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可是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朱老六信誓旦旦地向朱從斌彙報著自己如何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韋府裡的吳天賜此時也在向韋閣老彙報著。
“大人,昨天晚上,好像那個孫寡婦家不對勁!”吳天賜說道。
“快說給大人聽聽,真要是說得準確,肯定重重有賞!”韋成說道。
“是,是!自從上次大人讓小的觀察這兩家人家,還不能打草驚蛇。小的就想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肯定夜晚是主要作案時間。所以,嘿嘿,白天,白天,小的就偷偷懶,有時候會閉目養神會。可是,晚上,我就像貓頭鷹一樣,我堅決不睡覺的。我繼續在府裡打更,順便觀察!”吳天賜說道。
“不是讓你不要打更了嗎?怎麼嫌棄衛隊不好?”韋閣老很詫異,一般來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啊!
“不,不,不,大人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監視的人,聽慣了我打更的聲音,忽然發現聲音變了,引起他們的警覺就不好了!再說,再說,小的就是半夜不睡覺的命,我都習慣了!這樣正好一邊打更,一邊宮磚瓦牆洞洞裡看他們。我不能因為自己貪圖享樂,而壞了大人的大事!大人給我機會,那是小的祖墳冒青煙,我一定會好好乾,不辜負大人的期望!”吳天賜的話說得那是一個順暢,一番忠心讓韋閣老很是滿意。
“快說說你的發現!”韋成打斷了吳天賜的賣好。
“是,是,是!昨天晚上我打更剛結束,習慣性地沿著圍牆走一圈,剛走到孫寡婦門前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家夥在孫寡婦家的牆頭探頭探腦。要是進賊也不會這樣待在牆頭啊!我就躲在暗處觀察他,好家夥,也真是有耐心,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居然學了貓叫,隨後,孫寡婦家的大門終於打開了。這是這半個多月來,我第一次看到她家的門打開。裡麵出來兩個男人,肩膀上各扛了一個大麻袋。東西應該很沉,兩個人走得並不輕鬆。我看他們往後巷的地方去,我趕忙抄了花園小路,趕到了後巷口的垃圾桶裡,我就躲了進去。無意間,我聽到他們說兩個死人真沉,怎麼會莫名其妙死了,還說找個樹林趕快埋了。因為大半夜,路上幾乎沒有人,我也不敢再去跟蹤他們。但是,我想既然是樹林,兩個人扛得屍體又那麼重,肯定不會走很遠。”吳天賜說道。
“恩!不錯!你做得很好。甚至超過了我們衛隊的一些人!看來你很有這方麵的天賦啊!”韋閣老說道。
“多謝大人誇獎。我隻是經常和衛隊的隊員們聊天,我就喜歡聽他們講故事。那個驚險、刺激,有時候他們還說協助官府破案的事情,我反正一個人,沒老婆,沒孩子,空了就琢磨琢磨他們的故事,慢慢的,我發現我好像也可以成為高手了!嗬嗬嗬!”吳天賜說完就嗬嗬地笑了。也是他這個不動聲色的解釋,讓韋閣老放心了。要不然一個打更的更夫這麼有本事,以他老謀深算的性格,不懷疑才怪呢!
“看來不成家也有不成家的好處啊!”韋閣老笑著說道。
“奴才願意誓死效忠大人,堅決不成家!全心全意為大人效勞!”吳天賜又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吧!你的忠心老夫明白!那依你所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呢?”韋閣老意味深長地問了吳天賜。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就有了打算,無非是想再考驗考驗他罷了。
“大人,我覺得趁夜晚天色黑的時候,我帶兩個兄弟朝那個方向摸過去,我知道前麵不遠處就有一片竹林,我們隻要觀察那邊的泥土比較新,踩踏痕跡較多,就可以試著挖一下。我聽那兩個人不耐煩的語氣,肯定不會把坑挖得很深。應該容易找到。等找到這兩具屍體後,我們進行辨認屍體,到時候自然可以找到這是誰的人在監視我們了。”吳天賜說道。
“好!那就按照你的辦法辦!一定小心,不要被他們發現了。”韋閣老很滿意吳天賜的回答。看來,自己手下的人才居然被埋沒了很多年啊!雖然韋閣老心裡猜測是朱從斌派人乾的,但是他還是想要實打實的證據,直接去懟朱從斌的眼睛!
今日大京的天烏雲密布,仿佛在預示著風雨欲來風滿樓。
朱從斌接到朱從義的飛鴿來信的時候,簡直是欣喜若狂!整整5萬兩銀子的錢莊票據。朱從斌更加相信這隻是冰山一角。在一個小小的通縣,寧澤琛都可以這樣,而且根據朱從義來報。在通縣的最後一天,寧澤琛還去了秦府,據說是拖著五輛馬車的貨物走的!五輛馬車上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現在他隻等著朱老六找好地方。他不會傻到第一時間將堂堂赫王爺帶到大理寺去受審,萬一在這大理寺裡,有他的人,到時候翻案了怎麼辦?朱從斌決定瞞著皇後,來個先斬後奏,帶到秘密地點審問出情況,做實了證據,再移交給大理寺,讓寧澤琛沒有翻身的可能性。
皇後的寢殿內,同樣不安的還有皇後和太子。
“母後,一天都快過去了,你說這個赫王爺怎麼還沒有動靜?我派去監視的人說今天赫王爺都沒有出府。倒是有幾波城門外,守衛隊的將領模樣的人進入了寧王府。而且,他們都沒有走正門,全是從側門或者偏門進去。進入前還非常小心,左顧右盼後才進去的。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太子說道。
“難道這個寧澤琛想要造反不成?”皇後說道。
“這,這應該不會。他在城門外的士兵數量並不多,沒有造反的實力!不過,掩護他逃跑倒是有可能!”寧書遠笑著說道。
“逃跑?他還不至於這麼傻!讓他查個案就跑,你也太小看他了!”皇後說道。
“母後,今天太子妃居然也進了寧王府。到家裡的時候,我故意去看她,結果,她都沒等我問,就告訴我她去太子府的情況,還說是給清歡撐撐腰才去的。這也太反常了。”寧書遠鄙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