖著輪椅從她房間裡出來。
“連夫人。”
楚知弋不卑不亢的朝秦氏拱手。
連穗歲看見她娘萬年不變的臉上表情出現裂痕。
“這,這,王爺怎麼會在歲歲的院子裡?你們,你們昨晚……”
“歲歲,你給我個解釋!”
連穗歲把腦袋垂在地上。
“小桃你回答!”
小桃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
“回夫人,王爺他……昨日半夜……”
半夜翻牆還是翻窗戶進來?
秦氏抬頭打量著琴心院高聳的院牆,思索著一個瘸子翻牆進來的可能性。
他家的院牆,彆說一個瘸子,就是正常人進來也費勁,楚知弋是怎麼進來的?
從哪裡進來的?
秦氏第一時間想到府上的下人……
疏影幫他蓋上薄毯,推著他大大方方的從院內出來。
“都是本王的錯,夫人彆為難歲歲,昨天晚上,歲歲宿在偏房,與本王並不在一處。”
連穗歲衝他擠眼睛,他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了,沒看她娘的表情都變了嗎?
閉上嘴趕緊走!
“連穗歲,你還知不知道羞恥?還未成親,就留……”
留男人過夜!
礙於楚知弋在場,她沒辦法把話說得太難聽,但是裂開的表情出賣了她,秦氏兩眼一翻,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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