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麵對韋閣老和韋成的咄咄逼人的問話,四人相視一看,一狠心,一咬牙,隨即倒地!
“快,掰開他們的嘴!他們服毒了!”韋成大聲喊道。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四個人已經變成了四具屍體,嘴角黑色的血液瞬間就流淌了出來。氣絕身亡。
“好毒的藥啊!”韋閣老不禁發出感歎。
“吳天賜,還愣著乾什麼!快去把屍體抬下去!”韋成看了一旁身邊的吳天賜,發現對方還在發愣,顯然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哎,韋成。天賜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麵,自然有幾分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不要去訓斥他。這次他捉拿有功,老夫還要好好獎勵他呢!”韋閣老開口道。因為在他看來,要是吳天賜無動於衷,一點都不害怕,那才奇怪呢!一個打更人,不可能見過如此血腥場麵!
“是,大人。我馬上處理!一切都是小的應該做的本分的事情!”好像才回過神來的吳天賜連忙應答道。不得不說,吳天賜的反應恰到好處,滴水不漏。他顫抖的雙手在韋閣老看來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卻不過是吳天賜巧妙的偽裝罷了!
“韋大人,宰相爺求見!”門口一個下人進來稟告道。
“讓他進來。吳天賜,你搬運這些玩意的時候,順便讓他見見這些屍體吧!我們這位宰相爺可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那!”韋閣老一臉嫌棄的看了地上的四具屍體,和看死狗,死貓也沒有多大的區彆。在他手裡,經曆的死人,應該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吧!
吳天賜二話不說,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在其中一人的臉上胡亂割了幾刀,並將鮮血塗抹在衣服上,其他三具屍體的臉上,身上。他一邊強忍著惡心與害怕,一邊操作著,嘴裡還說道“看你們敢得罪韋府,這就是下場!”他一邊快速地忙活著,一邊一臉諂媚地看著韋閣老“大人,我定讓什麼狗屁宰相,見識見識我們的實力!看他下次還敢這樣!敢和大人做對,就是我的死敵!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好!天賜!好好乾,老夫定不會虧待你!”韋閣老顯然很滿意吳天賜的行為。
吳天賜招呼這手下,來抬這些屍體,他深刻領會了韋閣老的意思,故意在宰相走過的必經之路,一隻手就拖拽著這些屍體,罵罵咧咧地走了過去。“什麼玩意,簡直就是找死,敢動韋府的念頭,老子不滅了他的九族!”
一旁的朱從斌本就心神不寧,沒想到一走進來就看到了如此惡心的一幕!因為四個死者,他都認識!全是他的手下!而且他們的死相是如此的難堪與血腥,一股惡心讓他肚內猶如翻江倒海般難受!他雖然也不乾淨,可是每次都是吩咐手下乾事,自己可從來沒有沾染過這血腥啊!因為朱從斌自詡是一個謙謙君子,是一個有知識與文化的讀書人!
“哦,朱宰相來訪,老夫有失遠迎啊!還請見諒!”韋閣老看到門口的朱從斌,一臉笑容地作揖道。
“參見韋閣老,您老是老前輩,朱某理應多多拜訪,多多學習!”朱從斌也連忙回應道。
要不是當年韋閣老的棒打鴛鴦,此時的朱從斌應該尊稱一聲韋閣老為嶽丈了吧!造物弄人啊!可是,表麵上兩個人依舊是客客氣氣。
“朱宰相,你的麵色有點不好啊!可是,近來遇到了什麼困難?你說出來,老夫能幫忙的,絕不推辭!”韋閣老依舊笑眯眯地看著朱從斌。
“豈敢,豈敢!憂國憂民,為太子殿下,為皇後娘娘分擔,是本宰相應做的事情啊!韋閣老既然已經賦閒在家多年,還是頤養天年的為好!相信皇後娘娘定是盼望著韋閣老長命百歲呢!您老可一定要好好保重啊!”朱從斌表麵的客氣,卻將滿腔不滿已經隱藏在話語中,什麼“賦閒在家”,什麼“頤養天年”不就是讓韋閣老安心退居二線,少管閒事嗎?
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豈有聽不懂一說,韋閣老強忍住心中的怒意與不滿,轉而說道“是啊!太子年幼,尚未登基,皇後又是區區一介女流,看著大寧的江山讓一群所謂的年輕才俊折騰的,年年天災洪澇,老夫真是恨不得重返朝廷啊!特彆是現在,有人看老夫年紀大了,都欺負到老夫的頭上來了,居然派人在韋府前後監視老夫!真是居心叵測!”韋閣老就這樣直視著朱從斌,想從他的麵部表情上觀察到些什麼,可惜,他失望了。朱從斌從看到那四具屍體以後,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他甚至麵部的神經都沒多抽動一下。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惡了!韋閣老,你今天找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那在下立馬和大理寺打個招呼,讓他們立刻派人來協查此案!定要將指使監視的幕後之人找出來,還韋閣老一個清淨!”朱從斌說得振振有詞。
看到現在模樣的朱從斌,韋閣老也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歎,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他能從一個平民小子,通過迎娶一個官員小妾的女兒走到今天,果然是有一套的。當初,就應該趕儘殺絕的啊!如今後悔顯然已是晚矣!
兩個人周旋了半天,也沒有一句真話,反正玩得就是心理戰術。誰的心理更強大,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一邊是薑還是老的辣,一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分伯仲。
而另一邊的孟義和寧澤琛,一副普通百姓的打扮,來到了一家八仙樓的酒樓。畢竟一大早就被帶走,早飯都沒有顧得上!
下午的八仙樓主要唱曲,為客人茶水、點心和水果之類。大京的一些有錢有閒的人就喜歡來這裡消耗一下午,順便聊一聊八卦,互通有無。
這不,台上正在百轉千回地唱著,台下卻在議論紛紛。今天大京最大的熱門莫過於堂堂赫王爺被宰相爺從家帶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