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宋小慈開始在房間內尋找著,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想放過,他檢查每一個杯子,燭台等硬物的底部,看是否留有血跡,是否是可疑的凶器。可是,一無所獲。
“紅霞姑娘,請問,大當家房間裡可有存放金銀細軟的暗格之類?”宋小慈問道。
“有!在衣櫥內!”紅霞雖然不明白殺人和這個金銀細軟有什麼關係,但是還是走過去,打開了櫥櫃,撥開了衣服。裡麵露出一個木格來。
宋小慈上前兩步,打開了門。隻見裡麵存放了許多黃金珠寶還有散落的許多銅錢。
“紅霞姑娘,這些東西本來就在你爹這個暗格裡嗎?”宋小慈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啊!我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這個格子裡到底有什麼?我知道有暗格,還是無意間看到的。我生日那次,他要送我項鏈,我正好跟在後麵才偷看到的。宋仵作,可是有什麼不妥?”紅霞看到宋小慈這個神色,顯然也看出了懷疑。
“既然是暗格肯定是放極其重要或者珍貴的東西,放黃金珠寶,我可以理解,但是,有必要把這些銅錢也放進去嗎?雖然銅錢的數量也很多,但是畢竟加起來也不值錢啊!”宋小慈拿出一個銅板,仔細地打量了起來!緊接著,他又拿出一個,在燭光下仔細看了起來,又一個銅板,一連看了一大把銅板。
“小慈,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寧澤琛顯然也意識到了。
“王爺,你看!”宋小慈遞過幾個銅板。寧澤琛就著燭光,居然在銅板上看到了紅色!
“是血?”寧澤琛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紅霞也連忙向前,拿起了暗格中其餘的銅板,一一檢查了起來,果然如此!
“可是這個銅板上怎麼會有血跡呢?銅板這麼小,也不可能成為凶器啊?但是,這個味道又好像是新鮮的血液味。而且顏色也不是暗紅,肯定不是以前弄上去的。”紅霞疑惑地問道。
這個時候,清歡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絲帕,展開放在桌子上,說道“把銅錢都給我!”。
宋小慈和寧澤琛也沒多問,配合相當默契地將銅板都擺放在了絲帕上,等到擺放完畢,清歡拿起絲帕紮成一把。她用力甩了甩銅錢,猛得朝牆壁上砸去。土製的牆麵,居然被小小的銅錢砸出了一個凹陷出來,牆壁上的灰土揚起了細小的灰塵還在掉落。
“對!這就是殺人凶器!”宋小慈肯定地說道。
“銅錢殺人?”紅霞發出了不可思議地聲音。
“我猜這把銅錢應該本來是用布紮在一起的。凶手和大當家起了爭執,或者說凶手本就有意要殺人,於是就揮出去,砸在大當家頭上!”清歡說道。
“對!事後,凶手又害怕被大家發現凶器,畢竟大當家被殺這樣的大事,寨子上肯定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凶手和凶器的。他深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於是,匆匆忙忙就用包裹著銅錢的布擦拭了血跡,由於這是一瞬間發生的砸頭,所以當銅錢上的血跡並不會很多。事後他就把銅錢散落放在暗格之內。凶器就在一瞬間被分散了!”宋小慈接著說道。
“好聰明的凶手啊!”孟義不禁發出了感歎。居然想到化零為整!
“所以要做好這麼多事情,按照三當家的時間來看,他是沒有時間在瞬間完成這麼多事情的!”宋小慈看著三當家說道。
“是的,大哥不是我殺的!”白浪一個勁地點頭。
“那誰是凶手呢?”紅霞顯得格外彆的激動,她一定要將凶手碎屍萬段!
“二當家,老趙,你們說,誰是凶手?”寧澤琛轉頭忽然問道。
就在寧澤琛話音剛落的時候,二當家孟紹堂一個健步衝了出去,一把抓住了清歡。
“放我走,放我走!否則,我殺了她!”孟紹堂的手指青筋暴起,一看就是用力掐著清歡的脖子的。
事發突然,誰都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孟叔,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我爹爹對你不薄啊!”紅霞仿佛沒有看到清歡被擄一般,還是往前走。
“站住!不錯,他對我不錯?那為什麼不把大當家的位置給我?我鞍前馬後,伺候著這個老東西,難道就因為葫蘆村那一家七口人命就一直把我踩在腳底下了嗎?飛天豹眼睛瞎了嗎?做土匪的,哪有手上不沾染血腥的?虧他想手上要乾淨!做什麼白日夢!”孟紹堂的眼睛已經快要充血了!就像猙獰的野獸一般!
“什麼?葫蘆村的全家七口被屠殺的事情是你乾的?”宋小慈震驚了。當年,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被派去乾沒油水的臟活累活,葫蘆村那就是其中之一!那個慘烈啊!孕婦被強奸了,還被活活殺死,甚至肚中的嬰兒都被挑出!飛天豹因為這件事情,而聲名狼藉,大家談及就色變!
“哈哈!這個老頭願意替我背鍋,我也沒辦法啊!”二當家說道,隨著,他的手用力一掐,清歡的脖子被勒得更緊了,她甚至都沒有空隙去呼吸了。
“你放了她!我讓你走!”寧澤琛發話了,用不可置否的語氣說道。
“這裡還輪不到你做主!”紅霞氣憤地說道,“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孟紹堂,你逃不掉的!外麵有那麼多的兄弟,你居然想靠手裡的一個女人逃脫?做夢,你也說了,做土匪的哪有手上不沾血的,那我就用你來開刀!”說著,紅霞抽出劍,直刺二當家的胸口。出於本能,二當家立馬拉過清歡,想要擋在前麵,就在電閃火光之間,寧澤琛一伸手,緊緊地握住了劍。就在二當家都一個失神的情況下,孟義閃身到了二當家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二當家的脖子就是一刀砍了下去。這一刀的分量可想而知,二當家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為了以防萬一,孟義一腳踢開了二當家,同時拿著牆壁上掛的腰帶,將二當家捆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