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彆怕【九千求月票】_你好啊!2010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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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彆怕【九千求月票】(1 / 2)

2011年臘月二十六。

這天宜嫁娶、動土、開市。

因此安城許多喜事都選擇在了這一天。

畢竟二十六號距離除夕還有三天。

這個時候在外打工的人隻要想回家的,基本上也都已經全回來了。

喜事人多熱鬨,收的禮也多。

因此這一天,不論是城裡還是鄉下,到處都是嗩呐的聲音。

程船在安城有很要好的朋友今天也辦喜事,他這個朋友的兒子結婚,程船這個朋友程行也認識,因此早上他們吃過早餐後,程船就問道:“今天你趙叔叔家辦喜事,他兒子趙傑結婚,趙農你應該認識,他們家在市裡賣摩托車的,你那車子就是在他那買的,你一塊去吧。”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我今天還有事要做。”程行將油條掰斷放進桌子上的胡辣湯裡,他又往裡麵放了些剛剛買早餐特地要的辣椒油,用筷子拌了拌,然後說道。

“什麼事啊?公司都放假了,你也沒什麼事做了吧?”程船也同樣把手裡的油條給掰開了,不過他放進去的並不是胡辣湯,而是油茶。

人到中年腸胃不好,他可不敢像程行那樣喝個胡辣湯還放辣椒油。

“有段時間沒有去過安城公園了,想去安城公園看一看。”程行端起碗,喝了一口胡辣湯,然後用筷子將泡好的油條夾出來一塊吃到嘴裡後說道。

“安城公園有什麼好看的?”程船也喝了口湯問道。

安城確實沒什麼好玩的,都不說是安城了,整個徽北都沒什麼好玩的,徽州大部分好看的山好玩的水,都在徽南那邊,這也是為什麼徽南的經濟要比徽北好那麼多的原因。

“安城公園是不好玩,但是你得看是跟誰去,小行肯定不是自己一個人去,而是約了人去吧?”鄧英笑著問道。

程船一聽不解地問道:“約了誰?周遠那小子?”

鄧英聞言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就程船這智商,自己當年是怎麼喜歡上他的?

還好程行的智商跟情商不仿他仿我,否則這輩子想要追到小溪是沒戲了。

“老爸,你能追到我媽,也是個奇跡。”程行聞言也有些忍俊不禁地說道。

自己閒的沒事了大冬天的那麼冷跟著周遠去逛安城公園。

“伱以前去安城公園,不都是跟周遠他們那群人一起去嗎?每次去都會惹事,都會在公園裡與人發生摩擦。”程船道。

“你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老爸你這固有思維也該改一改了。”程行又喝了一口胡辣湯,然後說道。

天冷,這胡辣湯又麻又辣,喝進胃裡暖呼呼的,很爽。

以前程行去安城公園,確實是打架鬥毆去的。

因為安城公園算是安城最大的約架聖地,基本上安城許多人約架都去這個地方。

裡麵的安城廣場很大,能夠容納很多人。

但那都是上一世年少輕狂時做的事情了。

人總歸會隨著年齡的增大,在經曆過一些事情後走向成熟。

“老程同誌,還拿以前的眼光去看待現在我們這個兒子是不行的了,你十九歲還在地裡打坷垃呢,程行十九歲已經是中國作家富豪榜的榜首了。”鄧英有些驕傲跟自豪的說道。

打坷垃,是他們這裡的方言。

所謂坷垃,是土塊泥塊的意思。

打坷垃,就是把這些土塊和泥塊打碎。

以前村裡種地的時候,犁地都是用牛犁的,而不像現在是用車去犁的,而牛犁地之前,為了好播種,就需要把地裡那些大的土塊給敲碎。

不過這已經成為老一代的記憶了,程行他們這一代人沒接觸過,隻能從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口中聽到過,打坷垃雖然簡單,隻是把土塊敲碎嘛,多容易。

但這活兒卻是一種很累人很折磨人的活兒,往往從他們口中聽說,都是帶著很崩潰的那種語氣,因為地裡這種大的坷垃很多,往往一敲就要敲很久。

因此打坷垃也是以前的農民最不喜歡乾最嫌棄的活兒。

往往說你打坷垃,也就帶著嘲諷貶義的意思。

比如他們這裡有一句老一輩教育小一輩的話,就是你也隻配擱家裡打坷垃了。

以前沒有車子,犁地翻土都是用牛來犁,所以每一家也都會養一頭牛。

像薑鹿溪他們院子裡家搭的那個棚,以前就是用來養牛的。

現在倒是不需要了,有旋耕機在,這東西碎土能力很強,再大再堅硬的土塊,也能瞬間旋成碎土。

“新時代跟舊時代比肯定不一樣了,我又沒上過幾年學,我要是上幾年學,說不定我也能寫的一手好文章。”不過程船到底是反應過來了,他道:“你是跟小溪一起去安城公園?”

“嗯,她沒去過,正好帶她去看看,總不能身為一個安城人連安城公園都沒去過吧?雖然那裡確實沒什麼好玩的。”程行將碗裡最後一點胡辣湯給喝完道。

“既然是帶小溪去的,那就帶她多逛逛,這段時間確實辛苦她了。”程船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

吃過早餐後,程船開車帶著鄧英去參加趙農他們家的婚禮了。

程行則是上了樓,將樓上電視櫃的一個櫃子給打開,然後將裡麵都快塞滿的碟片給拿了出來,這些碟片是程行這些年以來的所有儲藏,算是涵蓋了所有熱門的電影和電視劇。

程行之前給薑鹿溪買了衛星鍋之後之所以又給她買了一台dvd,就是想把家裡的影視碟片拿過去給她,然後讓她在過年的時候看。

薑鹿溪以前沒怎麼看過電視。

有很多好看經典的影視劇都是沒有看過的。

將這些碟片拿下來放在車子裡後,程行便開著車向著薑鹿溪的家而去。

村子裡修建了路就是很舒服,比如從村路到薑鹿溪家門口的那一段路,以前不是水泥路,而是土路,要是沒修,因為之前的那場大雪,現在泥路肯定坑坑窪窪的全是水,程行的車子過來是會陷進泥裡打滑的。

現在能停在她的家門口不遠處。

程行從車子上下來時,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等著的薑鹿溪。

看著她的小臉又被寒風吹得紅紅的,程行歎了口氣,然後走上前去,看著她道:“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早上過來還是上午的時候再過來嗎?因為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聽,要是知道我早上過來,肯定還會在門口等我。”

程行很喜歡吃薑鹿溪做的飯。

但他還真不敢在早上的時候再過來了。

冬天的早上有多冷,在北方待過的人都知道。

程行不想再讓她在早上的時候出來挨凍。

上午來的話,雖然知道她肯定還會等,但起碼不會那麼冷了。

“我沒有等你啊!”薑鹿溪搖了搖頭,她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道:“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都升起來了,我是在曬太陽呢,你冬天的時候不曬太陽嗎?曬太陽很舒服的。”

“上午八九點鐘曬太陽?”程行脫掉了自己右手上的手套,然後伸手握住了她那冰涼的小手,他道:“人家曬太陽是為了讓自己暖和,你這是越曬越冷。”

“外麵的風那麼大,站在門口手套也不戴。”程行沒好氣地說道。

今天的天氣確實還不錯,早早的就出了太陽。

要是中午或者是下午的時候,在院子裡弄個椅子,坐在那裡嗑嗑瓜子,確實很適合曬太陽,但是現在才八點多,她門口又是迎風口,能曬個鬼的太陽。

薑鹿溪看了看被程行牽住的一隻手,她先是臉紅的抿了抿嘴,然後道:“哦,給忘了,我剛剛吃過飯在刷碗洗鍋,洗碗刷鍋是戴不了手套的,所以就忘了戴了。”

“先進屋吧。”程行牽著她的手走進了院子,然後將自己的手套戴在了她的手上。

“我有手套的。”看著程行將自己的手套脫下來給她戴了上去,薑鹿溪看著他道。

“現在手上不是沒戴嗎?”程行道:“能暖和一點是一點。”

薑鹿溪看著近在咫尺,他們隻要再走幾步就能走到堂屋,然後到了堂屋就能把自己的手套給帶上的路抿了抿嘴。

穿過院子裡用紅磚鋪成的一條小路,兩人來到了堂屋裡。

薑鹿溪走到自己的房間,將放在桌子上的手套拿過來,然後就想脫掉換下來,將自己手上程行的手套還給他。

“就這樣戴著吧,彆脫了,脫了還會凍到,你把你的手套給我就行。”程行買的手套都是很大加絨的那種手套,普通的手套並不防凍,這樣加絨的手套是很防凍的。

也正因如此,他的手雖然比薑鹿溪的要大不少,但是她的手套他也能穿。

“可是……”薑鹿溪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說著,程行便拿過她手裡的手套,然後戴上去了一隻。

“可是這個手套上麵有個粉紅色的兔子,不是男生戴的,是女孩子戴的。”薑鹿溪看著程行手上戴著的那個粉色的毛絨絨的兔子手套說道。

“這屋裡就我們倆人,又沒有人看見,再說了,就算是看見了又怎麼了?以後你能在網上看到非常多的男生穿女裝的,跟那比,我這隻穿了一下女生的手套算什麼。”程行道。

男生穿女裝?

薑鹿溪聞言瞪大了眼睛愣了愣。

她想不到其他人,但是想想如果程行穿女裝的樣子。

有些辣眼睛。

不過還真有點期待他穿女裝的樣子的。

“你什麼時候穿,你要是穿了彆忘了拍個照給我看看。”薑鹿溪有些期待的說道。

看著薑鹿溪那好看美眸裡的一些期冀眼神,程行沒好氣地在她那俏麗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然後道:“薑鹿溪,你這小腦袋瓜子裡麵都在想些什麼呢?”

他穿女裝,一輩子都不可能。

“不是你說的以後會有非常多的人穿女裝的嗎?所以我就想到了你,然後有一點期待。”薑鹿溪那俏麗的臉蛋不知道是程行捏的還是因為其它的什麼原因,有些泛紅。

“期待個錘子。”程行一臉黑線,道:“快去換衣服,然後我們去安城公園。”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他。

“怎麼不去?”程行問道。

“我要換鞋子。”薑鹿溪看著他道。

“哦,那你換吧。”程行走出她的房間,然後還幫她帶上了門。

她腳上穿的是棉拖鞋,鞋子確實也是得換的。

薑鹿溪一在家,新買的鞋子還有大衣和羽絨服都不會穿。

她怕弄臟了,穿的還是舊的。

不過她在屋裡沒有外麵那麼冷,再加上程行想管也管不住,他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在薑鹿溪家吧,所以隻能隨她去了。

還好的是雖然不穿新買的鞋子,但是給她買的棉拖鞋在家裡也不會凍腳的。

至於還穿著老棉襖,屋裡有給她買的小太陽電暖扇,也不會多冷。

反正帶她出門的時候,一定把新衣服穿上,把圍巾和手套都戴上就好了。

天冷,出了門,程行真怕她給凍到。

不多會兒,換了運動鞋還有羽絨服的薑鹿溪從裡屋走了出來。

上身羽絨服,下身牛仔褲,腳上運動鞋。

薑鹿溪這身打扮看上去更加清純,也更加青春了。

此時的薑鹿溪,才真正像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

不像是之前,雖然容貌傾國傾城,但穿著老舊的棉襖和牛仔褲,總覺得有些呆和有些憨,當然,這種呆和憨,也隻是這一世的薑鹿溪會覺得,外人沒有看到過這一麵,可不會把呆和憨,跟這位經管學院清冷的學霸校花聯係在一起。

隻是有些時候,在程行看來,薑鹿溪確實有些傻有些憨。

但卻傻的可愛,憨的可愛。

也傻的讓人心疼,憨的讓人心疼。

“去年我給你買的帽子呢?”程行問道。

去年冬天的時候,程行曾給她買過一個白色的毛線帽子。

她此時手上戴了手套,脖子處也戴了圍巾,算是全副武裝了,但程行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想了想,少了一個帽子。

畢竟圍巾雖然能把脖子給圍住,但她那雙精致好看的耳朵卻還是暴露在外麵的。

估計是剛剛站在外麵被寒風吹得原因,精致的兩隻小耳朵有些紅。

“在櫃子裡呢。”薑鹿溪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櫃子裡將程行去年冬天給她買的那個帽子給拿了出來。

“給我。”程行道。

薑鹿溪遞給了他。

程行走到她的身邊,將手中白色的毛線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

又幫她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圍巾,程行退後一步看了看,然後笑道:“嗯,這樣腦袋還有耳朵就都不會凍到了。”

感受到耳朵被帽子包裹住,貼著毛絨絨的帽子很舒服。

薑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走吧,去安城公園。”程行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跟著程行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後,薑鹿溪將院子的大門給上了鎖。

程行上了車,等薑鹿溪坐到副駕駛時,幫她把安全帶給係上。

然後程行便啟動了車子,向著市裡的安城公園而去。

安城公園在安城的城南,距離他們這裡還是有些遠的。

不過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

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候,他們就到了。

程行找了個位置將車停好,然後兩人便下了車。

人很多,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都不為過。

程行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安城公園了。

記憶裡前世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好幾年前,那時候是秋季來的,人是遠沒有現在那麼多的,其實程行對這所公園的記憶大多都在公園的安城廣場上,安城公園裡麵的許多遊玩設施,他倒是沒怎麼玩過,因為小時候父母帶他去過更好更大的遊樂場,安城公園裡的也就沒了意思,以前來安城公園,大多都是年少輕狂與人約架鬥毆的多。

真的說逛逛這個公園,在裡麵玩玩,倒還真沒有過。

所以,這應該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與人來這裡遊玩了。

走到薑鹿溪的身旁,程行伸出了手。

薑鹿溪的目光瞥向了其它地方,假裝沒有看到程行伸過來的手。

程行卻是不管她有沒有看到,她不伸過來,自己就去牽。

程行伸過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

總感覺兩人來公園裡玩,然後被程行牽著手這種感覺不對。

這根在家裡在火車站上或者是在華清的校園裡被他牽著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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