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爹,你也不要老把人想得這麼不堪!現在,朱從斌的女兒都已經嫁給遠兒了,遠兒當上皇上,對他們朱家也有顏麵啊!”皇後解釋道。
“英兒,你就是太糾結於感情啊!殊不知在這朝堂之上,感情往往是把鋒利的劍,會將你刺傷!為父為官四十餘載,看到的人,經曆的事,太多了,太多了,多少英雄兒女就是毀在一個情字上!你切記,不要重蹈覆轍!朱從斌是與不是,明日你召見他一下就可知分享!他的人彙報得再慢,明日早上,肯定朱從斌肯定能收到消息了!但是,為了遠兒,你切記,千萬不要在他麵前表露出你真實的想法以及你早就知道了此事!”韋閣老諄諄善誘地教導著女兒。
皇後帶著將信將疑的心,應允了韋閣老。在送彆了韋閣老之後,皇後的心情很差,人到中年,位及後位,手中有了財富與權力,可是她的心始終是空蕩蕩的,那是夜深人靜後,一個人的孤寂,一個人的眼淚,那是每一次遇到難題時,沒有依靠的失落,那是沒有安全感的恐懼!
“嬤嬤,你說叢斌會不會真的如爹爹所說,為了一個寶藏就欺騙我?我明天召見他,我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皇後有些茫然地問道。其實也是,皇後也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齡,正是一個女人儘情綻放最美的時候,在她懵懂的少女時代,她遇到了朱從斌,可是家庭與階層讓他們兩個注定是沒有結果,可是純真的感情卻一直保留在心間。一個大家閨秀,壓根沒有見過很多的男子,也壓根沒有接觸過感情,當朱從斌出現,這個除了擁有甜言蜜語而一無所有的男人,很快就俘獲了富家千金的芳心!故事很老套,手段也很老套,可是卻相當管用!朱從斌與皇後,就是心中神聖不可褻瀆的愛情的象征!以至於韋閣老今日的話,深深地刺激了皇後!她和先皇壓根就沒有什麼感情,隻是一場政治的聯姻而已!何況對方還是個糟老頭子!
“娘娘,嬤嬤我從來沒有愛過一個男人,我不懂男人的心啊!”梁嬤嬤說道,隻是皇後沒注意的是,梁嬤嬤說這話的神情也是痛苦的!梁嬤嬤的秘密,皇後是不會知道的。
“也是,有時候,我還真羨慕嬤嬤,沒有愛就不會有恨,就不會患得患失!我現在就期盼著快點讓遠兒登基,到時候我們就搬離大京,去那個順德的怡暢園安享天年!自由自在的!”皇後的眼睛漸漸變得明亮起來,因為怡暢園是她接下來下半生的幸福之地!朱從斌答應過她,等到遠兒當上皇上,他的女兒妍兒坐穩皇後之位,並且產下嫡長子,他也就辭官去順德定居。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那就是他們的天堂!
皇後在思念著朱從斌,朱從斌當然也不會閒著。他很快就收到了通縣來的急報!
“藏寶圖?我好像從來沒有聽先皇說過啊!”朱從斌疑惑地說道。
“宰相爺,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居然我們派去的人,檢查屍體的時候都沒有發現!這個秦淮河也太會藏東西了!誰會想到富可敵國的寶藏圖,天天被他戴在頭頂呢!”朱從斌的心腹也是他的堂弟朱從義說道。兩人雖然名為堂兄弟,可是即使在家裡,朱從義也是以“宰相爺”來稱呼這位堂哥的,這樣才能顯示朱從斌的權威地位!這是朱從斌在整個家族中的地位的彰顯,絕不允許任何人對他有半點不敬!
“一幫廢物!居然到手了,還被搶劫了!朱老六個廢物!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就派一個吳四海去監視!但凡多派點人手,都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朱從斌憤然說道。
“宰相爺,你說誰會是那個劫匪呢?整個事情太蹊蹺了,好像那個歹人,隨時在等待時機,來個黃雀在後。應該不是偶然!”朱從義說道。
“恩,我也覺得!難道我們在監視寧澤琛,還有一批人在監視我們?會是誰的人呢?”朱從斌說道。
“不會就是寧澤琛吧?”朱從義說。
“不會,從這段時間的情況來看,他應該不知道我們在監視他,每次我們的人都小心翼翼,什麼行動都沒有采取。會是誰?”朱從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皇後的人?”朱從義突然想到。
“皇後?”朱從斌倒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皇後會再派人監視他,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把皇後拿捏的死死的。
“她對你不放心,所以?”朱從義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韋閣老?”朱從斌忽然說道。
“又是那個老家夥?真是陰魂不散,十七年前,硬生生拆散宰相爺的好姻緣,現在又想來攪和!”朱從義憤憤不平。
“我明天去見皇後娘娘,到時候,我隨機應變,探探運氣。如果這個老家夥還要出來破壞我的好事,我不介意送他一程!”朱從斌的眼神變得愈發狠厲,充滿了殺機!他對韋閣老的恨,那是從十七年前就注定的,韋閣老用金錢用權勢,狠狠踐踏了朱從斌的自尊心!即使現在,他有錢有勢了,可是骨子裡的自卑感始終是無法消除的!朱從斌曾經發過誓,總有一天,他要將韋閣老狠狠踩在腳下,讓他給自己舔鞋子!以報當年胯下之辱!
“宰相爺,那藏寶圖怎麼辦?”朱從義問道。
“當然不能放棄,這份藏寶圖很有可能就是真的,但是朱老六的信中說藏寶圖隻有半份!那還有半份在哪裡呢?丟失的半份,我們不可能再去偷回來了,與其這樣,不如派人去監視韋閣老的一舉一動,他們要是有動靜,肯定會向韋閣老彙報!從今天起,每一個進入韋府的人,我都要知道他的祖宗十八代!從義,挑選最為乾練的死士,日夜監視!同時,給我們在韋府的暗線發信息,告訴他們可以動起來了。還有將那個最會畫畫的那個誰,讓他快馬加鞭回大京,在暗處給我負責畫像!我要進入韋府的一隻蒼蠅、一隻蚊子,我都要知道它們身上有沒有情報!”朱從斌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