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讓虞冉的笑容戛然而止,空氣中彌漫起了一絲緊張而又神秘的氣氛。
力量之大使虞冉感受到的不僅是壓迫,更像是古老山脈的重量,沉甸甸地堆積在她細弱的腕骨上,仿佛下一刻那脆弱的骨頭就會不堪重負,化為齏粉。
還沒等她喉嚨間擠出半點抗議的聲響,薛硯辭那冷如寒冰的聲音已貼著耳畔響起,穿透空氣中的每一絲縫隙,清晰而鋒利“想去哪兒?”,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虞冉自知與虎謀皮的風險,於是選擇用笑容作為最好的偽裝,那笑容燦爛如春日裡最明媚的陽光,企圖驅散周遭的緊張氛圍。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唄。”
她反將一軍,語調輕鬆,似乎這不過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對話遊戲。
薛硯辭的動作乾淨利落,一隻大手如同鐵鉗,扣住她的臂膀,將她輕輕一拽,迫使她背靠在冰冷的樓梯扶手上。
他的眼神猶如獵豹鎖定獵物時的銳利,每一個眼神的閃爍都是無聲的警告。
“最近給我安分點。”
言簡意賅,卻飽含威脅。
虞冉鼻間輕哼,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膝蓋微曲,看似不經意地輕輕頂觸薛硯辭,挑戰意味十足,“要是我不想呢?”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叛逆的火花。
薛硯辭的手忽然一轉,動作快若閃電,瞬間扣緊了她的咽喉,力度恰到好處地讓她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想清楚再說。”
話語冷硬,不容反駁。
“我猜,薛先生忽然變得這麼‘正人君子’,不會是因為忌憚我哥的勢力吧?”
虞冉笑得越發輕鬆,手指輕佻地劃過他的下巴,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薛先生在我哥麵前,可真是乖巧得像個小隨從。看來,無論從哪方麵比較,我哥都比你更有魅力呢~”
“也難怪小姑會背著你和我哥走那麼近,畢竟啊,女人都喜歡那些能耐大的。換做是我,恐怕也會選我哥而不屑一顧於你……”
薛硯辭的臉色瞬間陰沉,仿佛被她的話語點燃了隱藏的怒火,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虞冉頓感喉頭窒息,視線因缺氧而模糊,甚至能聽到自己頸骨在重壓下發出的細微喀嚓聲,那一刻,她真的害怕自己的脖子會在他的掌握中折斷。
“彆讓我看到你和薛瑉輝有任何瓜葛。”
薛硯辭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之下,帶著不容違抗的決絕,“隻要讓我發現一次,你就等著永遠消失。”
“好嘞。”
虞冉即便在窒息的邊緣,嘴上依然不肯服輸,她的聲音因氣喘而顯得斷斷續續,“消失就消失,反正薛總手段高明,我倒貼他也樂意。”
“虞冉。”
薛硯辭低沉地喚著她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沙啞和沉重,如同深淵之下的惡魔低語,使得虞冉心頭猛地一沉,一股涼意從脊椎直衝腦門。
他的直接呼喚,不加任何修飾,透露出的是一種少有的嚴肅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