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清歡走到外麵,終於忍不住,她緊緊咬著繡帕,小聲地哭泣起來,她不敢讓包十七聽到她的聲音,而她也隱約聽到了裡麵那痛苦的隱忍的聲音。
過了片刻,裡麵終於安靜了下來。宋小慈走了出來,說道“啟稟王爺,王妃。暫時大夫用針灸製住了這條東西,但是”宋小慈看了一眼,清歡,忽然又有了點兒猶豫。
“但是什麼?”清歡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不是一條普通的水蛭,普通的水蛭對人體會造成傷害,會讓人痛苦難耐,但是,水蛭不具有毒性,不會有如此的攻擊性!而且剛才大夫已經做了必要的措害,理論上講,包老板的傷肯定不可能如此痛楚啊!而且,包老板的身體上出現了黑色斑點,這應該是內毒的表現。”宋小慈一臉的擔憂。
“內毒?這是什麼?能不能治?”清歡連忙問道。
“從我研讀的古方書籍上,我看到過有一個類似的案例。黑點是因為這條水蛭在體內遊動,他每啃噬一下,就在身體上留下一個黑點,是毒物散發的表現。這水蛭應該是從小用毒血養成的!所以,它們的骨子裡就帶有毒!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條東西,將它弄死!時間拖延的越長,對人體越有害,萬一咬斷了筋脈等要害部位,後果不堪設想啊!而這東西因為寄存在人體內,要找到它們,並不容易!隻能用銀針!一點點刺,直到刺到為之!所以,這不亞於在上刑啊!一般人恐怕都難以忍受!”宋小慈的臉色相當凝重。
“包大哥!”清歡的淚水又一次壓抑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清歡,隻要有方法可以治就好!包老板很堅強,是個真正的男人,你看,他居然這麼多刑罰都堅持了過來!”寧澤琛也是相當的佩服。同時,心裡五味雜陳,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他佩服包十七是條漢子,但是站在清歡丈夫的角度,他卻分明感覺自己的酸意。他知道一個男人願意如此守護一個女人,這其中包含了多少的愛!沒有愛,在生死選擇之間,包十七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清歡沒有去理會寧澤琛的話,她繼續看著宋小慈,臉色無比凝重地說道“小慈,我把包大哥拜托給你了!一定要救好他!”
“可是,王妃,我不是大夫,我看過這些案例,可是,我不會施針。”宋小慈知道,清歡已經慌亂,聽到自己知道這個病的來曆,還以為自己會治療呢!
“王爺,我想起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我們!”宋小慈不忍心拒絕清歡如此期盼的眼神。
“你想說那個我們之前監視的孫神醫?”寧澤琛的腦海裡也冒出了這個人物來。
“哎,對啊!”孟義一拍腦袋,連忙說道“王爺,我對這個老家夥做個仔細地調查,發現他真的是個神醫!隻是,不走正道而已!他最喜歡研究疑難雜症,他還真的治好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病,有些已經被大夫宣判必死的病人,在他手裡都被救活了!”
“王爺,求求你,快派人去找他吧!包大哥等不起!”清歡聽到有了希望,那管他是好神醫還是邪神醫啊!
“王爺,但是,這個孫神醫是朱從斌的人,估計不會幫我們吧!到時候,他要是用點手段,我們”孟義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那我們就不要告訴他,是赫王爺找他!就說包老板得了疑難雜症,遍訪名醫無果!後來才打聽到孫神醫!若能治好,必有重金酬謝!這個孫神醫,先前,我聽你們提起過,此人心理怪異,喜歡冒險。那我們把病情說的越嚴重越玄乎越好!小慈,這件事還要你去辦,我才放心!”清歡直接看著宋小慈,因為清歡明白,宋小慈驗屍無數,怎樣才算是疑難雜症,病因奇特,相信宋小慈肯定能夠編的神乎其神,從而吸引這個孫神醫的關注。
“可是,王妃,我”宋小慈還是有點為難的,他之前可是沒有做過這樣騙人的活啊!
“小慈,算我求你了!”清歡一下子軟了起來。
“好!”宋小慈也不管了,甚至都沒有顧得上王爺是否同意,自己就搶先答應了,等到自己答應了清歡,才意識到赫王爺可是就在自己身邊呢!他轉身看向王爺,為難地說道“王爺,這——”
“王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寧澤琛也沒有含糊。
裡屋又傳來包十七痛苦的呻吟聲,要是叫出來,可能清歡還會好受點,可是包十七這樣強忍著,發出的悶悶的聲音,更讓清歡覺得自己何德何能,需要這個男人如此做啊!
“他太傻了,完全可以答應寧書遠,到時候再說啊!”清歡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在清歡的心裡麵,人命永遠是最重要的。要是為了自己的名節而毀掉一個人的性命,她是無法接受的。
“孟義,帶小慈去化妝一下,以免被有心人認出來。然後,你親自保護小慈去那個孫神醫家裡。帶個100兩黃金去。這個神醫不愛女色,可是好像很愛錢財。”寧澤琛沒有去接清歡的話,他的心很痛。看到清歡痛,他也會很痛很痛,這大概就是愛吧!可是,他分明也感受到了好不容易和清歡拉近的距離,又在慢慢地漸行漸遠,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宋小慈很快喬裝了一番,孟義親自陪同著,來到了孫神醫的住處。
半夜的叩門聲,真的是驚嚇到了孫神醫。
“誰呀?”孫神醫警覺地問道。三更半夜,誰會來敲門?朱從斌的人進來可是直接跳入,不會來如此敲門的。
“孫神醫嗎?求求你,救救我們家老爺啊!”宋小慈帶著哭腔說道。
“明天,明天,再說吧!”孫神醫顯然也不想麻煩。
“不行啊!等到明天就來不及了!我家老爺是包天下的老板包十七。昨天在廚房裡,被一條不知名的蟲子咬了一口,然後疼痛無比,今天就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求求你了!”宋小慈繼續拍打著門,可是話說到一半,他卻不繼續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