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打不死？”
文曲的聲音遙遙的傳來，語氣中蘊含著些許無奈。
煙塵散去，半透明金色圓球在自然光線下折射著微光，球麵字符隱現，文曲毫發無傷的被球罩住，雙手背在身後神色自若從容。
“你可是文曲哎。”王默做作的嘖嘖幾聲，“就我家娜娜的這幾下要是能傷到你……”
王默語氣微頓神色微妙，“該愧疚的應該是老師你吧？”活了這麼多年還能輕易的被人類小女孩打傷？那你還當什麼文曲星君？早早退位讓賢不好嗎？
文曲聽懂了王默話裡的深意，幸好他養氣功夫極好絲毫沒有被激怒的征兆。
“所以？”文曲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不跟我走一趟嗎？”你不都做好安排了嗎？
一支鋼筆被文曲撚在手裡，筆尖吞吐著黑芒，流光輝映。
“陛下傳召？”王默挑眉，身影輕盈的落在文曲和齊娜的中央，七弦琴與長槍收起，手背在身後朝齊娜打了個手勢，“或者是指令？您這種大忙人哪能無事不登三寶殿呢？”
看到那手勢，齊娜挑了挑眉，隱者牌悄無聲息的融入身體，她的身影消失了。
“我是不介意跟你玩玩‘你猜我有沒有猜到你猜到我想什麼’的遊戲的。”文曲摘下鏡片擦了擦又戴回臉上，“反正你都打發另外一個小姑娘走了，我們在這裡聊也是可以的。”
文曲無所謂，雖然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但無奈眼前人確確實實擾亂了命運且不能輕易被命運預測，那麼他也不是不可以盯著對方，反正族裡還有文昌。
“陛下確實要見你，派我來隻是因為目前隻有我能找得到你，她想跟你聊一聊關於界主的話題。”
眼中似乎有鋒芒閃過，王默拉平嘴角，眉眼一時間淺淡無情。
“界主——我們的協議裡沒有這一條吧？”
“這是額外的贈品。”文曲抬起手，手指順著角鬢撩了下發絲，從容不迫風度翩翩，“我們之間，難道不是互相成就的關係嗎？”
一個提供資源，一個提供未來的某種“可能”。
“互相成就……”不，應該說是因果的關係，種因得果，果又是因。
王默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勞煩。”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強迫自己用理智將內心中其餘的額外情緒鎮壓，這才從容不迫的應下文曲的邀請。
隻是……有什麼變了。
所有的事情到現在，成了一團亂麻。
齊娜清晰的意識到這是件不太妙的事情。
從進入仙境開始，所有的行為所有的舉動全部都是混亂的。
從一開始特彆不巧的遇到了青龍，緊接著一行人前往火虹沙漠，隨後殺掉了火燎耶。
再接著，所有人分散開，她與王默兩人組成的“尖刀”隊在花蕾城堡裡解決了時希，又得到了浮雲樓。
也就在這裡，王默第一次失控。
再然後，帶著浮雲樓前往刀鋒峽穀找文茜，緊接著是第二次失控。
王默為什麼會失控？
齊娜回想起教皇牌祛除負麵影響時自己身上的異樣——來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