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梁飛忽然覺得後背有一股陰風飄過,一陣哆嗦,這個太子爺是受到了何等的刺激,怎麼感覺好像骨子裡都已經變化了呢?都說一個人可以偽裝,但是眼神的偽裝是最為困難的!但是,太子的眼神分明是真情流露。
“梁飛,好好跟著本太子,本太子定不會虧待你!但是,如果讓我發現有什麼其他的心思,你懂得!我這人,心眼可是小的很!”太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屬下明白!”梁飛立馬恭敬地說道。果然,伴君如伴虎,日子也不好過啊!
“還有那個冬雪的弟弟,我可不想看到他長成一個男人!給我閹了吧,把那東西給冬雪送過去。冬雪,我可是有大用處的。”寧書遠笑著說道,他的計劃,他一定要給清歡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這就是背叛他的下場與後果!
“是!”梁飛哪敢辯解半分。一個如此小的孩子,一個他曾經愛過的女人,太子殿下都舍得下手,何況他這種小羅羅啊!
“寧澤琛,你給我等著!等本太子登上了那個位置,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寧書遠一拳重重地擊打在了書桌上。他一點兒也不覺得疼痛,反而是一種心理上的過癮!
“你出去吧!”寧書遠揮了揮手。梁飛其實也巴不得趕快逃離這個壓抑的地方呢。
看到房間內,空無一人。寧書遠拉上了所有的窗簾,這書房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全部換上了黑色的幕布,一層不夠,還有第二層,寧書遠喜歡黑色,就像他現在喜歡黑夜一樣。點上一根小小的蠟燭,微弱的燈光,在搖曳著。他走近,拿出了藏在書桌裡的匕首,拉起袖管,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頓時滴落了下來。他非常嫻熟地拿出了硯台,將血一滴滴滴在其中,直到有一大半了,他才拿起桌上的金瘡藥,撒上,又拿起繡帕,掩蓋住了自己的傷口。他滿意地笑了。他笑著欣賞著自己的傷口,覺得無限的滿足。那種手腕上的疼痛對他來說好像就是給他的心靈的創傷撒上金創藥一般,那是一種酥軟的滿足。
寧書遠拿起毛筆用自己的血水,在一張紙上宣泄著,密密麻麻寫得全是清歡,清歡,冷清歡!最後,他將宣紙在小燭台上點燃,看著它們在地上化為灰燼!他還不過癮,用力的用腳去碾壓著這些灰燼,直到粉身碎骨。
他心中的一股氣終於覺得得到了宣泄,“清歡,對不起哦!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的!背叛我,就得生不如死!”。片刻之後,寧書遠的臉上又恢複了正常,他打開了黑色的幕布,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甚至還去了朱麗妍那裡,小坐了片刻。隻是,朱麗妍的身體和精神狀態確實不佳。他又噓寒問暖了一番。寧書遠現在才發現,他在冷清歡那裡得不到的崇拜和愛慕,居然在朱麗妍這裡,可以得到全部的滿足。這是朱麗妍存在的全部價值嗎?寧書遠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弄笑了。
此時的包十七已經回到了包子鋪,他也在為清歡的事情而難過和擔憂,雖然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有預感,清歡一定遇到了大事!包十七壓根沒有意識到危險也在向他襲來。
大京的街道上,今兒個也不是很安寧。今早張大人就對屬下說接到了舉報,有一家雜貨鋪可能是土匪的窩點。一把捕快趕到那裡的時候,果然看到還在睡覺的“土匪們”,因為昨晚中了孟義的迷香,當官兵衝進來的時候,他們才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腦子裡一片混沌,隨即又看到那麼多穿著官服的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本能讓他們想要找武器,可是,幾個人掙紮著站起來,卻又軟綿綿地癱倒了下去。店鋪老板還在想著難道自己已經東窗事發了?
可是,一個捕快卻說道“啟稟大人,一共8人,看來都是土匪啊!居然還藏有武器。”這也其實是張大人故意讓他說的,為的就是讓這八人有個心理準備。將來,審訊的時候,可以按照這個話編下去。
領頭的店老板也是老經驗了,心想著隻要不是證實自己是西胡人就好,土匪就土匪,至少這樣自己還有獲救的可能性!而且自己的任務還沒有行動已經失敗,要是回到西胡,那肯定是砍頭的大罪!還不如去這普通的牢房裡,保命要緊,以後之事從長計議。
孟義那邊呢?嫌疑人院子旁邊的小院子裡的大人出門帶著孩子買鞭炮,聽說買鞭炮送煙花。小孩子非要吵著買。兩支特製的煙花就這樣被送到了他們的手裡。煙花裡,孟義特地讓人多放了些易燃的硫磺在裡麵。鞭炮店老板還再三囑咐,不要憋不住,拿到家裡就放完。一定要等到天完全黑透了,等到月芽兒掛到他家門口那棵老槐樹上放的時候,那個時候放才是美得很呢!煙花會開出一朵大大的牡丹花來呢!說的一旁的小孩滿心期待,一定保證到晚上準時放!
寧澤琛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讓孟義他們見機行事,看到那個神秘人之後,進行抓捕,審訊。本來想著放長線,釣大魚,但是現在事情太多了,錯綜複雜。隻能見招拆招,立馬動手了。
夜晚的月牙彎彎的,很漂亮。因為是小年的緣故,已經有些人家在稀稀拉拉地放起了煙花。小家夥看著院子中的老槐樹的樹梢,終於在上麵看到了月兒。開心地叫著“放煙花啦,放煙花了!我要看牡丹煙花!”
這幾句話就好像是信號一樣,讓孟義他們神經一緊繃,做好了啦隨時準備的動作,衛士們一個個手指搭箭,做好了發射的準備。
“疵——啪——”的一聲,一道銀線飛上了天空,綻放出了一朵大大的美麗的花朵,巨大的花朵好像一把雨傘一樣在空中綻放,然後漸漸下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