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好,今天的療程後,我的頭痛比以往更加劇烈,請問有什麼方法能稍微減輕這份痛楚嗎?】
信息如同夜色中的飛鴿,快速穿越無形的屏障。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僅僅一兩分鐘的光景,喬治教授的回複便躍然眼前【吃點止痛藥就可以解決了。】
簡單的回答卻讓虞冉心頭一暖,連忙回複感謝【好的,多謝了。】
然而,教授的關心並未止步於此,他緊接著詢問【除頭痛外,還有沒有其他異常?記憶力還好吧?】
虞冉心中暗自慶幸,迅速回複【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沒任何問題。】
喬治教授的語氣溫和且堅定【既然如此,我們再進行一次催眠檢查,這次之後,我們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虞冉心中頓時如鏡般明了,教授的言外之意她了然於胸,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謝謝您的理解與支持。】
教授的話語中帶著鼓勵【加油,我對你的信心從未動搖!】
時光追溯至半年前,當虞冉初抵紐約,首次經曆催眠治療後,即被引領至那充滿未知的診療室。
彼時,她的心中已是一片清明,對於即將到來的一切了然於胸。
麵對喬治教授的交談,她從最初的敷衍應對,到最終坦誠相告,提及了催眠的真正目的。
兩人之間,一種無言的默契悄然形成——催眠之路必須延續,但卻不能按照那位名叫舒瑜的人物所願進行。
喬治教授心知肚明,舒瑜圖謀抹去虞冉記憶中某個特定的存在。
麵對虞冉的抗爭,教授簡單的一句“為何”飽含深意。
通常,那些渴望借助催眠忘卻之人,背後往往藏著不願提及的傷痛。
作為醫者,探明真相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唯有如此,方能遵循虞冉的意願助她一臂之力。
而虞冉深知,這位經驗豐富的醫生麵前,隱瞞無異於徒勞,遂將自己的真實情感和盤托出。
薛硯辭這個名字,連同那段無法割舍的記憶,成為她心中最珍貴的寶藏。
她述說著薛硯辭為她默默付出的點點滴滴,每一段回憶都如同珍貴的珍珠,在她的敘述中串聯成璀璨的項鏈。
喬治教授聽罷,不禁搖頭苦笑,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在我看來,那位先生更需要找我治療才是。”
虞冉心頭五味雜陳,卻也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若有機會,我定會帶他來讓您看看。”
自此,虞冉與喬治教授之間達成了共識,催眠雖繼續,卻不再遵循舒瑜的意願。
因此至今,關於薛硯辭的一切記憶,在虞冉的心海中依舊完好無損。
隻可惜,每一次催眠的尾聲,都會伴隨著身心的強烈反應,這是喬治教授口中所謂的正常現象。
服下止痛藥,虞冉再度躺下,時間緩緩流逝,疼痛逐漸淡去。
趁著這片刻的安寧,她拿起手機,搜索著薛硯辭及薛家的最新消息。
新聞如同沉寂的湖麵偶爾蕩起的波瀾,已經快兩天沒有新的進展了。
深思熟慮後,她向岑凝凝發送了微信,探尋道“有什麼新動態嗎?”
岑安靜地回複中帶著一絲不解“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