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王爺,您去休息會吧!這裡有夏雨和冬雪她們呢!”孟義小聲地說道,自家的王爺自從王妃受傷後,就這麼握著人家的手,發呆著,已經好幾個時辰了。
“沒事,我等清歡醒來吧!”寧澤琛搖了搖頭,五味雜陳。
“王爺,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孟義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以前那個活潑愛笑的王妃,如今確實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剛才雪白的臉色,因為高燒而變得不正常的通紅。
“對了,王爺那個紅霞怎麼處理?”孟義又問道。
“等清歡醒來再說吧!”寧澤琛說道,按照他的脾氣,肯定要殺了紅霞,但是他知道清歡對紅霞爹的死亡一直有一種內疚,雖然上次的事情其實和清歡並沒有關係。
“我把她關在了我們王府的牢房裡,隻是她好像瘋了一樣,陷入了癲狂狀態,一直在咒罵著王妃,揚言王妃是她的殺父仇人,她要報仇之類的話語,我命人將她的嘴巴堵住了,並且單獨關押了。王爺,我距離我們去通縣才多少時間啊,真的已經物是人非了!”孟義不禁感慨道。
寧澤琛沒有接話,確實孟義的那四個字“物是人非”擊中了他,孟義瞧著王爺的心情也不太好,也就閉嘴不說話了,而是靜靜地站在後麵。
“孟義,退下吧!讓我靜靜!”寧澤琛輕輕地說道。
孟義轉身離開,他守在在屋外,這個時候的王爺應該是需要人守候的吧!
讓人無眠的一夜,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打算與考量。
當第二天的太陽又冉冉升起的時候,清歡的燒終於退了點下來,寧澤琛摸摸她的額頭,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隻是後半夜的清歡嘴裡時不時的嗯哼嗯哼的呻吟聲,應該是後半夜一個人已經處於半清醒狀態,身上,腿上的傷口帶來的牽扯的痛楚吧!
“吳大夫,有沒有什麼止痛的藥啊,王妃這個傷口也不會立馬就好,太痛了。”寧澤琛看到吳大夫來了之後立馬問道。
“王爺,這些傷口隻能用膏藥來以緩解疼痛,吃藥止痛的方法,老夫不是不讚成的。畢竟是藥三分毒,讓人鎮靜,感覺不到疼痛的藥,多多少少還會傷害腦子。”吳大夫說道。
“小姐,小姐,你醒來!”冬雪忽然激動地說道。
眾人趕覺過去,隻見清歡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茫然的環顧四周,覺得這裡是這麼的陌生。
“小姐,彆怕,你已經在王府了。這是王爺的寢室。”冬雪激動地說道。
“小姐,你總算醒了,你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個晚上了,擔心死我們了。”夏雨也說道。
“冬雪,夏雨,帶我回我們的住處吧!我沒事了。”清歡輕輕地說道。
“清歡,你最近就留在這裡吧!免得移動碰觸到傷口了。”寧澤琛的雙眼通紅,看著她,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先前的霸氣。
“不用了,王爺,打擾到王爺那就不好了。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吧!每個人都有自己應該要待的地方吧!”清歡冷冷地看著他!
那個眼神是那麼的陌生,是一種明顯的疏離感。是的,清歡在怪他,一定是的!
“清歡”寧澤琛還想勸說點什麼,可是清歡已經強撐起了半個身子。冬雪,夏雨見狀連忙過去扶起了清歡,說實話,她們兩個也不喜歡待在這裡,壓抑。她們的籬落院雖然有些破舊,但是經過她們幾人的改造已經充滿了溫馨,有了一種叫做家的味道。
“你們兩個好生伺候著王妃,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對寧伯說。吳大夫,那你跟著一起過去下,孟義,安排一個轎子吧,王妃不宜走動。”寧澤琛逐一地吩咐道。和清歡相處的這些日子,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瘦小的姑娘,其實有著比老黃牛還倔強的脾氣。他也不想和清歡多去爭執了,萬一脾氣上來,牽扯到傷口那就不好了。
清歡也沒有反駁寧澤琛的安排,對於這個男人她是失望的吧!在她被紅霞抽打的時候,在她被冰水淋身的時候,在她最需要一個人來救她的時候,清歡的腦海裡閃現出來的寧澤琛的身影,可惜她最終沒有盼到。反而是那個在她心裡已經塵封了的男子——寧書遠出現了。清歡甚至到現在還能感受到自己當時冰冷的身子,感受到的寧書遠傳遞給她的溫暖!這不僅僅是體溫,而是深麼的希望!是溺水中的人獲得的一塊木板啊!
寧澤琛怔怔看著清歡的身影,她慢慢挪動離開了床,甚至他想上前攙扶一下,清歡的身子卻明顯有著抵觸的情緒。他的心痛了,居然痛了!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而感覺心痛!這是一種無法訴說的感覺,內心的壓抑甚至讓他短暫的覺得自己要無法呼吸了。他默默地對清歡說給她一點兒時間吧!給她一點兒時間吧!
“赫王爺,紅霞現在在哪裡?求你放了她吧!她已經夠可憐的了!”清歡在離開的時候,忽然說道。
“嗯!孟義將來從牢裡放了吧!派人送她回通縣吧!交給三當家白浪吧!”寧澤琛吩咐道。
“是!”孟義也沒有問什麼,他也明顯感受到了王爺和王妃之間的冰冷了。而且很明顯自家的王爺在服軟的狀態呢!
清歡在眾人的攙扶下回到了籬落院,院裡的春梅和小桌子連忙迎出來,哭成了淚人。
“好了,彆哭了,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清歡憐愛地看著他們。在這裡,她能感受到他們真誠的目光。
“對啊,彆哭,彆哭,把屋子的炭再加點,暖和點,讓王妃好好休息。我們小廚房也忙起來,自己動手燒起來。”冬雪連忙張羅著大家乾起活來。
籬落院的下人們臉上終於又一次蕩漾起來了笑容。寧澤琛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外來者,他不屬於籬落院,籬落院也不歡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