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衛國把李老師背到樓上,把李老師放到床上。八姐和小琴把大包小包放在蔡老師睡過的床上。蔡老師的兒子已經把蔡老師接回去了,房子裡顯得空蕩蕩的。
“小琴,你搬過來陪李老師吧。”曾衛國對幫助李老師整理房間的小琴說,“李老師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不用,”李老師說,“我沒事。”
“我住哪都一樣,”小琴走到李老師麵前,“您要是不嫌棄我過來陪著您,也可以給您端個茶倒個水的。”
“就怕給你添麻煩。”
“不麻煩。”小琴笑著說道,“照顧好您是應該的。您中午想吃點什麼?”
“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李老師說道,“不用麻煩另做。反正我也吃不了多少。”
“您想吃什麼就說一聲,”曾衛國說道,“不麻煩的。”
小文老婆素芳進來了,爬在曾衛國耳邊小聲說,“爸叫你去一下。”
二叔家樓下的方桌邊,坐著幾個老頭子。
帶頭的二大爺見曾衛國進來,就站起來說道,“你來的正好,你來給評評理。”
“您坐,”曾衛國把老人讓到長條凳子上,“有話慢慢說。”
“你們家養兔子,害得我們地都種不成,賠償損失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二大爺氣哼哼地說道。
幾個老頭子符合著說道,“就是就是。”
“地本來就荒著的……”
“因為你們養兔子才荒的!”二叔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老頭子打斷了。
曾衛國示意二叔彆說了。
“咱們都是鄉裡鄉親的,有什麼事都好說話。”曾衛國問老頭子們,“你們有什麼需要,說說看。”
“以前答應的補償,看你們養兔子損失大,我們也沒要。”二大爺說道,“現在你們賺了,以前答應的補償是不是要給補上?”
“應該的,應該的。”曾衛國說,“二大爺,您看多少合適?”
“就按二千一年。”
“二千不夠!”一個老頭子嚷嚷道,“老王頭今年紅薯賣到二塊,一年怎麼也得給五千。”
“去年冬筍賣到一百二,五千不多。”另外一個老頭子附和道。
“你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二嬸插嘴說道,“養兔子也沒賺到錢,衛國投的二十萬還沒回本呢,哪有那麼多錢給你們?”
“誰知道你們賺了多少?”
“哪是你們的事,我們不管。”
“你們要補償也要合情合理,哪有上來就獅子大開口的?”八姐插嘴說道。
這時候,小軍三兄弟以及幾個老頭子的家人都圍了進來,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地本來就荒著的,哪有什麼補償?”
“你家兔子憑什麼到我家地裡?”
“大家聽我說,”曾衛國大聲說道,“聽我說!我們賺了錢,給個五千、一萬的沒毛病。但是,養兔子也是有風險的,有時候也是賠錢的。賠了錢拿出五千、一萬的就有困難。為了公平起見,有錢大家一起賺,風險也一起承擔。我們把兔子放養在你們家的林地裡,兔子繁殖起來賣的錢一家一半。你們沒什麼損失,穩賺不賠。”
“這樣好!這樣好!”
“等兔子繁殖起來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