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處處埋忠骨!
楚含萱回到屋內,還是一臉的不高興,何一凡心下無奈,也不知如何勸慰。
一時間二人相顧無語,何一凡心想“天大的產業,也不過時天機閣一處分舵,眼下江南的天機閣怕是名存實亡,你一個丫頭,至於這般動怒麼?”
楚含萱看著木頭般的何一凡,心中更是惱火,“這木頭難道不會出言寬慰我幾句麼?真是跟太木頭,十足的木頭。”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尷尬無比,無奈間何一凡道“呃!楚姑娘!事已至此,不如我們早點歇息吧!有什麼事還是明日再說吧!”
“誰要和你一起歇息!想不到你真是個十足的淫棍!混蛋王八蛋!”何一凡的話像是撥動了楚含萱的神經一般,楚含萱勃然大怒,對著何一凡便是一陣數落,說罷便摔門而出。
留下何一凡獨子在風中淩亂,“誰說要和你一起歇息了?你…你…你也太不講理了”
翌日,何一凡早早便起來在院中演練刀法。楚含萱在二樓窗中看著院內的何一凡雄姿英發,一時內心便又是一陣波瀾,
“人好是好!英武不凡,可偏偏就是根木頭,昨夜我都那般了,也不說來哄哄我!”心裡想著,楚含萱不由得又是一陣氣惱。
早飯之際,楚含萱理都不理何一凡,隻是自顧自的吃著。何一凡見她如此,也不說話,也門頭吃著早飯。
楚含萱見何一凡沒事人一般吃著飯,心中不免火氣,冷哼一聲將碗扔在桌上,轉身又上了二樓。
何一凡當下無所適從,求助般的看著一旁的啞婆婆。隻見那啞婆婆連點回應都沒有,收起碗筷便進了廚房。
無奈之下,何一凡便有抄起那柄金背斷魂刀刀院中狂舞起來,二樓的楚含萱看著又是驚豔又是惱怒。
就在此時,忽聽得院外叩門之聲大作,隻聽得院外呼喊著“開門!開門!”啞婆婆自廚房內出來,看了看樓上的楚含萱。
楚含萱向何一凡招了招手,又對著啞婆婆點了點頭。那啞婆婆見何一凡進了屋,便轉身開了遠門。
“咣啷!”啞婆婆還未及躲閃,便被門外的推翻在地,院內頓時湧進十幾名黑衣殺手,見了啞婆婆凶神惡煞的道“你個老虔婆,怎地這麼久才開門?”
“啊…啊…咿呀…”啞婆婆便指手畫腳的,便張開嘴咿呀的喊著。
“媽的!原來是個啞巴!”一名黑衣殺手道“上去搜!”
一乾人等嘩啦的便湧向了二樓,“哐嘡”一聲,二樓的臥房便被撞開,隻見屋內二人,一名奇醜的男子起身迎來。那群殺手看都沒看那醜男一眼,眼睛全都盯著梳妝台前那婀娜的背影。
“哎呦!想不到此地還有身段如此婀娜的小娘子!”說罷看著我屋中的醜男,不耐煩的道“滾出去!滾出去!”
說罷,那黑衣也不理何一凡究竟是出門沒有,便撲向了那道婀娜的身姿,快至近前之時,隻見那道美豔的身姿緩緩轉過身來,那黑衣殺手的嘴都快要咧開了。
可當那道身影完全轉過後,黑衣殺手自己端瞧著那張臉。頓時,那黑衣殺手覺的隔夜的飯差點要吐了出來。
隻見一張奇醜無比的臉,漸漸的接近了自己。那張臉滿臉是坑不說,頭頂還有大大的隻膿包,正不斷噴湧出褐色的膿水,這張嘴歪眼斜的麵孔,那黑衣殺手頓時覺的人生都是去了意義。
此時,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大人,大人不可啊!我家娘子得了麻風。萬萬動不得啊!”
聽到那醜男這般說,那黑衣殺手道“真他娘的晦氣!我們走!”說罷,便帶著一乾人等,逃也似得離開了院落。
何一凡站在窗口看著一眾殺手離開,剛要開口說活,便覺得胳膊一陣絞痛,一回頭便看見一隻芊芊玉手在自己的胳膊上詩經的轉著圈。那手的主人還不停的說“誰得了麻風?誰得了麻風?”
“哎呀,這不是權宜之計麼!”何一凡無奈的道。可那下手確實半點也不停歇,下手又重了幾分。
“哎呀,我錯了!我錯了!”
“哎呀!你再掐我還手了啊!”
“什麼?你還想還手?來啊!來啊!你殺了我啊!”楚含萱頓時像是炸了鍋一般。
何一凡當即覺的頭頂的天空似乎都灰暗了不少,剛要轉身解釋什麼,隻見一股香風飄過,那道倩影早已沒了蹤跡。
是夜,富源鎮外的一處山莊內,正廳燈火通明,為首的比比比便是江南煙雨樓九字門門主,下手站立著龍家二兄弟,那黑衣刀客,還有一名臉色慘白的年輕公子。
“爹!不是我話多!無論如何你不能放楚含萱那小賤人離去的”隻聽得那白麵公子麵帶不甘的道。
“放屁!你以為隻有你一人惦記著那小娘屁麼?”姞昌平本是無意中的一句話,誰知站在下手的黑衣刀客卻是臉上一紅。姞昌平淡淡看了刀客一眼,卻未出聲。
隻聽得那臉色慘白的公子道“我不管!爹,你一定得將楚含萱那賤人給我抓來。我龍家兄弟說,當天她就坐在那男人的腿上。真他年的,平時給老子裝什麼貞潔烈女,見了個陌生男子,便投懷送抱,等您抓住了那賤人,我繞不她。”
“現如今,那二人如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要想找到,實在是需要下一番功夫啊!”姞昌平憂心忡忡的道。
“門主,若想讓何一凡自己出來,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就在姞昌平一籌莫展之時,下麵站著的龍二,邪邪的說道。
“哦?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姞昌平問道
“何一凡不是為人俠義麼?那我們就對症下藥,抓了富源的百姓,他一天不出來,我們就殺一個,兩天不出來,我們就殺兩個”那龍二對姞昌平說道。
“哈哈哈哈哈!我當什麼好計策呢!要我說,我們就抓富源的少女!他一天不出來,我就玩一個,兩天不出來,我就玩兩個!十天不出來我就玩十個。那樣,他最好不要出來,那我就將富源的女人玩個遍!”聽到龍二的言語,那白臉公子似乎想出一個更讓自己開心的注意。
“滾!你這個孽畜!天天就知道玩女人!我怎麼生出來你這麼個玩意!”姞昌平聽到兒子的話,不由得怒發衝冠。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您自己是個什麼玩意?當然就生出個什麼玩意啊!哈哈哈!”那少年公子聽到姞昌平的怒斥,不僅不怕,反而出言譏諷。
“滾……”姞昌平不由得暴嗬一聲。
那少年公子看了姞昌平一眼,大笑著離開。姞昌平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眼中的戾氣愈發濃重。
許久後,姞昌平緩緩道“雖是個辦法。可我們也不能太過,若是做得過分了,百姓難免反抗,到時候首座若是責罰下來,我也不好交代,此時還需要細細的想想。”
說罷,姞昌平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離去,自己便坐在正廳中,回想起兒子方才的言語,不由得怒從中來,越想心中的邪火越是壓不住,當下起身向外走去。
今夜的富源鎮像是被什麼籠罩著,四周的景色完全被黑暗吞噬,隻有遠處的賀宅燈火通明。姞昌平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便來到了賀家的內宅。
輕車熟路的便來到的那間暖閣的門口,“當當”叩響房門,裡麵傳來一聲嬌喝:“老娘不舒服,今天不去守夜,滾!”話音未落,暖閣的門卻被打開了,那賀家二奶奶看到進來的人,不由得臉上便是一陣嬌羞。
剛要開口說話,隻見那姞昌平滿臉戾氣,直接衝向賀二奶奶,將那女子的手腕一抓,便扔到了軟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