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冉剛從陽台邁回廊道,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拉進了休息室。
她撞上了牆壁上的鏡子,妝容精致的麵龐緊貼著冰冷的玻璃。
眩暈過後,虞冉抬眸,通過鏡麵與那既熟識又帶幾分疏離的麵容對視。
熟悉,源於他注視她時那份不變的冷漠、輕蔑與不近人情。
而陌生,則因為……他們已半年未曾相見。
那個半年前把銀行卡塞進她手裡,要她遠離的男人,此刻正緊貼在她身後。
兩個人仿佛密不可分。
他周身的鬆木香混入了百合的柔婉,那是另一個女子留下的氣味。
虞冉想起他與未婚妻恩愛的場景,嘴角微翹,頭微微側傾。
她依偎在他的肩側,手指輕撫向他的喉結,眼神卻清澈得如同天真無邪的小兔。
指尖在男人喉結上頑皮不過瞬息,手腕便被緊緊握住。
哢嚓。
關節錯位的聲響清晰可聞。
半年未見,薛牧辭的手段似乎愈發狠辣了。
以往僅限於那之間的較量,現今一碰麵便是折斷她的手腕。
“和沈翊凡了斷。”
薛牧辭不容反駁地下令。
“為什麼?”
虞冉的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在眼底打轉“薛先生,我跟翊凡真心相愛,啊唔……”
“薛先生”二字一出,背後的男子瞬間曲臂前伸,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脖子昂貴的項鏈被壓得死死的,細膩肌膚上留下了血痕。
“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他俯視著她,眼中滿是冷漠,“你隻有一夜的時間。”
“要我不願意呢?”
虞冉的淚珠滑落在他手背,淒楚動人。
薛牧辭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唇角輕啟“就憑這副模樣吸引了沈翊凡?”
虞冉固執地重申“我和翊凡真心相戀……”
此時,敲門聲驟響。
“小姑父,您好了嗎?”
沈翊凡的聲音從門那邊清晰傳進來,“小姑叫我幫她取點東西,我能進來嗎?”
虞冉宛如受驚的小鹿,向薛牧辭搖頭,滿是乞憐地低語,“彆,求你。”
薛牧辭麵無波瀾,將她翻轉,迫使她更低垂。
虞冉的臉頰再次被迫緊貼他的西裝,就像過去的許多次一樣。
穿過西裝布料,她感受到他堅實的肌肉線條。
“分手,還是不分手?”
薛牧辭按住她的後腦,讓她的臉幾近觸碰到皮帶扣,“現在讓他看看?”
“小姑父?”
“你在嗎?我進來了哦!”
門外,沈翊凡沒得到回答,又呼喊了幾聲。
“在。”薛牧辭簡單回應。
虞冉抓緊他的衣擺,仰首望著他,不停地搖頭。
“你不做決定,我來替你。”
薛牧辭望了門一眼,“你以為他看見了,還能接受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虞冉落下絕望的淚,“是你拋棄了我,我另尋依靠也不行嗎?”
薛牧辭欲去開門。
虞冉急了,無助地扯住他的皮帶“求你彆,我分手,我都聽你的,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