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文林想跑,被百姓們堵住。
“誣陷了人還想跑,今天必須去見官!”
連穗歲強勢道:“寧掌櫃,請祈夫人一起,咱們去報官,到底誰心虛,去見官就知道了!”
她一點也不怕,百姓們反而更相信她了,祈文林有苦說不出,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丟人的地方。
“你們憑什麼報官?”
偏偏這個時候祈夫人從妙手堂跑出來擋在他麵前,“你們把我兒子害成這樣,報官我們也不怕。大家夥得給我們作證,他們連家彆想仗著官威欺負我們小老百姓!誰不知道官官相護的道理?”
連穗歲抱著手臂,冷淡問道:“祈夫人一口一個我們把祁公子害了,祁公子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們麵前,也沒有缺胳膊少腿,更沒有躺在床上起不來,您倒是說說我們怎麼害你們了?”
“空口白牙汙蔑誰不會呢,您拿出證據來呀!不行咱們就請太醫,您就是去告禦狀我們也不怕。”
祈夫人的臉漲成豬肝色,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娘……”
祈文林扯著祈夫人的袖子,他還要說親呢,連家不成,京城還有很多達官顯貴,隻要他考中功名,他的病可以慢慢治,太醫說了,有治好的可能,說不定那一天遇上神醫就給他治好了呢!
現在把人丟完了,到時候他考上了功名,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難道這口氣就這麼忍了?
不忍還能怎麼樣?
連穗歲說的對,他手裡隻有一個肚兜,證明不了什麼,而且他們也確實沒有連家害他的證據,祈家在京城沒有根基,怎麼跟連家鬥?
祈夫人生生把這口氣咽下去了,表情扭曲著對連穗歲擠出了一個笑臉。
“三小姐,我們不是故意來鬨事的,您大人有大量,彆人我們計較了。”
祈夫人的態度轉變堪比變臉,她自己不尷尬,連穗歲都替她尷尬。
“不知道祈夫人為著哪一樁事情道歉?”
她意有所指,祈夫人統管祈家的後宅二十年,連穗歲的言外之意她很快就聽懂了。
連穗歲在意的不是她來藥店鬨的事情,在意的是連曉小的名聲,在意他們以後還會不會來糾纏。
她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今天的事情隻怕沒那麼容易過去。
“我們不該汙蔑貴府女眷的名聲,我替我兒子給您道歉!”
連穗歲暗中舒了口氣,果然是老狐狸,能屈能伸。
“小桃,去拿紙筆來,讓祁公子當眾寫下認錯書,把自己的罪行陳述一遍,對著大家念一遍,再在落款簽一個字按上手印。”
“祁公子沒意見吧!”
連穗歲這是趁著他們病著的時候再下一劑猛藥,今天的認錯書要是寫了,連曉小的事情就徹底翻篇了。
連穗歲不想讓連曉小的名聲有汙點,所以才放祈家一條生路,給他們一個悔過的機會,畢竟要弄死他們的方法太多了,隻有死人的嘴巴才不會泄露秘密。
祈文林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祈夫人,咬牙切齒的答應道:“好,我寫!”
“諸位父老鄉親們幫我們作證,祁公子幡然悔悟,自願寫下認錯書,可不是我逼他的!以後祁公子若是還來鬨事,或者故意毀壞我們府上女眷的聲譽,我就拿著這張認錯書去京兆衙門告官!到時候還請大家來給我們做證人!”
“祁公子若是考中功名,我也敢去告禦狀,祁公子以後要三思而後行!”
祈文林快把牙齒咬斷了,寫好認錯書,簽名落款蓋上私人印章,連穗歲不放心,還讓他又在名字上按了手印。
“行了嗎!”
祈文林把認錯書甩給連穗歲。
連穗歲心情舒暢,餘光瞥見躲在烏大夫身後的連曉小,揚聲道:“念念!”
“你彆欺人太甚!”
當眾寫認錯書已經很沒麵子了,祈文林恨得咬牙切齒,連穗歲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