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權的喪失,迫使她不得不低下頭顱,嘗試著用最真摯的語調繼續她的解釋,儘管每一次開口都似在刀尖上舞蹈。
“和你一起後,我的世界裡,他早已遠去。我向你保證,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有,就讓我遭受最嚴酷的懲罰。”
虞冉的話語中帶著絕望的祈求,每一個字都是她竭儘全力的告白。
但是那些都不是此刻。
然而,薛硯辭的回應卻如同冬日裡的冷水,刺骨而又冷酷。
他緩緩抬起眼簾,目光穿透了虞冉,聲音平淡得沒有絲毫溫度“我對你的話沒興趣。”
隨後,那句話如同寒冰般擲出“以後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這熟悉而殘忍的話語,如同重錘擊打在虞冉心上,右眼皮狂跳不止,那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薛硯辭的“斷絕關係”並非首次提出,而這次,虞冉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過往,她總能找到新的策略重新接近薛硯辭,但如今,一切都變了。
薛硯辭洞悉了她的秘密,那審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靈魂,她知道,這一次,自己的行為已經讓他徹底失望,厭惡至極。
虞冉呆立當場,全身如同被寒氣包裹,那種痛,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焦慮都要刻骨銘心。
多年來,她的名聲如同殘破的旗幟,在人們的鄙夷中隨風飄蕩。
本以為自己已習慣了世界的冷漠,可薛硯辭的冷漠,卻如一把銳利的匕首,直插她心靈最柔軟之處,難以平複的痛楚讓她近乎崩潰。
虞冉突然意識到,原來,薛硯辭的看法對她來說竟是如此重要。
她自嘲地笑了笑,狠咬舌尖,以疼痛驅散心中的迷霧,提醒自己要保持理智。
情感的糾葛在當前的局勢下顯得格格不入,她已經將一切弄得一團糟,竟然還奢望能談情說愛,實在是愚蠢至極。
這次,舌尖真實的痛感與血腥味混合,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強忍著苦澀,再次嘗試說服薛硯辭“可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
而薛硯辭的回答,依舊是那般冷漠與諷刺“是因為你需要我來對抗薛瑉輝嗎?”
虞冉的眼眶濕潤,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顫抖“現在的我,無論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吧?隻因為我隱瞞了曾經對彆人的喜歡,你就否定了我對你的所有感情。”
一旁的郭以玨聽聞此言,不禁皺眉,虞冉此刻的表白無疑是在加深薛硯辭的疑慮。
她繼續說著,不顧一切地放下尊嚴“我不該隱瞞,對不起,我承認錯誤。我以為你不在意我的過去,所以我沒提,但從今往後,我保證對你毫無保留,可以嗎?”
她的言語間,卑微到了極點,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些話,即便是對周詡,她都不曾吐露半分。
此刻,卻全部傾注給了薛硯辭。
言畢,虞冉緊緊抿著唇,焦急地等待著薛硯辭的回應。
這是她最後的掙紮,如果依舊無效,她將不得不動用那張足以改變一切的照片,儘管她心底深處對此充滿了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