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有時候成年人的破防真的就在這麼一瞬間,清歡在昨晚剛剛對寧澤琛生出了一絲依賴與好感。可是,在今日,遇到那麼多的事情,還要遭遇被跟蹤,提心吊膽地過著日子,她的心裡真的有一絲難受。那種難受就是隻要想起,心好像就揉捏在了一起,攪拌著的壓抑與疼痛。
清歡的眼淚都似乎要流下來了,她的鼻子酸酸的。在寧澤琛麵前,她沒有哭過,在自己父母麵前,她沒有哭過,清歡把所有的眼淚都留給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咬著牙堅持了下去。她知道,這個時間,如果順利的話,父母可能已經在馬車上了。父母的行蹤是牢牢地被寧澤琛掌控的,當初的她,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有錢了,可以過想過的生活,原來還是自己簡單了!是自己單純了,也是單純了。
“清歡,你怎麼啦?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這馬車裡,隻有你和我。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我也把你當做我的妹妹,親妹妹的那種。哥哥,會保護你!我發誓。”包十七異常的認真。
“哥,我可以的。”清歡內心的想法,她無法去向眼前的人吐露,不是不信任,而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她不想再去連累其他人了。都說快樂如果去分享,那麼兩個人都會快樂,但是如果悲傷兩個人分享,那麼兩個人都將悲傷。
接下來的馬車裡,一片寧靜。很快,馬車來到了寧王府,白十七繼續低頭扶著清歡。
“王妃,怎麼啦?”門口的下人看到了一瘸一拐地清歡,連忙迎上去。可是,忽然他看到扶著清歡的人,居然不是王妃的那個丫鬟,而是一個陌生人。他剛想叫起來,清歡已經察覺到了異樣,連忙低聲說道“不要說話,繼續往前走!”
能在王府當差,又是把守大門的護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擔當的。那人立馬裝作鎮定地往裡走,等到王府的門關上,清歡才抬起了頭,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王爺回來了嗎?”清歡問道。
“沒有呢!王妃,這是?”護衛疑惑地說道。
“今兒個有人在跟著我,今兒的事情你不要聲張,陪我去籬落院,路上替我打發掉下人。我不想很多人看到。”清歡冷靜地吩咐著。
聽著清歡有條不紊地布置,包十七雖然沒有抬頭看到清歡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到這個清歡是他沒有看到過的清歡。這個清歡雷厲風行,頗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感覺。
他們三人很快來到了籬落院,院子本來就人少,而且也是在清歡不受寵的日子裡,經曆了考驗的人了。清歡也就恢複了正常,隨即對那名侍衛說“偷偷給我拿套侍衛的衣服來,要他的尺寸。”清歡指著旁邊的包十七道。
“是!”侍衛領命下去,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字。
“清歡,你真的很不容易!恐怕是如履薄冰吧!”包十七見到四下無人,也終於可以抬頭了。
“我隻是為了生存。包大哥,今日之事,將你牽連進來,真是萬分抱歉。”清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清歡,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也不多問,需要的時候,說一聲即可。”包十七認真地說道。天知道,他匆匆回通縣一趟,又在過年前趕回來,就是為了見見清歡而已。
在侍衛拿來衣服後,包十七匆匆離去,在這多待,畢竟不是好事,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而夏雨也在繡房找到了錦娘。
“錦娘,我家王妃讓我來找你!讓您帶好針線去趟王府,事情緊急。還讓您帶身丫鬟的服飾,我們去換一下再進入王府。”夏雨顯然有些著急,一口氣說完了清歡交代她的話。
錦娘也是個頗有閱曆的女子,沒有多問,她知道清歡想要她知道,自然待會會告訴她。
來到外間,遇到其他繡女,也隻是介紹夏雨是她在綢緞莊認識的下人,老板過來讓她去挑選一些針線。兩人就匆匆離開。
以往都是冬雪跟著出來,這次換了夏雨,繡女們自然也不認識夏雨。當靠近王府的時候,夏雨一回頭,隻看到後麵跟著她們的護衛,輕輕一點頭,夏雨很快帶著錦娘閃身進了王府的西門。這是安全,沒有尾巴的意思。
而此時,寧澤琛也已經回到了王府。他聽著門口的人向他彙報了今早清歡的事情。他趕忙來到籬落院。
“清歡,你沒事吧?”寧澤琛關心地說道。
“沒事,還好有護衛跟著,要不然我還真發現不了那個尾巴。沒想到太子爺還不死心,難道想當街劫持我嗎?”清歡氣憤地說道
隨即,清歡告訴了寧澤琛今天自己的應對方式以及讓包十七假扮夏雨的事情。
“王爺,您看,我這麼做還有什麼漏洞嗎?我也怕自己顧慮不周,在節骨眼上出亂子。”清歡說道。
“沒有,都很好!清歡,你的臨時應變的能力真的勝過了很多的人!你要是在軍中,肯定也能成為一員大將!”寧澤琛誇獎道。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連自己都保不住!家人都保不住!”清歡忽然又變得低落了起來。
“哦,差點忘記告訴你。我讓嶽父、嶽母他們立馬出發了。免得被皇後他們惦記上,現在應該已經出城門了,放心,沿途我都會派先行侍衛打好招呼,也會有人保護他們。他們對下人就說去看望親戚。我準備讓冷太傅到了邊疆,再水土不服,在那邊多逗留一段時間,看看朝中局勢再做是否回來的準備。”寧澤琛說道。
“這麼快就出去了啊!”清歡有些失落,這是真的心裡空空的感覺,在這個大京,她都沒有親人了嗎?
“清歡,彆難過,你還有我在。我是你的丈夫,也是你的親人!放心!”寧澤琛自從那天的表白之後,也不介意繼續對清歡說些甜言蜜語了,他發現原來情話也可以如此動人。以前,聽到人家說,總覺得肉麻,張不開嘴。可是,現在自己居然也變得張嘴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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