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果然沒多久,他們隱約聽到了一個渾厚的男聲。“大哥,那個土匪頭子大概什麼時候會來啊?”
“少廢話,宰相爺讓我們等著就等著。待會記住殺無赦!宰相爺重重有賞!等到那邊前院給我們發信號,我們就準備好!”一人答道。
白浪隻覺得自己的後背冷汗直冒,差一點自己就上當了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朝來的方向走去。
當兩人鑽出密道來到房間的時候,阿山和阿根正在暗格口焦急地等待著。
清歡依舊半躺在寧澤琛的披風上,隻是由於服用了丹藥的作用,臉色明顯好多了,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很多。
“大當家,你現在相信了嗎?”寧澤琛問道。
“那你又如何證明那暗道口的人,不是你安排的人呢?畢竟那個範圍已經脫離了我們的監控?”白浪覺得自己必須萬分小心,否則自己是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
“你還要證明?那你敢不敢和我冒個險?”寧澤琛簡直是要生氣了,堂堂豹子嶺的大當家怎麼變得這麼畏首畏尾了!
“怎麼證明?”白浪問道。
“你的衣裳反正和清歡的一樣都是淺色,來——”說著寧澤琛拿起了桌上,他們中午吃的辣椒油,說道“一條條抹上去!”
“赫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白浪不解道。
“你假扮清歡,再蓋上我的披風,把臉蒙住。我扶你出去,你信不信,我們隻要在院中,就會有冷箭射過來。兩支冷箭,不會多,也不會少!這兩隻箭上麵還會有個‘豹’字,坐實了你們動手殺害大寧國王爺的證據!白浪,你想想看,如果這條罪證落實,你,還有整個豹子嶺的兄弟還能有活路?你真的以為官府沒有能力剿滅你們?至少我的將領們都會替我報仇衝上豹子嶺!朱從斌可以以剿匪為名,殺了你的人,也殺了我的兵!他可是受益多多啊!”寧澤琛分析道。所有的事情,他都隻說到了朱從斌,當然其實他明白在朱從斌的後麵也少不了皇後的指使,但是顯然白浪沒有資格知道更多的事情,知道更多對白浪來說,僅僅是意味著死亡的更快!
“好!我賭!”白浪不想再被人玩弄,即使賭上這條命!
“讓你兩個手下,帶好紅霞的屍體還有帶上清歡,先去暗道那裡,那邊有我的人接應了。朱從斌篤定這次自己會贏,居然沒在那裡設防!你放心,你也知道周圍都是朱從斌派來的人,而且是高手,我的人是不可能扮作弓箭手的!這個地方找不到這樣的適合弓箭手的高位了!”寧澤琛又繼續補充道。
“阿山,你背好紅霞的屍體,阿根,你扶著赫王妃,小心點。在暗道的出口”白浪交代清楚了具體位置,就開始往衣服上抹上辣椒油。
“大當家,你放心。那些弓箭手也知道我的能力,不會距離我們很近,他們遠遠看到這個,肯定認為是血跡!而且,他們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了,心裡要急了,越急越容易出現誤差!”寧澤琛胸有成竹!
“好,我信你!”白浪願意賭上一賭!
“大當家!”阿山和阿根顯然明白,大當家現在要做的事情,可能會是要命的事情!
“彆說了,快走!你們現在早一點走,就是不給我們拖累了,待會我們馬上也會來!難道還不相信你們大當家的功夫?”白浪笑著說道,示意兩人不要緊張。
“王爺!”清歡也輕輕呼喚了一句,她的意識依然清醒,她也明白這個男人要去做的冒險的事情。雖然上一次沒有來救她,讓她失望至極。可是,這一次她居然出現了!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出現了!她還是被感動了,之前的生氣好像都沒有了。彆看清歡平時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這樣的人是最為感性的人,她們的心底藏著一顆敏感的心,總是會輕易地受到傷害,也會輕易地被感動,彆人對自己的一點兒好,恨不得十倍,百倍的去還。清歡活得很累,就是因為想得太多,總是在考慮著周圍的人的感受吧!
“清歡,跟他們走,我沒事。一切都回府再說。”寧澤琛滿眼柔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子,一張愈加瘦小的臉上,麵色蒼白如紙。但是,他很開心地看到了清歡眼中的感動取代了之前的冷漠。
此時的清歡還不知道王府內發生的大事,一個屎盆子已經又朝著她扣了上來。
“抓緊時間,分頭行動!”寧澤琛就是這場‘戰役’的指揮官。就連白浪也不自覺地服從了他!有時候氣場,真的是與生俱來的!
看著他們一個個進入密室,白浪撿起了地上的披風,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大當家,信我!我們不會有事。待會兒,我手上一用力,你就配合我轉身,然後我倆立馬從密道走!”寧澤琛果斷地說道。
“好!”白浪也不多問什麼,性命相托的事情。如果這次他們出去真的遇到暗箭,那麼殺害紅霞的凶手,不言而喻!
白浪的身形並不高大,相反是那種瘦削型,又是被高大的寧澤琛斜扶著。雖然被披風蓋著臉,但是白浪想到也不禁笑了起來,身子抖動,讓扶住他的寧澤琛也感受到了。
“你在笑?”寧澤琛問道。
“想我堂堂豹子嶺的大當家,現在居然被一個男人抱著一般,好似奇怪!”白浪故作輕鬆地說道,也借此來緩解一下目前緊張的氣氛。畢竟這是豁出性命的事情,一個人是為了證明,另一個人是為了被證明!
寧澤琛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賭,在賭放出冷箭的隻有兩個人,一來是因為朱從斌這人的自負,二來也是因為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他收到了吳四海傳來的情報,朱老六手下的兩個射箭最好的人不見了!
兩人深深呼吸了一口,緩緩推開了通往院子的大門,寧澤琛一手握著劍,一手斜扶著被披風裹著的人出來了。
“老大,出來了!”一個高處的弓箭手迫不及待地興奮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