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王默睜開眼。
看著窗簾掩映下泛白的光，又感受著身邊細微的呼吸聲，王默悄悄從床的一側滑下去，穿好鞋子，輕手輕腳的換掉睡衣，隨後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把門關好讓文茜和齊娜兩個人再睡一會兒。
她現在除非為了恢複精力，平常壓根沒必要睡覺，但是沒必要不是不能，隻是她會醒的比較早。
得到文茜和王默的借住請求後，齊娜一口答應了下來，隻是請她們行動的時候注意下奶奶，晚上不要熬夜，因為齊家奶奶年紀大了睡眠不好。
有一點響動就容易驚醒，早晨也比一般人起的要早。
當王默來到客廳的時候，齊奶奶已經在廚房忙活了，然而此刻天邊剛剛泛白。
老一輩的人早飯晚飯都喜歡喝粥稀飯之類的東西，早飯的選擇也大多是中式的豆漿油條包子還有白水煮蛋，而這些早餐，除了提前做好的等吃的時候上鍋蒸一下的包子之類，粥什麼的都比較費時間。
現在雖然能用電飯煲在睡前提前定時，但齊奶奶不大會用，可能是習慣老味道，她還是喜歡用陶鍋坐火煮稀飯。
現在因為睡眠時間短早上起來的早，齊奶奶也就習慣了每天早晨淘米坐鍋做早飯了。
“奶奶，今天早晨吃饅頭還是包子？”王默洗了手熟練的打開冰箱的下層抽屜。
“默默起這麼早啊。”齊奶奶擰開火，心裡算了算家裡的嘴巴，“蒸三個包子兩個饅頭，再摸三個雞蛋煮上，你們正長身體，頓頓早飯都得吃雞蛋，不然不長個。”
王默從冰箱裡拿出凍上的包子饅頭放進蒸籠，用鐵鍋裝適量的水，從冰箱裡摸三個雞蛋放進去，再坐上蒸籠蓋上蓋子，看了眼時間再擰開火。
“奶奶我出去鍛煉了，你小心點看火，我一會就回來。”
“哎——好——”
昨天晚上睡覺來著，她壓根就沒修煉，不知道是晚上熬夜吹風修煉吹習慣了還是怎麼著，莫名的身上有點不太得勁。
出去遛個彎吹吹早晨的涼風，消磨了一下時間等待太陽的升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邊的暗藍迅速褪去變成茫茫的白晝，一道金色的柔和光線從地平麵射出，早晨的太陽是橙紅色的看著還不是很刺眼，但很快它就會放出無數光芒照亮世界成為那不可直視的太陽。
估摸著時間夠了，王默回到齊娜家，一推開門，滿屋子的麵食和粥的香氣，齊娜正在桌邊乘著稀飯，文茜將蒸籠整個架起剛從廚房端出來。
“雞蛋撈了嗎？”王默去廚房洗了手又湊過頭看了看冒著熱氣的鐵鍋，底下三個雞蛋安穩的窩在水裡。
“沒有——王默你順手撈一下。”
齊奶奶笑嗬嗬的坐在餐桌邊看著孫女把碗放在自己麵前，搭上筷子，在上麵放了個包子，又叮囑道，“奶奶你等包子涼一下再吃，還有點燙。”
另一邊王默端著個碗從廚房出來，碗裡是涼水，水裡放著雞蛋，不然太燙不好剝皮也不好拿。
文茜正拿著遙控器把電視打開播放早間新聞，老人習慣早晚看新聞就飯，這讓經常來蹭住的文茜等人也習慣了。
老人家最喜歡看著幾個孩子湊在一起忙來忙去的模樣，熱鬨，有人氣。
平常隻有齊娜一個人跟她住，孫女孝順但隻有一個人，一老一少也熱鬨不起來，齊娜一上學家裡就剩老人一個，身體不好也不經常下樓跟其他老太太老爺子一起嘮嗑了，隻能在家裡曬曬太陽。
“今天上什麼內容了？”王默從來不聽課，就隻在期末拿語文書背背，現階段的數學暫時對她沒什麼威脅，語文大多也隻是考課內的。
“語文學到新一課了。”文茜吹了吹稀飯，有點燙嘴，又小小的抿了一口，“數學上節課剛講完質數的定義。”
“我和你們的課不太一樣，我今天還有生物和曆史課。”齊娜啃了口包子，充足的餡料一口下去有點滿足。
幾個人小聲討論著課業，其他的一概不提，像什麼文茜家裡的破事，王默上次揍人，齊娜在學校裡被女生針對的事都是她們私下裡互相說說。
這種事放在老人麵前說，合適嗎？
何況自己又不是不能解決。
文茜知道自己父母的德行，實在過分了就一個報警電話的事兒，她還小被父母嚇到了找警察叔叔求助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何況那倆夫妻還是要點臉的。
王默揍的人是在契約之前揍的，半個月前的事了，是幾個男生挑釁同班的女生，還取外號讓王默想起了點曾經上小學時不太愉快的記憶。
齊娜自從升學以來就跟那個女生不對付了，覺得自己長得漂亮其他女生都得是自己的跟班，把自己那男友當個寶的到處炫耀，早戀很自豪啊？
三人眼神一對，很好，配合的都不錯，等回頭我們上學路上再細細的說一下。
吃完飯，分工洗好碗筷，看著時間三個人收拾了一下書包，互相打扮好，換上校服一起出了門。
“奶奶我們上學去了！”
老人坐在沙發一邊看著新聞一邊擺擺手，“好好學習！”
一出門，下了樓，三個人齊刷刷的回頭看向陽台，確定齊奶奶沒有看著她們，然後一起開始了新話題。
“準備在我這住幾天？我奶奶很喜歡你們，而且家裡就我和奶奶兩個人太冷清了，我又怕奶奶一個人在家出什麼事。”所以讓菲靈在家裡放了好幾個監測魔法確保奶奶磕到碰到出意外她能第一時間知道。
“看他們能吵到什麼時候。”文茜歎了口氣，眼神微微渙散一副飽經滄桑的模樣，“他們吵架我也插不了嘴，但是不會吵太久，現在他們也算是陳叔叔的重點觀察對象了，我聽陳叔叔說他都覺得我爸快要家暴了但他們總是神奇的隻是嘴上吵吵。”
“你呢？”王默偏頭，“那個女生還在找你麻煩？”
“她真的很煩。”齊娜回憶到一些不愉快的事忍不住撓頭，“我不是很理解，我又沒招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帶著女生在我身邊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還總是用一種憐憫嘲笑的目光看著我，好像我不是父母雙亡是得了絕症似的。”
“她的行為現在已經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齊娜握拳神色虔誠，“塔羅牌之神告訴我，我未來的學業將會因為受到驚擾而出現下降的趨勢。”
身著玫紅色裙裝，頭戴玫紅色蝴蝶結，腳踏深黑色馬丁靴的玩偶飛在齊娜的身側也握拳點頭，“主人我看她就是想欺負你，因為你成績好，她看不慣你不怎麼給她麵子又覺得你的成績礙眼。”
嗯，確實有些校園霸淩的人總是喜歡盯成績好的。
王默突然住步，她一把握住齊娜的手嚴肅道，“要是真吃了虧一定要跟我說，我武力值高，給你撐場子完全沒問題的！”
“不至於不至於。”齊娜打了個哈哈，她要是還跟小時候一樣受欺負就找王默撐場子怎麼對得起王默手把手教她練起來的打架技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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