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蓮兒本來是沒有什麼胃口吃飯的,可是,聽到李嬸這樣莫名其妙的語氣,又看到形狀怪異的飯,心中疑慮,她拿起了飯碗,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異樣。她打開了小紙團,隻見上麵赫然一個“死”字,蓮兒其實也沒有覺得奇怪,這是必然,向晚怎麼可能放得過她!
“姐姐,姐夫,永彆了!我隻是想找個好男人,結果,結果向晚,小紅,我就是做了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蓮兒喃喃自語道。
蓮兒咬破了手指,在牆壁上寫下了我認罪!放過我的家人!
然後趁著守衛不注意,她一頭撞向了牆壁,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斑駁的磚頭,一條鮮活的命就這樣消失了,亦或仿佛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我認罪!”是為了給向晚洗清罪名,而“放過我的家人”更是對向晚說的,而非寧澤琛!
當寧澤琛收到守衛消息,說蓮兒已死的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殺人滅口!
“孟義,小慈,我們一起去牢房看看!”寧澤琛連忙站起來說道。
“不應該啊!怎麼這麼一會功夫她就自殺了呢?不會是殺人滅口吧?”孟義的感覺和寧澤琛一模一樣。
“彆說了,看看就知道了。”寧澤琛催促著,難道自己後院的這起小產案還牽扯那麼多的事情嗎?
當三人來到牢房的時候,蓮兒的屍體還沒有被移動過,看守們第一時間保護了案發現場!
宋小慈走了過去,仔細地查看了屍體,探了探屍溫,又仔細看了看牆壁,在黑漆漆的牆壁上,發現了蓮兒的字跡。
“王爺,你看!”宋小慈指著牆壁上的字。
“我認罪,請放過我的家人!”孟義輕輕地讀著,“難道真的是她做的?想想怕連累家人,就這樣撞牆死了?”
“王爺,根據牆壁上血跡濺散分布來看,應該是蓮兒字跡撞上去的。呈現的是噴射狀!死者身體尚有餘溫,應該死了沒有多久。”宋小慈說道。
“老芋頭,過來!”孟義連忙喊道。
“哎,哎,來了。參見王爺!”老芋頭連忙跑過來,跪下。老芋頭是王府裡看守牢房的,吃住都在這個牢房裡。
“老芋頭,蓮兒死前有什麼異常嗎?或者說有見過什麼人嗎?”寧澤琛問道。
“沒有啊!蓮兒死前也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她進來以後,一直安安靜靜,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哦,這中間就廚房那個廚娘送了一趟晚飯過來,以前都是她負責拿進來,然後把上一次的碗筷拿走的。”老芋頭說道。
“廚娘?廚娘有對蓮兒說什麼嗎?”寧澤琛繼續問道。
“沒有啊!就和往常一樣啊!送飯到門口,拿走昨天的碗筷。”老芋頭其實並不知道李嬸有沒有和蓮兒說過什麼。這個王府的監牢裡,從來不會關押王爺特彆重要的犯人的,有時候,頂多是府裡的丫鬟或者小廝做錯了事情,會被罰禁閉才會關著,以進行深刻反思才用。老芋頭久而久之,也就送些了。雖然規矩上說廚房來送飯,需要獄卒陪同著,可是,大冷天的,老芋頭寧願曬曬太陽,誰願意走進這臟兮兮的陰森地方來啊!再說,能有什麼事情!可是,為了規避自己的責任,老芋頭當然不會說自己沒有跟進來啊!反正這麼偏僻的牢房,誰會來注意他一個不起眼的糟老頭子啊!
“難道真的是自殺?心甘情願自殺?”名義自言自語道。本來還想再審一審這個蓮兒,可是升到到此戛然而止。
“孟義,去查查這個蓮兒賣身契,看看上麵登記的原來的老家在哪裡?派人去查看一下吧!我總覺得這遺書有問題!”寧澤琛說道。
“遺書有問題?難道是其他人寫上去的?”宋小慈說道。
“那倒不會!王府還沒有這麼可以讓人光明正大走進來!遺書,我估計是她寫的,但是,寫的這個話卻有些蹊蹺!什麼叫放過她的家人?我們要用她的家人來威脅了嗎?”寧澤琛說道。
忽然他的腦袋靈光一現,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的家人被威脅了?然後她才會這麼做?事情仿佛越來越複雜了。
“孟義,派人去查查蓮兒的家人!說不定可以牽扯出一條大魚來!”寧澤琛想到這裡,立馬吩咐道。
“是!”孟義也不再多問什麼!
而向晚在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的時候,顯然心底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她安穩地睡了一覺。小紅有一搭沒一搭的給她揉捏著。看到向晚醒來,連忙說道“晚側妃,事成了。那個蓮兒已經撞牆死了!但是,這個賤人,還在牆上留下了遺書,說是‘我認罪,請放過我的家人。’晚側妃,這個話聽著沒毛病,但是,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不會出問題吧!”
“嗬嗬,這個賤人,看似沒有問題的認罪,讓王爺放過她的家人,可是實際上後半句話是對我們說的。她想以死來換取家人的平安!”向晚冷笑著說道。
“啊?那,我們是不是要把他們家人,萬一,我們威脅他們的事情穿幫了怎麼辦?”小紅頓時緊張了起來。
“放心吧,韋閣老,給我的密寫信中說了,這塊手帕其實隻是他派人去偷的,壓根不是什麼綁架了人而得來的。蓮兒的家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說這事情會穿幫嗎?”向晚心情很好,耐心地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晚側妃,你真是太厲害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忤逆您的話了。”小紅連忙跪下來,拍著馬屁,順便再來懺悔一下自己的過錯!
“放心吧,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會和王爺來提一提你的事情。你想要懷孕生子,我也理解,我會讓韋閣老到時候找孫神醫再給你配藥的,我們情同姐妹,不會棄你於不顧啊!”向晚說著。
“恩!謝謝晚側妃娘娘!”小紅又是一叩首。經曆這件事情,一環扣一環,向晚硬生生地把事情又盤活了,小紅見識了其手段。她知道自己是向晚手中的一顆棋子,但是她也希望自己永遠是有用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