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雅被送到傳染病病房隔離治療。
傳染病病房在醫院的最裡麵,是一幢三層樓的老房子,曾衛國畢業實習的時候就在了,這麼多年了也沒改變過。
曾衛國作為密接被麵包車拉到離人民醫院不遠的東方大酒店隔離。
曾衛國住單間,有單獨的衛生間,毛巾牙刷一應俱全,晚飯服務員會送過來,不能隨便出去。
每天會做一次核酸檢測,連續三天陰性方可以解除隔離。
晚飯是盒飯,兩素一葷一個炒大白菜,一個炒西蘭花,一個紅燒獅子頭。
曾衛國擔心溫爾雅,也不知道她吃飯了沒?是不是好一點?
前麵剛住進去一定很忙,等吃完了飯微信視頻打過去。
等了好一會才接通。
溫爾雅鼻子上插著氧氣,嘴上戴著口罩,手上掛著鹽水,看上去有點憔悴。
“怎麼樣?好一點沒?”曾衛國問。
“好了一點。”溫爾雅有氣無力地回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飯吃了嗎?”
“沒,不想吃,沒胃口。”
“多少要吃一點。”
“想吐,渾身疼,累,胸悶,氣上不來。”溫爾雅說一句,停一下,說話都費勁。
一天沒吃飯了,當然沒力氣了。
“叫醫生掛點營養液。”
“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
“彆瞎想了,會沒事的。”
一陣咳嗽過後,溫爾雅從屏幕上消失,大概手機從手上滑落了。
“你早點休息,掛了吧。”溫爾雅微弱的聲音從手機裡傳過來。
好一會沒什麼反應,曾衛國掛了手機。
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頭有一點暈,嗓子有一點點像感冒前那種乾癢的感覺。等到天快亮了的時候不知道這麼睡著了,一陣敲門聲把他吵醒了。
一看時間七點半了。
“做核酸了!”門外麵在喊。
“來了。”曾衛國應了一聲,快速地穿好衣服開了門。
穿著防護服隻露出漂亮眼睛的女護士推著平台車站在門口,熟練地給曾衛國采了咽拭子。
“結果什麼時候有?”曾衛國問。
“一個小時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