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隨著一聲“王妃”,福兒的淚水已經止不住了。“求您幫幫我吧!我不是什麼殺手,也不是細作!我是東胡的三公主,我的名字叫慕容麗。我不想被我大哥送給那個西南部落的大漢做什麼小夫人!那十個變態!我聽說他已經死了十幾個小夫人了!”福兒的人整個狀態都陷入了低沉與悲傷。
清歡的心一疼,她輕輕地扶起了跪在了地上的福兒,輕聲地說道“福兒,起來。起來說,這裡沒有人會欺負你了!”
福兒撲在了清歡的懷裡,從原來的低低啜泣聲,變成了嚎啕大哭,仿佛要將這麼些時日來,所受的委屈,所受的痛苦,全部都宣泄出來才肯罷休!
隻是這忽然的大哭聲,讓門口的寧澤琛和孟義嚇了一跳,以為裡麵發生怎樣不好的變故。寧澤琛一個箭步,踢開了包間的房門,卻見清歡正摟著福兒,在替她抹眼淚。寧澤琛頓時覺得有幾分尷尬。
“哦,我和王爺正好路過這裡,聽見裡麵傳來哭聲,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孟義連忙解釋道,雖然這個謊言並不高明。但是,顯然清歡和福兒在此時此刻都不會去在意。
“王爺,您來的正好!一起坐下聽聽吧!”清歡說道。
“福兒,他是我們大寧國的赫王爺,相信你也聽說過他戰神的名稱!有什麼事,我們一起商量商量,王爺辦法多!”清歡溫和地拍著福兒的背部,輕輕地說道。
這一刻的清歡,在寧澤琛的眼裡就好像是仙女一樣!是一束冬日裡的暖陽,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愛與憐惜。
“王妃姐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福兒膽怯地說道。
“當然可以,我叫冷清歡。你也可以叫我清歡姐,這樣更好!”清歡笑著說道。
“我是東胡的三公主,慕容麗,我的額吉(母親)深受大汗的寵愛,因此收到了可墩(大汗正房夫人)的嫉妒。這次大汗忽然暴斃,非常的突然,我們東胡的子民都難以接受這個實情。我有兩個哥哥,一個是叫慕容廆,是可墩的親兒子,另一個叫慕容運,我們誰都不知道他的生母是誰,隻是自小他就受到了大汗的無限寵愛!他也從小在大汗的帳篷裡長大,大家都說大汗是不是想要將來將汗位傳給慕容運。而且我二哥從小表現的就是天資聰慧,騎馬射箭樣樣在行,甚至學習大寧的語言,也是天賦異稟,非常厲害。我會說大寧的語言就是和我二哥一起學習的,隻是我說得不好,一直帶有東胡口音。而我二哥說得,卻是一點兒都聽不出來。而我大哥慕容廆卻是有點不學無術,雖然可墩時刻督促他練習騎馬射箭,可是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又缺少天賦,因此一事無成。隨著大漢對大哥的嫌棄越來越厲害,二哥又掌握了越來越大的兵權。可墩可能是急了,就對大漢提出要我嫁去西南部落,這樣可以得到那邊大漢錫林胡彪的支持。大漢當然是不同意我嫁去那裡的,我額吉也不會自己的女兒去嫁給一個老頭,還是個變態的老頭啊!當時,這件事情,鬨得很凶,甚至吵到了需要大汗和眾位大人討論的地步。可是,事情還沒有一個最終定論的時候,大汗忽然死了!然後,我的額吉也死了。說是殉葬去了!可是,我知道這不可能!我額吉即使要隨著大汗一起去,也肯定會關照我幾分吧!什麼都沒有!我在一夜之間就失去了我最親愛、最重要的兩個親人。大汗死的時候,我二哥正在和你們交戰,也不在宮中。宮裡的慕容廆在下葬了大汗和我額吉的第二天,就宣布了繼承汗位,還宣布了我將要代表東胡前往西南和親的消息。二哥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連夜趕回來,人還沒到宮中,前線就已經吃了敗仗!聽說損兵折將的很厲害,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二哥隻是讓人傳了句話給我,讓我趕緊逃,說宮裡會準備出使大寧的車馬,我可以借機藏在裡麵,逃出宮去。等到了外麵,天南海北隨意去吧!我,我,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還好宮中從小哺育我的奶娘,找到一個機會,將我塞到了出使大寧的貢品箱子裡。奶娘在箱子裡還藏了好些吃的東西。於是,白天我就躺在那口箱子裡,不敢出來,到了晚上,他們都睡了我就出來透透氣。我沒有聽我二哥的話,從中途出來,因為我不知道我可以去哪裡?我在教導我們大寧語言的老師那裡得知大寧是個美麗的國度,我也想要來看看。”福兒一口氣說了很多。
“福兒,你喘口氣,喝口水。”清歡關切地說道。
“那你怎麼會受傷呢?”寧澤琛問道。他基本相信了眼前女子的話語。憑著他這麼多年來,識人的本事,他還是能夠洞悉真假的。
“就在隊伍抵達大寧的時候,我在箱子裡偷聽到我大哥他們已經察覺了我失蹤的消息。他們氣急敗壞,原來,他們要我嫁給那個錫林胡彪,就是為了得到西南的兵力支持!大哥怎麼可以這樣,不管不顧我的性命了嗎?我是他的妹妹啊!”福兒痛苦地說道。
“福兒,在皇家,其實你應該也知道,沒有親情的,有的隻是權利的鬥爭,很多的時候,我們女人就淪為了權利鬥爭的犧牲品!”清歡的語氣也顯得悲傷了起來。
寧澤琛聽到這樣的話,他知道福兒的遭遇肯定是讓清歡同情了起來。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清歡——”他輕輕地叫了一聲,一把抓住了清歡的手,似乎想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和一種堅定的力量一般。清歡悄無聲息地掙脫了寧澤琛的手。
“王爺,不是東胡的隊伍還沒有來嗎?福兒他們怎麼會有馬車已經進來了呢?”清歡一直沒有弄明白這其中的先後關係。
“福兒躲藏的應該是專門運送貢品的車子,是先行出發的。因為他們需要在路上耗費的時間更長!”寧澤琛解釋道。
“福兒,然後呢?”清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